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差不多散时,邱意晚和怀屿桉过来送关承景他们。
临上车前,关承景说了一些祝贺的话,又说,“佑川今儿没来,回头你得让他请客吃饭好好赔罪啊。”
怀屿桉微勾唇说一定的。
宾客彻底送走后,邱意晚总算松了口气,靠到怀屿桉肩上,“结婚也太累了吧,幸好我们没办得太大。”
怀屿桉笑着去捏了下她鼻子,说,“那国外还要办一场呢,怎么办?”
邱意晚抬头看他,“……要不就在国外办个海边草坪聚会好了。”
原定是办一场朋友婚礼,在巴厘岛。那会儿连背景主题都想好了,就以教堂和烟火为背景。
怀屿桉去牵她手,紧了紧,嗓音温柔,“都随你,你喜欢什么样儿的,我们就办什么样儿的。”
这话邱意晚听了心里很甜,又往怀屿桉怀里靠了靠,笑道,“老公,你今天好帅。”
怀屿桉嘴角控制不住上扬,低头去吻了吻她额头,笑问,“意思是平时不帅了?”
邱意晚笑说也帅,只是今日特别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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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寓后,邱意晚敬酒服都还没来得及脱,怀屿桉就一把将她扛起来,往精心布置的婚房去。
邱意晚被放到床上后忙出声,“等等,先洗澡,等会……唔!”
话还未说完,怀屿桉就倾身过来封住她的嘴,将她所有的抗议吞进腹中。
一番缠绵之后,怀屿桉抱她进浴室洗澡,结果洗澡的过程中,又来了一次。
从浴室出来,邱意晚还感觉腿颤。
怀屿桉已去客厅沙发上坐着,点了支烟,神情略微慵懒。
见她出来,他咬着烟笑了,继而出声说,“下次保证不在浴室里。”
邱意晚经过他身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在吐槽:能信你才怪。
“老婆,你过来坐,我跟你正经聊聊。”怀屿桉掐了烟,对正在餐厅喝水的邱意晚说。
邱意晚把水咽下,问他,“聊啥?”
“你过来再说咯。”怀屿桉说。
邱意晚放下水杯,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一脸警惕,“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怀屿桉将她搂过来,笑说,“这个要看你怎么理解了。”
邱意晚推他,“快说。”
“那我说了。”
之后,听完怀屿桉一番话后,邱意晚神色正经起来,沉吟片刻,内心反复做了斗争,才抬眸去看怀屿桉。
说,“那你把烟戒了,我们就要小宝宝,到时我愿意把工作推掉。”
怀屿桉很明显一怔,“你真同意?”
邱意晚点头,语调正经,“确实也该考虑考虑了,不然回头孩子年龄和我们相差挺大。”
怀屿桉特别高兴她愿意要小宝宝,当即说,“那明儿起我开始戒烟。”
然后十分激动地把邱意晚搂进怀里,在她唇上深深地吻了一记。
退开后,他定定地望着邱意晚。
半响开口,“老婆,我爱你。”
邱意晚顿了下,伸手去拍他肩膀,笑骂了句,“肉麻死了。”
大概是因为真的很高兴,怀屿桉抱着她又说了好多次他爱她。
到最后也分不清是谁先开始,俩人在客厅的沙发上自然而然又亲热了一次。
事后,邱意晚趴在怀屿桉的胸膛上,手指在他胸间画着圈圈,软声道,“老公,到了今日,我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怀屿桉抱紧她,笑了声,什么也没说。
他们初识于冬,相恋于春,领证于夏,婚礼定于秋,四季和她皆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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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怀屿桉接到了关承景的电话,那个电话直接让他整个人清醒。
躺在他边上的邱意晚瞥见他神色一瞬凝重,起身去问他,“怎么了?”
怀屿桉把手机放下,平复了下起伏的心情,才缓声道,“佑川走了。”
邱意晚惊愕,忙坐起身来,“走了,什么意思?该不会是……”
怀屿桉点头。
这噩耗真叫人揪心,邱意晚沉默了好久,才去拥过怀屿桉,无声的拍拍他的背。
那通电话里,关承景说简佑川是昨日来参加他们婚礼的路上,被一辆逆行的车撞了,然后车子被撞击直接冲向护栏,掉进了河里。
邱意晚也是后来听说,才知道简佑川是他们婚礼那天晚上走的。说是抢救后没隔多久,在病房里简佑川就不行了。
因为简佑川的死,邱意晚主动跟怀屿桉说国外的婚礼不办了。
虽说她因周晚棠对简佑川没什么好感,可怎么说他都是怀屿桉最好的朋友之一。
而最好的朋友在参加自己婚礼那天遭遇车祸死去,任谁想起来都会觉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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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葬礼那天,天气阴沉沉的,乌云密布,好似随时都会有一场大雨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