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棠：“啊?”
他重复刚刚她没回答的问题，“下次再遇到，你怎么做？”
程以棠无语了，要不要这么较劲儿。
压低声音，“你，行了不？”
听起来是有那么点不情愿，但简予深今天心情好，不计较，唇角牵出弧度，“满意。”
扣住她后脖，低头吻上。
程以棠哆哆嗦嗦想躲，刚错开，又被他掰回，连身子也被他按在怀里。
门口的走动声像是锣鼓敲着她的心脏，她不敢乱动，怕惊到外面的两人，只能再次打开水龙头，让水流声掩盖里面的荒唐。
程祁见姐姐好一会儿没出来，担心她不舒服，叩了叩门，“姐？”
程以棠莫名生出偷情既视感，她被迫抵着他，能感受他此刻的胸膛在震动。
笑屁笑。
柳眉横竖，撑着气息回应，“马上！”
把他胳膊往门后一带，确实视觉死角方拉开门，反手带上，中间没有半秒的停顿。
程以棠先是不太自然地笑了笑，然后借着挠刘海的姿势掩盖自己的心虚，“我没事，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陆时谦还是气不过，“来，你把耳朵给我揪一下，不然气没处撒！”
程祁附和，“加上我。”
一板一眼说着姐姐，“你上次你怎么教训我的?怎么到你这就不一样呢？”
“双标！”
程以棠：“……”
下一秒，她笑了。
倏然间，觉得自己好幸福。
哥哥，弟弟都那么好。
伸过脑袋，“揪吧。”
两人都没忍心，只是轻敲了下。
陆时谦板着脸，神情难得一次严肃，连名带姓地喊出她的名字，“程以棠，我没跟你开玩笑，再有下次别喊哥了。”
程以棠酸软地勾了勾唇，“不会了。”
给了他一个拥抱。
她不偏心，又抱了抱弟弟。
程祁这个大男孩一下子没适应，耳廓泛起一层红。
“我去下洗手间。”
来缓缓心情。
刚踏出一步，就听到姐姐在身后鬼喊，“不行！”
他扭头：“？”
场面就这样定格了两秒。
短短的时间内，程以棠绞尽脑汁地编了个还算过得去的理由，“里面放了我换洗衣服。”
程祁：“……”
女生就是门道多。
一门之隔的洗手间里。
简予深拿出手机，点开好友列表，指腹随便翻动，最后选定梨梨，如果没在工作，这丫头基本做到秒回。
他先把音量调到最大，旋即点开她的聊天框。
【？】
发送的下一秒在心里默数。
3。
2。
1还没到，信息提示音如约响起。
【咋了？】
门外的几人一怔。
“厕所有人？”
程以棠打死都不承认，睁眼说瞎话，“没啊，手机丢里面。”
陆时谦瞅着她，神情里意味极深。
对视两秒，程以棠有点扛不住，空咽了下喉咙，垂死挣扎，“真没…”
可惜的是，哥哥压根不信，径直绕开她。
“……”
“诶，哥，你怎么不———”
后面的那几个字随着哥哥的动作而夭折在喉间。
门被推开，两道视线就这么不期然撞上。
不知道是气还是乐，陆时谦笑了声，一脸无语地看着好友，“你什么情况？”
简予深束了束西装，坦然从里面t走出，“你见到的情况。”
“姐！”一道暴跳声响起，“别说你跟他在一起了！”
程祁脸色森然，指尖直直地指向简予深，“他是不是威胁你！”
“没有。”
程以棠往简予深身前一站，“小祁，你别激动，他没威胁我。”
程祁被姐姐潜意识的动作弄得一秒泄气。
他还没做什么就已经护上了。
陆时谦挺烦躁，看以棠这模样大抵是没抗住简予深攻势，他只问一句，“确定要在一起？”
程以棠：？
怎么有种原地拿证的架势。
简予深来回答这个问题，以反问的形式，“你看我像开玩笑？”
陆时谦晃了他一眼，“没问你，你没发言权。”
简予深：“……”
程以棠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哥哥的问题过于正式，她跟简予深…真不是那样。
因为她的安静，病房的空气也跟凝了一般。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气氛也逐渐变得深沉。
不止简予深，陆时谦的神色也冷了一度，“怎么？简予深逼你的？”
“不是。”
有了昨晚的袒露，程以棠多了些底气，“我在思考。”
陆时谦不懂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需要思考？”
程以棠弯了弯眼尾，笑容居多的是轻松，“你都那么认真问了，我当然得好好回答。”
“他没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