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鸢受不了他这副轻描淡写,调情说爱的语气。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不是大傻逼哪会自甘堕落跟他这样的人产生纠葛。
“我没让你管我。”周鸢瞪着眼睛哑着嗓子吼道。
裴邺嬉皮笑脸地说:“看来快好了。”
周鸢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裴邺的胳膊绕在她身上,直接将人抱在了腿上。
“我出差一趟赶着活回来见你,咱有话好好说,不闹了。”裴邺的语气正经了几分。
周鸢困在他的臂弯里,就像她困在了这段关系里一样,越陷越深,挣挣不开,可是让她心甘情愿陷进去,她又总担心变故。
这几天的痛苦、不甘,失落都化成了委屈,她觉得不撒出这口气她就要憋死了。
她失声痛哭,凄厉又颤抖地紧紧抓着裴邺的衣服说:“你为什么要招惹我?”
她在问裴邺也在问自己。
说完这句话,聚在眼眶里的泪水就控制不住地直接成串掉下来了。
裴邺定定地看着她,注意着她伤心到失控的表情。
他抬起手一遍遍地用大拇指刮着她的眼泪,说:“你说我为什么要招惹你?我很喜欢你,很爱你。”
“你爱我吗?那你又爱过多少个女人?”
周鸢失望地说:“我受不了了,我不想再去分辨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我受不了哪天再突然冒出来一个女的,深情款款山盟海誓的说着你们曾经的故事,我受不了你的深情和滥情!裴邺,你放过我吧。”
裴邺还在温柔地给她擦眼泪,“不是你说只做情人吗?怎么还伤心的跟我骗了你感情似的。”
是的,当初她是这么说的。
她说,他们不管谁有了新人都可以好聚好散。
可现在,貌似只是一个旧人,她就已经受不了了。
她连裴邺曾经爱过别人,现在可能依然旧情难忘,她都受不了。
她的心淌着血,要碎掉了。
周鸢听着他这句反问不得不承认,她爱上了裴邺,她陷在了这段感情里。
她既希望他们断掉,又舍不得他们断掉。
归根结底,她只想裴邺爱她一个人,只对她一个人好。
她霸道的,竟然连他曾经心里有过别人也不允许。
她泄了气地哭,没有说话。
裴邺说:“情人的关系不就是随时都可能结束的交易吗?怎么我捧个女明星你都不允许,还要跟我闹成这样。”
周鸢对着他,声色俱厉:“我就是不允许,我就是不许你跟任何女人有来往。”
裴邺舔着唇笑:“那我不赚钱了?不养家了?”
周鸢反驳他:“你的赚钱就是跟你的旧情人纠缠不清吗?”
裴邺无辜地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做过的事我都认,我什么时候承认她是我旧情人?她说她有个难忘的旧情人,吃瓜群众抓到那个人说是我这个投资人,你就说是我?”
周鸢知道他能诡辩,所以之前给了他解释的机会。
“那我让你解释,你为什么不解释?”
“我解释了啊,我说我跟她没关系。”
“你那是解释吗?”周鸢听他轻飘飘的说出这几个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世界上,十个出轨的人有九个不会在另一半面前承认自己出轨。
他一句没关系,她就真能信他没关系吗?
说到这裴邺心虚地蹭了蹭她脸颊:“娱乐圈嘛不怕新闻,就怕没新闻,你不懂这个,她模棱两可说的那人也不是我。”
周鸢说:“你投资她的电影,你捧她出道,网上还那么多消息,你明明知道我在问你什么,你却一句解释都不肯说,还要说我无理取闹。”
裴邺彻底被抓到了尾巴,心虚了。
“我错了,我承认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我这不是一片真心想换你一片真心,看看你什么反应吗?谁知道玩脱了,一回来你就给我病怏怏的躺下了。”
所以,他这是承认他在玩弄她?想试探她是不是一片真心,是不是爱上了他,是不是会吃醋?
周鸢满腔怒火:“裴邺,你太无耻了!”
裴邺把人搂的更紧了,软声软气地哄着:“对不起,我错了宝宝。所以,我这不是着急赶回来给你认错了吗?那我现在从头到尾好好给你解释。”
“我不听。”
“别,你不听,我也得解释。”
他死皮赖脸地抓着她俩个胳膊,又揉揉她手说:“我以前留过一年学,在华人圈里,我们这些家境差不多又都是被家里人扔出来的孩子几乎都认识。我认识孙学海也是当留子的时候认识的,只不过我去了一年就被我妈带回来了,你想想,都是一群不着调的富二代凑一块能是学习的料吗。”
他故意用一种诙谐幽默的语气,带动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