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别墅不大,只有两层,二楼有三间房间,一间是卧室,一间是书房,最末一间是家庭影院,里面还摆放了一架天文望远镜,晚上时陆时霖教给她如何用它来看星星。
每晚她都会在家庭影院中看着电影睡着,然后陆时霖将她抱回卧室,她非常熟悉流程,他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吻她的额头,最后把被子给她盖好,他再去洗漱,卫生间会有很久但很轻的水流声,再之后他躺在她身边,有时从背后抱这她,有时牵着她的手。
他喜欢吻她的后颈,那里有一处很久远的纹身,沈妤声在猜他有没有看到。
他始终克制,没有越轨一步。
他们在雪山别墅里一起生活了一个月。
真的像是来度蜜月的新婚夫妇那样,他会帮她在牙杯中倒好水,在牙刷上挤好牙膏,他会用洗衣机洗他们的衣服,然后手洗沈妤声贴身的衣服,他还会陪她一起在门口堆雪人,把红围巾给雪人围上,给它取名叫“cream”。
这种闲适懒散的日子,日复一日,让她变得懒惰起来。他提出带她去做雪山缆车看极光,她也恹恹的。
“我从小生活在这里,看过不少次了。”
她一口回绝,只想在壁炉旁缩着喝咖啡烤火。
陆时霖抱住她哄她,“但你没和我去过,我还没看过,陪我去吧。”
她只穿了低领的薄毛衫,外面披着羊绒披风,陆时霖的手指在她锁骨滑过,弄得她有点痒,然后身子又向后缩了一下,被他一只手箍住腰,强制性带到他怀里。
他吻她,每一次吻都是绵长又深刻的。
吻到他的身体开始发烫,耳尖都是红的。
而她腿软的动不了,只有手抓进他头发里,还能用上力气。
他在火一触即发的时候停下,然后声音低哑问她,“去坐缆车,还是我们在这里继续?”
她回答的磕磕巴巴,“缆,缆车。”
于是两人穿好厚衣服,陆时霖带她去坐雪山缆车,近处是白茫茫的雪,再远一点可以看到整个城市夜景,犹如宝石镶嵌,灯光荧荧,和浓稠的夜色融为一体。
缆车攀到山顶的时候,夜幕整个降下来了,从天际尽头开始蔓延开来的莹绿色极光,仿佛触手可得,却又神秘莫测。
沈妤声看着窗外,从车窗玻璃上看见陆时霖的剪影,他在看她。
“听说看到极光要许愿,要不要试试?”
她尽地主之谊,真的想给他的第一次看极光留下点好印象。
陆时霖低声笑了笑。
她忽然反应过来,陆时霖连挪威语都会说,怎么能没看过极光呢?
又被骗了,她脸上带点愠色,陆时霖已经凑近她,“在这许愿真的灵吗?”
“你可以试试。”
她淡淡道。
“好。”
陆时霖轻轻亲了下她嘴角。
然后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低声说,“希望梦是一直不会醒的。”
“说出来愿望就不灵了。”
她提醒他。
陆时霖没回答,只是将头转向了和她反方向的窗外。
第111章 亲生
那晚气氛刚好,下午她躲过的事晚上没有躲过,陆时霖也不许她躲,在家庭影院里,在柔软的沙发床上,他语言柔软,一遍一遍说爱她,也一遍一遍的要她。
情欲在两人之间烧起火来,他将她送到山顶的时候,自己也浑身发着烫,忍着,忍到她平静下来,化成一滩软水,再开始下一轮。在所有意识都消失,脑海中只有一片白光闪过的时候,她流下泪来,夜色中莹莹,像是他带她在天文望远镜里看的星星。
他低下头去吻她,比深渊还深的吻,她摸到他的脸,优秀如西方神邸的五官,最后她的手指停顿在他的眼,眼底湿润,分不清是汗是泪。
她不懂这些,对他来说她是纯白色的,就是茉莉,清纯高洁的茉莉花,花朵第一次盛开就是为了他,他是残暴的采花人,那一次两人都是无尽的痛楚。而今天不一样,节奏由他掌控着,他带她在伊甸园里做欢乐的游戏,尝不同的果实,他带她在海水里沉浮。
黑夜里她躺在米白色沙发床上,白的像天使,他克制着自己,还是会把她皮肤弄红,像是大师的画作,他卑劣的笔触,每一笔都是在亵渎。
她被折腾的很累,但没有求饶,连声音都压着不发出,仅有几次他动作太重,是故意的,才听见她从喉咙里掉出来的细微破碎的嘤声,在温暖的房间里,像羽毛在搔他的心。
最后他终于也到极点,沉重呼吸着,然后再次抱住她,他额头有一层薄汗,全身被她的指甲抓的伤痕遍布。但他不觉得疼,只觉得幸福。
那一夜是很长的,但对他来说却是很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