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琛拿着温晚的手机推开阳台的门进入卧室,他一进去就看到床上坐着一脸呆滞的人儿,她睡醒后的样子带着几分迷茫,那双狐狸眼水汪汪的特别勾人心魂。
“睡醒了。”他走到床边站定。
温晚轻轻颔首,她想掀开被子时,眼尖地看到贺澜琛手里拿的是她的手机。
“那是我的手机吗?”
她不确定的问他。
“嗯,你太粗心大意了。”贺澜琛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演技无可挑剔,“手机被你不小心掉在阳台了,我帮你捡来了。”
温晚相信了贺澜琛的说法,傻傻的望着他,“谢谢你帮我捡回手机。”
贺澜琛的拳头抵着薄唇,眼睛盯着温晚,他不自觉的轻咳着。
“你衬衫开了。”他虚情假意的提醒她,该看的该摸的全套做完。
她慢动作的低头,意识到坐在床上有十几分钟的时间都不曾察觉到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一时间无比羞愤。
“衬衫扣子我睡觉时扣的严严实实。”温晚没证据证实扣子是贺澜琛解开的。
贺澜琛听见她的咕哝,眼尾微微上扬,因为蒋天誉不爽的情绪逐渐压下。
“也许是你睡相差,扣子自己跑开的。”
他理直气壮的令人发指。
温晚扣完扣子不敢起床,她没穿长裤,“我睡觉很老实。”
她自己睡觉扣子从来不跑。
“现实显然不是。”贺澜琛否决温晚的说辞。
他看温晚继续赖在床上,催了一句,“母亲出门了,你去她卧室看看户口本和结婚证。”
第20章 能留下来陪我吗
温晚还在犹豫,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少爷,你要的东西端来了。”
贺澜琛打开房门,单手接过佣人手里的托盘。
关上门,他朝着大床走去,坐下后把托盘呈到温晚面前,她看着盘中的一碗银耳羹,不明所以的望着对面的男人。
“看你午餐吃的不多,特地让佣人给你准备的。”
他一手抓起碗端在手里,一手把托盘放下。
温晚有些发楞,不懂贺澜琛到底想干什么?
她吃的多不多,穿的暖不暖这三年贺澜琛身为她的老公根本没关心过,今天怎么了?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贺少,这碗甜品你该给乔小姐喝的。”温晚不肯接纳贺澜琛的一番好意。
她怕这是抱着糖衣的砒霜。
贺澜琛端着碗又往温晚的嘴边凑了凑,“我和你现在还没正式离婚,喝了这碗银耳羹你再去母亲房中偷证件也不迟。”
温晚算是听明白了,贺澜琛是打着关心她的旗号,实际上目的还是想让她去婆婆房里偷户口本和结婚证。
“贺少,母亲的卧室装有监控,我妹妹还在医院,我不能做犯法的事。”
她抱着被子裹住自己,心情是无比的沉痛。
贺澜琛为了顺利娶乔依依,不惜让她去踩踏法律的底线,一旦她坐牢,暖暖就会失去依靠。
她一步路都能走错,无依无靠的妹妹还等着她去遮风挡雨。
“等下次吧!”贺澜琛把手中的碗放到托盘里,俊庞瞬间拉长。
温晚不敢去猜他生气是她拒绝偷东西,还是无法马上与乔依依长相厮守?
或者,两者都有。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贺澜琛端着托盘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卧室。
望着男人出去的背影,温晚的心揪着疼。
果然又是这样,他打她一巴掌再喂一颗糖。
温晚换好衣服下楼,佣人手里拿着一支烫伤药膏,“谁受伤了?”
佣人拿着药膏对温晚露出鄙夷的目光,“温小姐,我们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他给你煲了银耳羹,结果你一句不想吃浪费了他全部的心血。”
“所以这银耳羹是贺少做的?”
她蹙着眉,话语里充满了担忧。
“温小姐,你能嫁给我们少爷是三生有幸,我劝你还是别太蹬鼻子上脸。”佣人把烫伤药膏塞到温晚手里,义愤填膺的丢下一句,“少爷既然是为了你烫伤的,那么上药也该你去。”
温晚抓着药膏,点点头,“嗯,我去。”
她朝着贺澜琛的书房走去,他背对着她坐在逆光里,被阴影笼罩的绝美脸庞看不出他五官里的喜怒。
“是我。”温晚拿着药膏往前走。
贺澜琛看清楚她手里的药膏,黑眸睨着门口的方向,“嘴碎的东西。”
“对不起,我不知道银耳羹是你亲手做的。”
温晚看到他卷起的衬衫袖子处,露出的一截手臂上有一块月牙形的养伤痕迹。
他坐在那里,唇角微勾,幽冷的目光睨着她,“对不起就不必了,实在过意不去等上完药跟我出去一趟。”
她拧开药膏盖子的手指顿了顿,抬眸对上他漆黑发亮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