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放心,我肯定会考中举人回来的,我还想带你跟爹进京城看看呢。”
沐氏被安慰到了,看着比她个头还高的儿子,心情复杂,谁能想安安都长这么大了呢。
赵树江跟之前一样帮赵沐安背着东西,到了地方换赵沐安自己拿着。
他回头看了眼父母,朝他们挥挥手: “等我好消息。”
说罢,他就进了排队检查的队伍。
后面,赵树江和沐氏都眼角湿润: “安安长大了。”
“嗯,我们回去吧,不要让安安担心。”
“好。”
考舍里的九天很短,但外面等待的人觉得九天很长。
考试结束这天,沐氏一大早就和赵树江来到了等待的地方,大夫都提前约定好了,听说这次还抬出来几个晕过去的。
可把沐氏给担心的不行。
等到看到儿子出来的时候,沐氏赶紧上前: “安安,身体如何?”
赵沐安有些咳嗽: “没有大碍,娘快让进马车睡一觉。”
这九天一直窝在一个小地方,他身上酸痛的不行。
赵树江直接把他给抱上去了,赵沐安:……
算了,看着忙碌的父母心都安定下来了。
等到家的时候,赵沐安又被赵树江给背到床上,而背上的人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
“安安,要不要喝点东西?”
沐氏现在也放下心了,大夫说了,人没有大碍,要好好休息。
赵沐安喝了完粥,然后一觉睡到了第三天,狠狠的歇了一回。
他醒的时候是凌晨了,就这沐氏和赵树江都还没睡。
赵沐安出去: “爹娘,你们还没休息吗?”
赵树江见儿子醒了,立马去做吃的。
沐氏也开始忙碌: “饿不饿?你爹给你煮的鸡汤面条等下你尝尝。”
赵沐安还真有些饿了,点了点头: “好,谢谢爹娘。”
“这有啥。”
沐氏和赵树江都没想到这辈子能有一个这么出息的儿子。
更出息是的在乡试出榜后,这天沐洪山也带着家人过来了,早早的在他女婿的酒馆里等着。
赵树江今天本来是不想开业的,但不给自己找点事做,又有些心慌。
等到报喜人带着依仗过来的时候,赵树江手已经抖的不行了,沐氏扶着他,泪流满面: “老爷,我们安安是解元!”
感天动地,安安的辛苦没有白付。
沐洪山高兴的不行,他们家就这个外孙最有出息: “好好好,都有赏,今日去沐氏买东西都五折!到时候宴请流水席还望各位赏脸!”
他要好好给外孙庆祝一下。
赵树江也是这个意思: “小儿中了解元,今日酒水免费!”
“好,掌柜的大气!”
“恭喜掌柜的。”
“小小年纪就中了解元,小子前途无量啊。”
酒馆里坐着的也有赵沐安的同窗,他们听到这个消息竟然觉得一点都不意外,要是赵沐安当初家里没有出事,可能他早在几年前就成了解元了,毕竟他十岁就成了秀才。
只可惜沉寂了五年,但沉寂五年之后他变得更强了。
十五岁的解元……
这是新朝建立之后的第一位这么年轻的解元吧。
但他们隐隐觉得赵沐安要是参加明年的会试说不定,新朝最年轻的会元也是他。
状元……
等等,先别想那么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唉,有的人五十岁都没考上,但有的十五岁就成了举人了,这已经是可以授官的级别了。
沐洪山和沐氏赵树江商量狠狠热闹了一番。
热闹过后,沐氏和赵树江就把家里的事给安排给了赵树河和赵树海,让他们照看,因为他们要带着盘缠跟儿子进京了。
不知道京城的花费是如何,但沐氏和赵树江是带着全家的家产一起过去的。
无论如何不能委屈了儿子。
以后家里的收入就是酒馆和镇上杂货铺的分成了。
沐洪山给了一千两银子,沐家人没说什么,毕竟他们这个小外甥小表弟还会更上一层的,这钱给的不亏。
不止不亏,他们还嫌少又凑了一千两出来。
有了这两千两,沐氏和赵树江也算是能够安心去京城了,不然无依无靠的,手里没有银子还真没有底气。
在他们上船的时候,赵沐涵掐着船开走的临界点扔了一个包裹过去,他有些羞涩: “这是我爹娘三叔三婶准备的,大伯大伯娘不要嫌少。”
赵树江眼睛一热: “你这孩子……”
但是扔也扔不回去了,只能拿着。
赵沐涵挥手送他们一家三口离开,之后就回酒馆继续看着。
现在他成了掌柜,万万不能把酒馆给搞砸了,毕竟不止赵家有人,沐氏也有人,他要是照看不好,沐氏那边有的是掌柜的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