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162)

或许他也给过景容机会。

可有人上赶着要去送死,那他就只能成全他。

* * *

返程时,主路周边的灵兽仍旧躁动不已,时不时传来几声穿透耳膜的吼声,哪怕有众长老护法,各家族也仍旧不由得放缓了前进速度,尽量降低声音。

景家队尾的最后一辆马车内,温故倒在后座,昏迷不醒,许久之后,他的眼皮才动了动,下意识就捂住后颈,脸上流露出吃痛的神情,脑子里天旋地转。

他恍惚了一会儿,抬手掀起窗上的布帘。他只掀起一角,小心翼翼往外看,看外面似乎没人,才一点点往外探去。

此时刚出西山,护法的长老们已经进到各自的马车里,温故这辆在队尾,后面没有人,左右两边也没有人。他身体前倾,拽住马车前的帘子一角,微微拉开一个缝隙。

驾车的是景辞手下的弟子,前面那辆马车是景辞的,只是他不在马车之中,而是骑马走在一侧,只要他一回头,就能将温故的马车收入眼底。

这名弟子跟林朝生一样,是驾马车的老手,在这种大道上,他们这等有灵力之人都有一种习惯,那就是不会拽住缰绳,而是将缰绳放在一侧,用灵力引路。

温故缓了缓,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拉开挡帘。

一阵冷风袭来,弟子下意识眯起眼睛,温故趁机一把拉过缰绳,将那名弟子踢了下去,然后猛地拽起缰绳,迫使马车掉了个头。

他扬起马鞭,用力打下去,马在鞭笞下愤力奔跑,往西山疾驰而去,把一切升起的喧闹都抛在了身后。

他知道此去九死一生,可他非去不可。

这一切都跟原作不一样,但景容还在里面,他还没有出来。

不用谁来告诉他,但他就是知道。

温故的这一系列操作十分迅速,景辞没来得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温故驾着马车进到危险重重的西山。一无长老护法,二又没有灵根,简直是去送死。

犹豫片刻后,景辞还是回过了头,大声道:“无事发生,继续前行!”

队尾由他照看,后面发生了什么,前面一概不知,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这时,另有一人从队首策马而来,然后在景辞面前停住。景辞打量了他一会儿,脸上泛起诡异的笑意,然后道:“这不是巫少主么?”

巫苏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景辞,然后又转头看向西山。他看上去很为难,为难中带着三分怒意,三分惊愕,和四分欲哭无泪,总之是个极其生动的表情。

双眸在景辞和西山之间来回穿梭,最终愤恨地“哎呀”了一声,拉起缰绳就往西山跑。

身体交换回来后,巫苏一路骂着温故赶往西山,可是到西山脚下的时候,所有人已经进去了。

他没办法,只能在这外面等,一等就是十好几天,人都等傻了。终于熬到这些人出来了,却又看到温故抢马车往回跑。

这一刻,巫苏想死的心都有了。

见过不要命的,但他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那可是西山啊!

他跟温故的生命线绑在一起,温故出了事,他也活不了。他没办法,只能骂骂咧咧地跟进去:“温故,我真的要杀了你!”

话音刚落,胸口就传来一阵刺痛。

“啊~”巫苏嗷嗷叫着,“祖宗哎!我又哪里惹你了?”

西山幽深无比,一条曲折的小路藏于林间,一直蜿蜒到看不到尽头的深处,两边树木高耸入云,环绕着怎么也散不尽的雾气,马车快速穿过,带起一阵落叶。

暗沉的密林窸窸窣窣地响了起来,掩在马蹄声和车轮声之下,一双双凶狠的眼睛缓缓睁开,如萤火般亮起幽幽光芒。

一路上,温故不要命地驾着马车,寒冷的劲风呼啸而过,冻得他脸都僵了。他技术不好,避不开路上的石块和大坑,一路颠簸不已,颠得他五脏六腑几乎要脱离身体。

也许是他速度太快,又也许是灵兽们还没缓过劲来,途中他没有遇到任何一只灵兽,等进到试炼场范围后,立刻勒住缰绳,连滚带爬地跑下马车,冲向试炼场。

试炼场有各家镇守的结界,短时间内还算安全。

“景容!”他大喊着,喊完后又静默在原地,似乎在等待一道声音回应他。

可是没有人回应他,若有若无的回音落下之后,风声带来堆叠在一起的低吼,声声入耳,扰得他越来越慌乱。

他站在空荡的试炼场,焦急地望着阁楼。

他没办法了,只能进到每座阁楼里面,试着找一找有没有景容的身影。环在试炼场周边的阁楼整整八十一座,他开始一座一座地找。

楼道间传来急切的上楼声,没过一会,又变成急切的下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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