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183)

巫苏没见过赵家人,也不认识什么赵无知,只觉得怎么都想不通,他不认为自己露了什么破绽,话都还没说上两句,怎么就非得往里搜了?

可赵无知毕竟是女子,观察到底是细微些,说不定一开始只是直觉,后来才发现了其它的破绽。温故看了眼一地装满禁术的箱子,无奈地拉开窗,一边搬书一边忍不住道:“要是人人都像无知小妹妹那般探查,怕是什么都无所遁形。”

这话好似是在打谁的脸,林朝生反正是没吭声,径自把头低了低,倒是景容开了口:“你很欣赏赵无知吗?”

不过问的却是另一码事。温故没多想,下意识就道:“多好一小妹妹。”

“她不好!”景容一下子就急了,“你不可以觉得别人好!”

一看情况不对,林朝生收回要搬书的心思,随口说了句要去追赵无知,让她记得帮忙把行踪保密,就赶紧跑了,多一刻都没有再留。温故有些无奈,悠悠拾起几本书,放进景容怀中,温声说道:“你不要这样。”

景容知道自己又惹温故不悦了,欲语还休:“我……”

总是这样,一直这样,却也只能这样。他真的没办法忍受温故关注其他任何人。把书都从窗口塞回房间后,温故走了两步,踩在雪地上咯吱作响,腿一屈就坐在了花窗的窗沿上,然后抬眼看他:“过来。”

虽然目前要解决的麻烦有点多,但或许应该先解决一下景容的问题,老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气氛稍微有些凝重,景容有点后怕,开始以缓慢的速度后退,退了小半步后又担心这一退下去温故真就不理他了,又磨蹭着往前挪。

哪还有那副张扬跋扈的少主模样。

不管他多磨蹭,温故都不怎么急,就静静地看着他慢慢走近,一直走到他的面前,才开口说道:“我不是要责怪你的意思。”

说着,伸手覆在景容的肩头,将他慢慢往怀里带,“我就是想说不管是赵无知,还是赵无期,对你都是没有恶意的,我不希望我的存在,让你只会产生不好的情绪。而且,你别太高看我行不行?我很普通的,也就你才这么在意我,在别人眼里,我可什么都算不上。”

景容环住温故的脖颈,四目相对,胸膛里震得他快要听不见旁的声音,他深呼吸了一下,扑进了温故的怀里,声音发颤:“你不普通的,你特别好,特别特别好,没人比你更好。我只是……太害怕了……”

温故顺了顺他的背脊,问道:“怕什么?”

“怕你喜欢别人,就不要我了。” 景容小小声声地说着,“我真的很害怕。”

温故:“……”

第一次,温故觉得自己的人品可能有点堪忧,不然怎么会让景容生出这种想法出来?但他觉得,他不至于是这种人吧?

温故叹了口气:“怎么会不要你呢。”

这样的安抚其实意义并不是很大,一方面,他知道管不了多久,马上景容就会卷土重来,一遍又一遍,可另一方面,他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景容一直都这么不放心。就好像有根尖刺一直横亘在心底某处地方,时常会把景容刺痛一样。

那些刺挠的地方,是在长此以往的相处中,由千万个细节所堆积起来的,温故意识不到,只知道心里太压抑的话,保不准会助长反噬,情绪稳定这方面,没人比他做得更好,所以他认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景容放宽心。

说来也奇怪,明明以前觉得景容偏执,扭曲,不可取,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觉得景容这个人意外的合他心意。

人的情感真是奇怪得很。

明明从来不相信,明明一直认为那是最没用的东西。

他们几人在此地的事情,赵家果然把行踪给瞒住并掐断了,没有往外泄露出半点消息,只通过阵符传信告诉了赵无期一人。赵无期离得太远,一时半会过不来这边,人未至,信倒是先到了,上头写的是“容亲启”,但景容死活不要看。

当着景容的面,温故把信封撕开,心说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呢?然后打开信,念道:“容,自西山一别,你失踪数日,我担忧不已,食不好睡不好,每日以泪洗面……”

以泪洗面。

温故顿了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

再往下看,洋洋洒洒一整页,通篇思念挂怀,然后道:“你小名叫瑶儿?”

景容一脸疑惑:“小名?我怎么不知道?”

温故把信摊在景容面前,指着信的中间部分,只见信一开始还把景容唤作“容”,后来突然就换了称谓,一直唤作“瑶儿”。

温故继续念道:“瑶儿,每每思及你,我便深觉这夜色难熬,只想伴在你身旁,你的一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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