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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元清等到午后才睁开眼睛。
房间的窗帘似乎被拉上过一次,严密的遮挡了来自窗外的光线,为睡眠提供了舒适的环境。
屋内的熏香浅淡而舒适,能够舒缓他精神上的疲惫。
床头柜是熟悉的药膏,还有一张字条。
【粥在灶上温着,可以让阿桂帮忙盛,七七今天留在店铺,不必担心。】
【白术留】
纸条上还画了个粗糙的小蛇,旁边标注着「长生」。
毫不意外,身上的衣服和躺着的床单又是被换过的。
元清起身拉开窗帘,迎面的是刺目的日光和一抹熟悉的身影。
——阿贾克斯正攀着窗檐,在外头对他傻笑。
青年开怀一笑,将窗户打开,让对方跳了进来。
他似乎忘了,自己现在的穿着到底暴露了什么。
睡衣以舒适为主,自然不会像一些衣物一样有高高的、能够遮住整个脖颈的领子,因而元清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就这样暴露在了阿贾克斯的面前。
松垮的袖口在手臂抬起时滑下,露出了如出一辙的手臂。
阿贾克斯注视这些无意间裸/露出来的部位,已经能够想象到睡衣之下的身躯,大概是何等的惨烈。
他悄悄将攥紧的拳头移到身后,不让快要掐出血液的手去吓到青年。
在他的心中,岩神摩拉克斯早就被诅咒了不知道多少遍。
要阿贾克斯说,一个死人,就应该像个死人一样活着,而不是来骚扰要迎接新生活的妻子。
岩神摩拉克斯,有本事的话,就用他现在那个往生堂客卿的身份来追啊!
元清注意到他有些扭曲的表情,疑惑的关心了一句:
“阿贾克斯,你还好吗?”
末席执行官挤出一个阳光的笑容,“没事。”
元清并未多问,将窗户关上、窗帘拉好后,若无其事的拉起睡衣下摆,将其褪去。
这一举动惊的阿贾克斯迅速闭上眼睛,慌乱的转身。
这么纯情的吗?
元清瞥见阿贾克斯的举动,突然有点明白对方第一次的生涩和放纵了。
——至少还知道帮他清理和上药,从第一次看来说也足够体贴了。
他突然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这是和戴因有些相似,却又不太一样的人。
戴因没有阿贾克斯这样外露的攻击性,就连将主导权夺回来的时候,都要问自己一句。
至于阿贾克斯,他恐怕是直接抢,然后匆忙的找补一下。
元清觉得挺有趣的。
他就着这样的衣着,从身后抱住了男人,温热的指尖在裸/露的小/腹处转圈。
“阿贾克斯,告诉我…你都学了些什么?要怎样让我快乐?”
青年戏虐的声音闯进耳蜗,在阿贾克斯的脑内不断回荡,在小/腹打转的指尖也好像有魔力一般,差点将他严丝合缝的欲/望划出一条裂缝。
他的声音不自觉粗重起来,“现在…现在不行,你要好好休息。”
可他嘴上说着拒绝,心里却希望还在小/腹的指尖能够向下移动,去将他的欲/望释放出来。
这样——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的……
还未等阿贾克斯畅想一些什么,贴在身后的温暖躯体便无情离开,只有肌肤上酥酥麻麻的触感向他证明,刚刚的一切不是幻境。
——他应该直白的接受才对!到底在口是心非些什么啊!
元清看着执行官懊恼的表情,心里长舒一口气,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他拿过床头的药膏,还是之前的穿着,来到了阿贾克斯的对面,将药膏放在对方的手中。
“阿贾克斯,会抹药膏吧。”
青年趴在床上,指了指后背,“帮个忙,我们趁早做去须弥的船。”
常年握着武器的手带着粗粝的茧,即便有药膏的润滑,依然会带起肌肤上的阵阵战栗。
元清将头埋进枕头,有些后悔做出这样的选择。
——他怎么感觉…人没逗成,反而给阿贾克斯送福利了呢?
等到背部的最后一处干爽,阿贾克斯压抑着身体上的异样,轻声道:“……好了。”
元清将面带潮红的脸庞从枕头中抬起,背对着阿贾克斯的方向起身,然后匆忙的去拿要穿的衣服。
好在他预料到一些突发情况,早早的将行李和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准备好,只等洗漱起身后就能出发。
阿贾克斯也没有像刚才那样回避,而是大大方方地开始打量青年清瘦却饱满的身体。
瘦是相对的。就手感而言,他觉得元清身上的肉都长的恰到好处。
紧身的衣物更能显出他挺拔的身姿,长款的外衫将圆润挺翘的臀部遮掩于古板的黑色中,非亲密之人不可触碰。
他想起刚刚抹药膏的时候,对方趴在床上,那诱人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