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应该是他婆婆。“当家的！等你弄完了，赶快去……不然……”
然后是一个老男人的枯涩的嗓子，马博强还能想起他公公亲他的时候，满嘴的黄牙与带着苦味和酸臭的舌头，“知道嘞！我听隔壁……现在X市……”
……什么！X市？
马博强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词语，正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系列案件的发生地。
X市……拐卖……奇异的梦境……
难道这里是……延守村！
马博强还来不及细想，公公已经推门进来了，旁边跟着傻儿子。
傻儿子虽然不太行，但公公婆婆还是不死心，每次都让他先来试一试，然后再换上公公。
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越是挣扎，那个一脸皱纹的老男人对他就越不客气。
看“少女”如此乖顺，公公满意地笑了一下，然后去解她的衣服。
又是那熟悉的老人身上的臭味，与下地回来后的一身汗。
马博强恍恍惚惚，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个评论——
[被强X不会反抗吗？明明就是自己骚想被gan！呵呵，还装什么贞洁烈女呢！]
他清楚的记得，那条评论的4239个赞里，有他一个。
作者有话说：
和还在追更的小伙伴们道个谦！最近更新一直很不稳定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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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林嫂，你又来了。”柳妈不耐烦的看着她的脸，说。“我问你：你额角上的伤痕，不就是那时撞坏的么？”
“唔唔。”她含胡的回答。
“我问你：你那时怎么后来竟依了呢？”
“我么？……”，
“你呀。我想：这总是你自己愿意了，不然……。”
“阿阿，你不知道他力气多么大呀。”
“我不信。我不信你这么大的力气，真会拗他不过。你后来一定是自己肯了，倒推说他力气大。”
“阿阿，你……你倒自己试试着。”
——鲁迅《祝福》
第41章 顺着网线爬过去（十一）
◎十一◎
041.顺着网线爬过去（十一）
已经被警方封锁了将近一月的延守村，最近迎来了许多不速之客。
这群人来自天南海北，有男有女，但主要还是以男性居多。
男人大多不修边幅、一脸屌丝样，但也有几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如今正似乎好脾气的，主动和警戒线外看管着的警员交涉。
但具体问起他们为什么来，他们也不肯说，警方也只能把他们都当做和之前一样的无关人员。
这边有很多闲散人员，一直在附近转悠，其中有来这边做直播、蹭热度的主播；也有中二无比、妄图圆一个侦探梦，从此名扬天下的小年轻；但最可怜的，还是那种家里有女儿失踪了，千里迢迢过来找，想要在这边找到消息的家人。
但这次赶来的人，似乎却与他们都不同。
虽然外表看上去或是萎靡不振、或是精英派头，但浓重的黑圆圈和苍白浮肿的脸，表现出他们的精神状况，很明显都并不怎么好。
他们都是陷入噩梦的人。
·
司俊哲是在一家小旅馆遇到马博强的，他们就住在对门。
他从一所重点大学的经管学院毕业，虽然家里不算什么大富大贵，但也算得上中产阶级。
自从他上了班，家里的消费就更加升级，动不动就摆出小资的派头，这还是他第一次入住这种连快捷酒店都不如的小破旅馆！
他们聊了两句，司俊哲听说马博强是在一家小破电子厂当厂狗的，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些鄙夷，但又马上收敛起来。
直觉已经告诉他——他们其实是一路人。
拐卖案和杀人案吸引来了蜂拥而至的媒体与自媒体，X市、尤其是延守村周边的旅游业，倒是跟着猛涨了一大截。
虽然Z省的许多人在担心那个至今仍抓不到的“数字杀手”，但他们这些外来人员却自认为与拐卖案无关，绝不会遭到他的报复。
更别说这里还潜藏着巨大的流量与热度，大多数人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来搏一搏，万一红了呢？
正因为附近稍有些档次的宾馆都已经客满，连民宿都已经爆满了，司俊哲和马博强才能在这里碰上。
最终还是马博强先按捺不住：“司先生，你也是为了……那事儿来的吗？”
“什么事？”司俊哲故作不知。
马博强不由得着急起来：“还装！你没做梦？”
听他说的直白，司俊哲也不再掩饰什么了：“我一开始只以为是普通的梦，后来还以为中邪了！但是……”
但是他去各大寺庙里拜佛求仙，甚至在香气环绕的山中宿下，仍旧每晚都会陷入那个破旧的小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