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
他把小木盒递给景辞的时候,景辞没说什么,只是接药的时候,那表情堪称诡异:“你打开看了吗?”
温故摇了摇头:“没有,我现在看也行。”
说着就伸手要把木盒子再给拿回来,说是这样说,可他伸手的那个动作,慢得跟假动作一样,景辞稍一错手就躲开了他。
温故很浅地勾了下嘴角,没有笑意,转身就走。那里面不过是一味治伤的灵药,他以前还种过,景辞搞得这样神秘,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什么禁药。
“走哪儿去?不当差了是吧?”
温故挥了挥手,留下个洒脱的背影:“身体虚弱,请假。”
面对这个举手投足间全是敷衍的男人,景辞开始有点不满了:“我准你假了吗?”
不日就是冬炼,许多名门都已经在来景家的路上,这几天会比以前忙碌一些,可景家弟子那般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能供景辞使唤的人那么多,又不是非他不可。所以温故一开始没打算搭理,顿了顿,温故忽然停下脚步:“带病上岗有赏赐吗?”
然后回头看向景辞腰间,目光跟语言一样直白:“这几个坠子不错。”
景辞:“?”
反了天了!
该怎么说呢,前几天出去的时候,把原主这些年来攒的钱全花光了。说是原主也不准确,确切点说是把巫苏攒的钱花光了。
他也没想到修仙界的钱这么不经花,明明以前用来买买米粮过过日子都能吃穿不愁,怎么一用在别的地方,就钱不是钱了呢?
奇怪。
景辞没同意他的请假申请,也没给他加赏赐,而是带着他去了大殿。看得出来,巫苏以前没少在景辞身上花心思,不然也不会经常只带他一个人。
特殊待遇容易让人陷入沼泽。
当他以巫苏的身份踩进景辞给予的沼泽的时候,他如履平地,内心毫无波澜。
“礼宴当晚,我会把你加进站岗名单里。”景辞走到一个边角处停下,“到时候你就站在这里。”
那是一个相对边缘的位置,说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为过。
温故奇怪地看了那个位置一眼,景辞如今身份不同了,座位不会在这种地方,这里更像是“温故”会坐的位置。
“你什么也不用做,只用站在这里,勿视,勿言,勿听。”景辞这样交待道。
温故配合地点了下头,没有多问,他知道景辞不会说。最主要的是,原作里,礼宴当天无事发生。事情发展到现在,虽然一些细节上有点变动,但总的来说,跟原作还是大差不差的。
也就是说不管景辞要做什么,都毫无意义,又无关紧要。
入夜后,温故独自一人来到了藏书阁附近。
也许是总也找不到禁术,巫苏在藏书阁待的时间越来越长,总是到很晚才会离开。谁知温故其实压根就没指望巫苏能找到禁术,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在此。
他们在藏书阁一直待到了深夜才出来,温故远远看着人群簇拥中的步撵,也几度回望,试图看清点什么,可是天太黑了,距离太远了。
等步撵离开约莫一盏茶时间后,温故从暗处慢慢走出来,一直走到藏书阁门口。他从怀中拿出少主印:“奉少主命,来取刚才忘拿的书册。”
都说景家最难进的地方有三个,第一是禁闭室,第二是少主别院,第三就是藏书阁。前两个地方自是不用说,至于藏书阁,不过是因为里面有景家独创的修行功法,这等功法只有景家继承人能看,别的人不能染指半分,所以看守才这般严密。
可藏书阁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备,还是就这么让他一个偷少主印的人进去了,可见只要有心,总能找到漏洞。
正如他找到圈禁在少主别院四周的禁制的漏洞一样。都说少主别院的禁制,就是只蚊子都进不去也出不来,可实际上呢?
连最完善的灵药图谱上都未曾记载,忘川花藤不会受任何术法辖制。它从墙头穿过禁制,就这样连通了外界,让十大长老曾经夸下的“少主别院绝不可能失窃”这句海口成了个笑话。
说到底,原作的设定才是修仙界得以运行的规则。所以,他的疑问,也只有原作提过的字句才能给他最准确的答复。
当他知道自己身上有禁术的时候,他就一直都想找机会再去一次界方镇,那是唯一一个他知道有禁术存在的地方。尽管和他身上的禁术完全不一样,一个有用,一个没用,可他还是想去看看。
但是景容不放他走,成为巫苏后,他终于得到了这个机会。
那座宅邸被封印了起来,他用灵力去探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