全班同学有些震惊,看着楚歌小心翼翼跟上了柴业的脚步,大家对视了一眼,都没敢说话。
“怎么回事?”
柴业到了办公室,就直接坐在椅子上问了楚歌一声,“是他强迫你的……还是……”
楚歌红着眼眶不知道说什么,忍了好久才轻声道,“对不起柴老师……我……”
柴业睁着眼睛看了楚歌好久,最后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他把手轻轻放在办公桌面上,许久才道,“算了吧。”
楚歌以为是柴业对自己失望了,忍着心里的难过道,“可能……可能是我的问题吧。我知道他不是个好人,可是他……他跟我说要不要试试的时候,我没办法欺骗我自己。哪怕是他演戏骗我的,我都……”
“谁让你喜欢他呢。”
柴业无奈地笑了笑,“如果是真的,我也不拦着你了。只是楚歌,记得保护自己不要受伤,我不希望你和陆在清在这段恋爱的关系有上下不平等之分,别让自己吃亏。”
他这么说,也不知道楚歌能不能理解。
楚歌没想过柴业能这么温柔,忍着眼泪水说,“对不起柴老师,我真的辜负了你的好意,我不知道说什么……”
“别跟我道歉啊。”柴业笑了两声,“怎么像是我被你甩了一样,好了好了。感情的事情,可能也只有你自己去尝试经历了才能明白吧,我说什么也抵不上一次自己的亲身体验。我希望如果你受到了伤害,可以及时离开,避免更多的挫折。”
“嗯。”楚歌低着头,手指攥在一起,“柴老师,您很好……您跟我说的,我都听着……”
柴业伸手捂住额头,“别给我发好人卡了……”
楚歌不懂好人卡是什么意思,又重复了一遍,“您真的是个好人啊。”
柴业感觉自己心口中了两枪。
这天晚上,陆在清还是嚣张跋扈地停在了楚歌家门口,楚歌拉开车门刚坐下,旁边陪着她走出来的柴业就冲她摇摇手,“楚歌再见。”
“柴老师再见!”楚歌回答得很响亮,陆在清立刻冷脸一拉,“再见什么再见,生离死别似的。”
楚歌说,“你不懂的,这是尊重。”
“得了吧。”陆在清踩下油门,“就是说我不会尊重人呗。不过我也确实不会,除了玩的好的,我也没多尊重谁。”
楚歌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陆在清又道,“今晚有个饭局。”
楚歌有些吃惊,“啊……?怎么回事?”
“池南他爹。”陆在清开口道,“摆宴请你吃饭。”
楚歌一听,整个人都吓得缩在车椅上,“怎么,怎么池南的爸爸都出来了?我……”
“不是鸿门宴,你怕个毛啊。”陆在清狠狠揉了一把楚歌的头顶,“我这不是知道你心里委屈么,就干脆把状都告到池南他爸那边去了。他爸是个当官的,儿子要是有丑闻,对他影响也很大,要是跟我撕破脸皮,影响更大,最好的战略就是请你吃顿饭,一切都好说。”
楚歌看着陆在清的侧脸,还有点不敢相信。
她一直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反正帮她报仇也只是陆在清的心血来潮,但是没想过还有这样的后续。
原来陆在清……一直都还记得。
楚歌低声道,“谢谢你。”
“谢我,就拿点我感兴趣的……”
陆在清吹了声口哨,“晚上回我家,我给你买了超级好看的内衣内裤,上回你没来得及穿……”
楚歌分分钟收回心里的感动,恨不得把书包怼他脸上。
这天晚宴,陆在清带着楚歌去的时候,在外面碰到了柴浩。
“啊,学长。”楚歌过去打了个招呼,“你怎么也来了?”
柴浩指着脑门上的纱布,“我受伤住院也是池南找人干的呢,我也得来吧?”
楚歌点点头,“还疼吗?”
“不疼。”柴浩说,“反正我伤的是脖子后面,脑门上没开瓢儿,脑震荡也不震了。”
楚歌被柴浩这个说法给说得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一会她问道,“那你脑袋没有动刀子……你为什么要缠纱布在脑门上?”
柴浩一拍大腿,“当然他妈是做出一副伤势惨重的样子来啦!在清哥还喊我往脚上打个石膏,叫我坐轮椅上让我爸推来呢。那他妈的,池南他爹看见不得吓死?完了,伤这么重,都坐轮椅了,四舍五入就是一条人命啊。”
楚歌被柴浩说得都直接笑出来了,转头问陆在清,“你的主意?”
“可不是么。”陆在清双手抱在胸前,“我恨不得去给柴浩做一张残疾人证了都。”
楚歌吐了吐舌头,“你好缺德啊,这样吓人家。”
陆在清也跟着学她吐舌头,“对对对,就你大恩无私心怀天下。反正我等屁民就是睚眦必报给脸不要,我的做人准则里就没有得理饶人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