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不过就是今晚运气好,碰上了一个刚好路过这儿,见她打不着车的好心人帮忙罢了。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头,心里暗暗替邱意晚捏一把汗,他还真没见过哪个女人会这么直接的与他家先生这般讲话,不知道知道了自家先生的身份会不会害怕,又亦或是很兴奋。
毕竟自家先生是京北不少女人向往的男人,即使只是在他身边当个过客都愿意的那种,奈何如今还没有一个女人能入先生的眼。
怀屿桉似是察觉到前头司机的眼神,抬眼往后视镜瞥了眼,司机立马把视线收回,战战兢兢地继续专注看前头开车。
怀屿桉轻轻按眉,薄唇微抿,没答话,却也不否认,邱意晚也不在意,反正到了目的地,便是再也不会有交集的人。
车厢又安静了好一会儿,最终怀屿桉还是开腔了,“没猜错的话你在胡同那边的私人会所区出来吧。”
不是疑问句,语气笃定。
邱意晚挺想问他怎么知道的,转念一想,也不难猜到,“你也是?”
“嗯。”
刚才车子在远处还没到时,司机就嘀咕说怎么还有人在路边站着,估计多半是在等车,又自语说一时半会儿应该打不到车。
怀屿桉也不知怎么的,今夜竟对人动了恻隐之心,让司机在她面前停了下来,问她要不要上来。
大抵是天太冷,又飘着雪,所以于心不忍。
之后,两人没了交流,怀屿桉又阖上眼养神,邱意晚也识趣的不沾边,刷了会头条新闻,也阖上了眼。
车子行驶了二十多分钟,才到了邱意晚说的地方,司机停稳车子,叫醒了邱意晚,一旁的怀屿桉也闻声睁眼。
她住的东城区,鼓楼大街的一座四合院,但这房子却不是她的,是朋友的,一个房间象征性的收4500一个月,这钱对于人家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要下车时,邱意晚又一次道了声谢,没有过多的话语,打算下车就此别过。
谁料身侧的男人忽然伸手拉住了她,邱意晚不免怔了下,直视他,“先生这是做什么?”
总不能真的要对她图谋不轨吧?
怀屿桉的嗓音清醒了几分,“留个姓名。”
留个姓名?
邱意晚不解,淡笑问,“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何须留姓名?”
虽笑,可她的眼神却如清霜一般。
怀屿桉轻笑,“留了姓名自然就不会再是萍水相逢。”
他说的云淡风轻,偏生让邱意晚听出了几分暧昧的意思,邱意晚轻拧眉,“先生若是喜欢开玩笑,我奉陪不起。”
说着,她干脆利落的拿开怀屿桉的手,头也不回的下了车,直至车门合上,怀屿桉才收回视线,唇角隐约还泛着笑。
司机从后视镜飞速偷瞄了一眼自家先生,心中叹息,这么好的机会,这姑娘怎么不把握一下,日后要是知道自己拒绝了谁,会不会后悔死。
但是话说回来,这姑娘长得可真漂亮啊。
“先生,咱们这也不顺路,明明……”
“走吧。”怀屿桉又阖上眼,漫不经心的打断前头的司机的话,吩咐道,“明儿让人打听一下这姑娘的具体信息。”
第2章 上去瞧瞧
“怎么这个点儿了还不睡?”
邱意晚推门而入时,舒迂白正和圈内几个的朋友们聚在一起玩牌,瞧见她进来,有人立即朝她招手,让她坐下一块儿玩。
屋里头的烟雾缭绕着,邱意晚有点糊眼,她不可察觉的皱了下眉头,转而笑着冲那人摇头说算了。
舒迂白扔出了一对王炸,唇上斜咬着的烟被他拿下,侧头姿态懒散的笑看她,“来呗,你手气好,没准今儿还能赢他们个彻底呢。”
“我就不凑热闹了,你们玩儿,我明天下午还有套写真要拍。”
舒迂白点点头,也没强求。
邱意晚微笑着又客套的同他们说了几句话,便转身出了这屋,往自己那屋去。
回屋换了衣服,卸完妆后简单洗了个澡,就躺下盖被准备睡了。
舒迂白是邱意晚一年前认识的,也是她刚踏入模特圈后不久认识的;本来她外形就生得好,起初的资源都还不错,至少在同一批新人里排得上号。
不过人一旦稍微红了点儿,就难免会被人盯上,与其说被盯上,不如说被人看上,她当初就被人设局骗色,险些就失了贞操。
要不是舒迂白刚好在隔壁包厢,路过瞧见她被灌醉,出于侠义将她救了出来,指不定她当时被人弄酒店糟蹋成什么样。
那事情发生过去的隔天,邱意晚就跟经纪人提出不干了,这资源她宁愿不要,没成想她经纪人竟然一脸冷漠的说,“潜规则在哪一行都有,你要想站稳脚跟儿,蒋家这棵树抱着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