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唇瓣无法阖上,嘴角还有被迫流出的律液,他乍然听到这样一句语焉不详的询问,还未回过神来。
没关系,一次而已,神明宽容的饶恕了这次忽略,手指摩梭过嫣红的嘴唇,再一次问:“公子亲了你这里,是不是?”
元清深知,面对摩拉克斯,最好不要说谎。
说谎的后果,他极有可能无法承受。
“唔、是,”青年断断续续地回答,“他只亲了这里。”
摩拉克斯赞许地亲了亲他的侧脸,“好孩子。”
龙对宝物的占有欲是很强的。
但摩拉克斯愿意给元清一点自由的空间,毕竟这样无伤大雅的印记,他大可以用自己的气息重新覆盖上去。
姿势从背后改成了相对。
神明心念一动,两人身上的衣物便尽数解开,于床上相贴。
自由可以给,但过界的惩罚不能少。
摩拉克斯要让他的夫人,能够记住这个教训。
他端详着青年白玉一般的躯体,心里有了点计较。
神明决定宽容的让信徒自己挑选位置。
宽大的手掌抬起青年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元清,我要给你点教训,你说,在哪里留下印记比较好?”
青年被他玩弄的神色涣散,压根儿没有注意力去听他讲什么,只是茫然地看向他。
摩拉克斯眼见元清的这副模样,假模假样地叹了一口气,“既然夫人选不出来,那就交给我吧。”
一个印记又怎么够?
神明的惩罚方式多种多样,他决定将梦境中造成的一切都在现实同步,让青年清楚地记得这一晚,也让他被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前面的开胃小菜,就已经让元清如同溺亡之人一般失去半副神智。
后面更加深入的探讨,直接让他彻底沉入梦境当中,再无逃离的想法。
将唇上的烙印重新抹去又添加后,摩拉克斯又换回了背后的姿势。
他一边惩罚,一边在元清耳边询问:“现在在…你的,是谁?”
回答他的,只有破碎的呜咽。
摩拉克斯暂且停下,又说了一次,“元清,现在在■你的,是谁?”
青年半阖着绯红的眼睛,沁出的泪水浸染了银白的发丝,他断断续续地回答:
“——摩拉克斯,是…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是你的谁?”
“丈夫…唔、我的,丈夫,摩拉克斯是我的丈夫。”
神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毫无保留的夸赞他,并打算加倍的奖赏他。
——
白术的睡眠一向很浅。
这本应该是一个宁静温暖的夜晚。
但白术被几声极其压抑的呻/吟的惊醒了。
不只是声音,还有在同一个被子之下,忽然弓起颤抖的身躯。
白术起身开了一盏小灯,细细端详元清的面容。
青年的外貌本就姝色无双,如今眼尾的一抹艳红,泛着诱人色泽的双唇,还有泛着潮红的两颊,更为这张脸增添了无边的艳色。
白术先是摸了摸元清的额头,在大致确定对方没有发烧后,开始疑惑起来。
莫非是被魇住了?
总归先将他叫醒吧。
白术双手覆上了元清的肩膀,想要用力摇晃时,又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呜咽,还看到了宽松睡衣下,那突然出现的一枚红印。
这是…
白术的金瞳闪了闪,脑里回响过许多可能,最后确定了一点。
有人入了青年的梦,还在梦里做出了卑劣的事情。
而在偌大的璃月,只有一个人会去做,也只有他能够办到。
那就是岩王帝君。
关于这位带领璃月走向繁荣的神明到底有没有死,白术的答案是没有。
所以在元清接受了帝君遗孀这一身份时,他才会如此愤怒,随后在对方面前做出强颜欢笑的表情。
今晚本是白术争取来的时光,却被摩拉克斯这个不速之客打断,让他本就怀有怒气的情绪又多了不少。
他看着青年的唇瓣愈发红艳,微微张开的口中还伸出了一截红肿的舌头。视线向下,白腻的、还散发着沐浴清香的脖颈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痕,几乎找不出什么还未被标记的地方。
甚至于,微启的唇瓣中,还吐露着另一人的名字。
“摩拉克斯,不要…”
白术深吸一口气,金黄的眼中浮现了一抹精光。
摩拉克斯,既然你如此行事,那遍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他略带粗暴地扯开了青年的睡衣,在红印还未踏足的领地,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摩拉克斯做到什么程度,他便也做到什么程度。
——
梦境中,将梦与现实的流速调节好的神明正准备继续享用今晚的美味时,发现青年在自己没有动作的时候突然蜷缩起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