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在运动过后点上一根产自枫丹的香烟,让卡维帮他点火。
浪荡、毒舌、行事毫无章法是旁人贴给元清的标签。
卡维觉得这有点过了。
…而且,他总觉得这不太像真实的元清。
谁家抽烟熟练的人,还会被烟呛到,抽完后还嚷嚷着让人打扫房间开窗通风…
为什么是卡维点烟?
因为元清好像不会点,在第一次的交流过后,手忙脚乱的差点点了床单,还是卡维有点户外求生的经历,干脆拿过帮忙点了。
然后青年猛吸了一口,开始了剧烈的咳嗽。
卡维当时还惦记着清理的事情,结果青年推开他的手,自顾自地抽出床头的烟盒,任由粘腻的白色液体混着清透的水痕在身下涓涓流动。
元清咳嗽的时候,那里好像也受了刺激一样,开始一张一缩,好像要把流出的东西吞吃回去一样……
卡维当时还是第一次,有些羞涩的扭过头,被看到的青年一把勾住脖颈,递了一嘴的烟草味。
至于那根烟,已经被搁置到床头柜的烟灰缸里,只能飘散出淡淡的薄荷香。
后来的事情中,元清都会拿一根烟出来,但最多都当作一根叼在嘴里的装饰品,偶尔卡维兴致上来要给他点烟,也会被躲避拒绝。
这样幸福的生活,他足足过了一年,就连提纳里来须弥城顺便聚餐的时候,都会调笑卡维:
“你看起来开心了很多,连幸福肥都有了。”
提纳里指了指卡维露出的日渐丰满的胸肌,“出门的时候好歹遮掩一下,我看你背后也有不少呢。”
是抓痕。
卡维不好意思地摸头:“他就喜欢我这样穿。”
那次聚会过后,卡维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他循着本能,来到了曾经相处的房子,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他最初以为自己癔症了,还去健康之家检查了身体。
医生说他很健康,对他身上的奇怪现象也没多少说法,只能让他放宽心。
卡维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在洗漱的时候,看见了被自己挂在脖颈上的红宝石戒指。
他为了画图和做手工方便,一般不会在手上戴什么装饰品。
今天的一切都让他无所适从,因而忽略了锁骨前的触感。
卡维不顾身上的泡沫还未冲洗,急切地洗了洗手,就把脖子上的链条摘下,仔细端详这枚戒指。
他可以确定,这枚戒指不是他的设计,也不是他经手的商品。
所以…这是谁的?又或者说,这是谁送给他的?
浴室朦胧的水汽中,卡维好像看到了一片多彩的花园。
那里鲜花盛开,蝴蝶飞舞,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其中站着,手里抱着一束玫瑰花。
「他」好像看见了正在等待的人,疾步上前,就连一看就很贵的皮鞋上沾了泥沙也不在乎。
卡维看到了自己。
一模一样的金发男人在短暂的犹豫过后,抱过玫瑰花,然后伸出右手,让「他」为自己戴上了红宝石戒指。
不知道是浴室蒸腾的水汽和封闭的空间,还是因为恍惚间看到的片段,卡维发现自己呼吸急促,血液在向下涌动。
他■了。
卡维的手里还拿着戒指,花洒搁置在洗手台上,身上的泡沫还没冲洗干净,身下却有了新的变化。
在他现存的记忆中,自己也有会正常的反应,但一般都在清晨。
怎么洗个澡、随便抓住一点片段,他就…就这样了呢?
卡维好奇片段中的人,却无从下手。
他努力忽略下半身的不适,将自己清理干净后,发现裤子穿上之后会很难受……
卡维很少自亵,他的大部分精力都被图纸和建筑消耗的一干二净,因而还有些无从下手。
他磕磕绊绊地学着,却发现自己根本泄不出来。
就在卡维一筹莫展之际,他看见被自己放在床头的戒指,又想起了那个模糊的身影。
然后他就泄了。
卡维百思不得其解,选择先睡觉补充精力,明天再去好好调查一下。
第二天清晨,他家的门就被敲响了。
彼时的卡维正处在一个靡丽的梦境中,不愿意从其中抽身。
他觉得自己遇见了此生唯一的缪斯。
黑色的床单,白色的躯体。
极致的冲突让简单的色彩变得暧昧起来。
他在梦境中和自己的缪斯翻云覆雨,共登极乐。
就在最关键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将卡维从梦境中抽出来,去直面现实的冲击。
他迷迷糊糊的看了眼猫眼,确定来者没有恶意之后开了门,顺手去厨房烧水招待这些法律界闻风丧胆的团队。
卡维的屁股刚刚沾到沙发,为首的男人便拿出一大堆文件推给他,“卡维先生,这些都是一位名叫元清的先生指定赠予您的财产,请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