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声,虞妗柔一个与你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你倒是有怜悯心,你觉得她可怜,那我呢?”陆时霖笑容苦涩,“你什么时候怜悯一下我,我就不可怜吗?你步步为营让我爱上你,就是为了那一刻是吗?亲口告诉我你不爱我你只是利用我,你看我为你做的那些事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蠢的可笑?”
他看她,看她发丝扬起遮住眼睛,看她凉薄的目光,看她背后不断闪过的华灯初上。
“我们没有见面的这些天,我终于明白爱所带来的痛苦,我甚至想,如果利用我可以让你像以前一样留在我身边,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
“你想要什么?名气?资源?钱?”陆时霖呼一口气,“我都愿意双手奉上。”
他没招了,彻底举了白旗。
十八岁之前,慕容雅惠管他管的很严格,不让他和女孩接触,甚至老师排座时给他安排了女同桌,不出一天就会被换成男同桌。反观当时处处与他相争的迟佥,身边女孩儿不断,还都是给他写过情书的那些女孩。
他只能看着迟佥身边带着一个又一个曾说喜欢他的女生,挑衅的走过他教室的窗前。
压抑,一种欲望被压抑到顶峰。
成年以后拍的第一部戏开始,女性柔软的身体和发丝间的温香令他内心深处的残缺被填满,他喜欢那种感觉,那种心跳加速血液上涌的刺激感,只是很短暂,所以他要不断寻找。
他以为那是爱,心跳是爱,欲望是爱,高升的体温是爱,他以为他爱过那些人。直到沈棠晚死,他第一次醒悟,并不是所有人的爱都像他那般,再到遇见沈妤声,他对爱的理解里,增加了挣扎、克制、占有、不舍和心安。
是除去荷尔蒙之外,其他以前他从没拥有过的感受。
沈妤声抬头一瞬,目光撞进他眼底,城市的灯光照亮他的脸,她微怔,因为看见陆时霖眼底泛起的红。
不动声色的,近乎乞求的,隐忍克制的,几乎灼烧的,一种眼神。
终于,车窗外飘进来第一滴雨,带着凉意,打断了两人无声的对峙。
雨越下越大,砸在地面,顺着风钻进车内,将两人衣服头发都打湿,徐远在驾驶座操纵按钮,将后面车窗关紧,仍可以听见雨滴砸落在车顶的声音,绵密,无秩。
哪怕看不清窗外,沈妤声也能感觉到这不是送她回去的路。
“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问。
陆时霖没回答,他从后面车载冰箱里拿出酒和酒杯,还剩半瓶的威士忌,他喝的很快。再加上之前在晚宴上喝的白酒红酒,他此时面上颜色不变,但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终于,车子停下,是珑裔港苑,雨中的湖山别墅,暖黄色路灯照亮雨丝,陆时霖将她拽下车。
佣人出来帮两人打伞。
这房子是陆时霖送给她的,她不来,陆时霖也没来过,但仍有人每天打扫,就连那片茉莉花海,都长得极好,有专门的人在雨天为它们盖上遮雨布。
陆时霖拽着她,她一路挣扎,弄倒了东西无数,佣人都低着头,跟着收拾玻璃残骸。
上楼梯时他将她打横抱起,紧紧箍住,房门被他一脚踹上,三两步之后,她被摔在床上。
他脱掉西装外套,她挣扎起身。
“想继续和我纠缠还是两清,你选。”
他看她,两人目光灼灼。
“陆时霖你喝醉了。”
“选。”
“你不清醒现在。”
“选。”
她别过头,咬紧下唇,右手无意识掐自己左手虎口处,疼了,才吸一口气,说,“两清吧,陆时霖。”
这一刻,她真的想和眼前这个人两清,她甚至后悔从一开始主动靠近他,招惹他,尤兮洛说的对,她真的快把自己玩进去了。
看陆时霖痛苦,她没想象中的成功后的快感。
陆时霖哼笑一声,“好,做完我们就两清。”
她来不及反应时,他已经将她抱起,双脚腾空,她胳膊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他将她放置在桌台,她背抵靠着冰冷墙面,他欺身而下,吻住她的唇,辗转厮磨,用力咬,她手抵住他胸膛,用力,却如螳臂挡车。
窗外,雨声淋漓,雷声轰烈。
她身上出了一层薄汗,黏腻湿滑,头发已经及腰,碎发贴在脸颊,陆时霖用手将碎发拨开,别在她耳后。
那颗他送的蓝宝石项链硌得皮肉生疼,陆时霖一手抱住她,一手穿进她的头发,解开项链锁扣,摘掉扔到一旁。
他将她裙子向上撩起,吻势加大,她几乎窒息,大脑空白,胸口大幅度起伏,腿软,身体也发软,陆时霖是下了决心今晚要她。不留一点余地。
她浑身开始发抖,陆时霖将自己上衣从腰间撩开,脱下,胡乱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