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让怀岱锦意见大得不行,回来多次跟怀庭山告状,却没用。
怀庭山说他们怀家也欠池知韵很多,年纪轻轻丈夫就走,她也没想过改嫁,而是一直照顾他这个老爷子,她要进集团那便进。
怀岱锦很是不服,问那为什么一直让怀清在集团前台,而池知韵一个外人都能给副总。
怀庭山讲,“那你倒是让那小子争点气啊,整天在外面瞎胡来,一点真本事都没有!”
怀岱锦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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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屿桉再次回四合院的时候,是跨年夜的前一天。
怀庭山让大家都回来吃饭,顺便说今年大儿子一家会从国外回来过年。
怀清多嘴问,“大伯怎么今年想回来了,难道是准备回来分家产了?”
怀岱锦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呢!”
怀庭山当怀清在放屁,只看怀屿桉说,“大伯很久没回来了,今年回来就是看看我这老爷子,看完就走。”
怀屿桉忽然想起怀庭山之前说的一句话,说他的两个堂哥婚事轮不到他过问,但他的婚事由不得他自己胡来。
他端起茶水抿了口,笑了。
饭桌上的众人不明所以。
怀屿桉没抬眼看他们,盯着杯中的茶水笑说,“爷爷,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何那两个堂哥的婚事您不做主。”
一句话让众人面面相觑。
怀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勇还是他这个堂弟勇。
怀屿桉将茶杯搁置在桌上,抬眸直视怀庭山,神色平静,“堂哥的婚事既然您都不做主,何不公平点,我的您也算了。”
怀鹤卿脸色一变,放下筷子喝止,“你胡闹什么,跟爷爷道歉!”
“是啊,屿桉。”怀岱锦也说,“你这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怀屿桉不看他俩,只盯着怀庭山看。
怀庭山意外的没发脾气,只是淡淡的开口,“你大伯一家什么都不要,你说我还能过问他们什么?还能要求他们什么?”
谁想,怀屿桉笑着来了句,“我也可以什么都不要。”
他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件很普通不过的事儿。
怀岱锦和怀清互看了眼,唇角都控制不住要翘起。
“你刚说什么?把那话再说一遍。”怀庭山看着怀屿桉沉声道。
怀屿桉勾唇,还是很平静的语气,“我说我也可以什么都不要。”
没到一分钟,餐厅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怀屿桉在怀庭山的一声“混账东西”下,拿起大衣离去。
那天,怀庭山被他气进了医院。
怀鹤卿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看,他没去,而是窝在公寓里独自喝闷酒。
邱意晚从巴黎颠簸了十几个小时飞回了京北,为他们的第一个跨年夜。
中午她补了个觉,醒来后简单应付了一顿饭。她先是看了会头条新闻,才进浴室开始收拾自己。
怀屿桉那天晚上见到她时,她和第一次见的时候一样裹得严严实实,还是那条大到可以挡住脸的条纹围巾,但不再全身黑,外搭的大衣是驼色的。
妆容也很明艳。
不知道是不是红气养人,她看着比以前更动人了。
邱意晚在副驾驶坐下,给他伸来了两个礼盒,一个是英国莲的唱片机,一个是他最爱吃的那款巧克力。
怀屿桉视线从礼盒上移开,温柔的笑问她,“你买唱片机干嘛?”
送巧克力他倒还能理解。
邱意晚温软的说,“你唱片机不是坏了,所以送你一个新的。”
怀屿桉笑了声,“原来是这样。”
他没告诉邱意晚,那天过后,他让朋友又给他买了个。这话要是说出来,这姑娘怕是会觉得这礼送的很别扭了。
他把礼盒放到了后座,也从后座拿来一个礼盒递给邱意晚,“你的跨年礼物。”
邱意晚垂眸看了眼那礼盒,笑着接过,放到了副驾驶座下边。
其实怀屿桉给她送的礼物不少,平日里他觉得好玩好看的东西都会让司机送到四合院给她,她不在就放在胡同的快递站里。
那些礼物,她几乎没拆。
怀屿桉把暖气调高了一点,转而问她,“有想去的餐厅吗?”
邱意晚几乎没想,“要不去北院吧,我突然很想吃安叔的热汤面。”
怀屿桉笑她,“什么不可以吃,再想想。”
邱意晚摇头,坚持,“就想吃安叔的热汤面。”
怀屿桉静了几秒,然后笑着说,“真拿你没办法,那就依你去北院。”
他给安叔发了条信息,说半小时后准备两碗热汤面。
刚准备启动车子,放在挂档器前的手机响起,他低眸看去,直接毫不犹豫给挂了。
邱意晚看到了。
是董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