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那历届住持都是由皇家命派的,高僧频出,还有“南有普陀,北有红螺”的说法。
怀屿桉放下茶杯,轻扬眉,笑问,“晚晚是想求姻缘?”
邱意晚才不承认,只说,“我们现在不是算约会吗,那儿情侣应该很多,看看也好。”
怀屿桉笑而不语。
邱意晚,“……我去买单,你先坐着,这顿我请。”
怀屿桉望着她前去前台的身影,唇角弯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男雍和,女红螺”,他家姑娘分明就是想去求姻缘,都说红螺寺最灵验的就是求姻缘。
也罢,她说是看看那就是看看。
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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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份的红螺寺,已有些许春意,但天气还是冷的。
寺院坐落于山间,背倚红螺山,南照红螺湖,古木参天,藏风聚气。寺里的梅花都开了,大雄宝殿旁的两棵雌雄千年银杏树下挂满了红丝带,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着。
大雄宝殿有三尊佛,在中间的是释伽牟尼佛,求姻缘的。而西侧的西方极乐世界阿弥陀佛,则是为已故亲友等祈福,东侧净琉璃世界药师佛,为求身体健康。
邱意晚牵着怀屿桉的手,微仰头看着中间的那座释伽牟尼佛,抿了抿唇。
随即侧头看向身边的怀屿桉,轻声唤他,“怀屿桉。”
“嗯?”
怀屿桉低眸看她,等待她下文。
邱意晚又抿了抿唇,出声道,“来都来了,要不我们也求点什么吧?”
“那晚晚想求什么?”怀屿桉笑问。
邱意晚,“……既然是约会,那求姻缘?”
她承认,因为周晚棠和简佑川的事儿,她有点乱。所以开始相信这些求神拜佛的东西了。
怀屿桉失笑,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他说,“神佛这些,晚晚信吗?”
反正神佛这些他从来就不相信。
邱意晚顿了下,点头。
信吗?或许以前她不信。
但现在,她至少是有点信的。
她转回头,看向中间的释伽牟尼佛像,低声说,“信吧。”
或许是从她提出要来红螺寺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开始信神佛了。
怀屿桉没再说什么,只是看她的目光有了几分复杂,半响,他缓声道,“那你信,我便信。”
他不是信神佛,而是信她。
只因她信。
邱意晚偏头抬眸看向他,没作声。
两人对视静默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问,“那你要跟我一同上香跪拜吗?”
怀屿桉几乎没有犹豫,点头,去拿香。
高大的佛像前,香火烟雾缭绕。
怀屿桉将点燃香给了邱意晚,同她一起弯腰三拜,拜完俩人一前一后将香插进香炉里。
随后邱意晚蹲下身子,将蒲团摆弄了下,跪了下去,闭上眼,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虔诚的磕头下去。
殿里有进出的游客瞧见他们俩郎才女貌,不禁频频多看了几眼。
那一天,邱意晚跪在蒲团上虔诚磕拜佛像的模样,深深地落在了怀屿桉的脑海里。
邱意晚磕拜完,从蒲团上起身,轻轻拍了下膝盖前的灰。
后头有人要前来上香,怀屿桉将她拉到了一旁,顺便笑问她,“求的是和我的姻缘吗?”
邱意晚轻笑,声音只能俩人听到,“你不是说我是你女朋友,那我还能求和谁的姻缘?”
难不成她还脚踏两只船不成?
怀屿桉那双深情的眸子落在她涂了豆沙色的唇上,喉咙滚动了下,薄唇轻扯,“看来我是明知故问了。”
他笑了。
邱意晚的唇也克制不住继续弯起,她主动去牵起怀屿桉的手,带他出了这个殿。
殿的左边有个商务馆,邱意晚进去请了两条红绳。
给红绳那人说如果没对象就空着一条,只写她自己的名字,有对象那就把对象名字写上,绑到古树下。
“还挺有仪式感。”怀屿桉把写了自己名字的红绳拿起,瞧了瞧,对邱意晚笑说。
邱意晚说有仪式感挺好。
绑上红绳后,怀屿桉侧头问她,“还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今天都陪你做了。”
明天他又得要开始忙了,上一回和纽约那个医疗企业合作的事项还没完全敲定。
邱意晚,“听说绑完后顺着观音路一直往山上走,真的会很灵。”
北方最大的佛教丛林,来了一趟,不往上走,她总觉得这一趟来得不值当。
怀屿桉抬头看了眼这千年古树,开口道,“那就陪你往山上走吧。”
他的嗓音犹如午后的暖阳,还是那么温柔,听着没有半分不耐。
邱意晚微愣,很快笑着回应,“那走吧。”
她上前又一次主动拉了怀屿桉的手。
俩人顺着观音路一直往山上走。路过很多观音庙,邱意晚拜了第一个,她觉得心诚则灵,没必要每一个都要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