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在下雪,我抱你回来,你身上可湿了没?”
傅嘉鱼脸上烧得一阵火热,摸了摸垫在身下的裙摆,“湿、了……”
男人声音低沉性感,轻笑一声,压下身子。
“那就好。”
再之后她是怎么睡着的已经记不清了,只醒来时浑身酸疼得很,身下已经擦洗干净上了药,在那事儿上某人一向极为妥帖,毕竟他最热衷不过。
这两年,两人在夫妻敦伦上十分和谐,有时候她想发脾气都没处发。
已是九五至尊的人,下了朝回到她殿里,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将她哄得团团转。
她无奈的穿好衣服,看来想清静两日是不可能的了。
才用完早膳,阿辞虎头虎脑的跑过来要母后抱,她弯下腰去,差点儿没将孩子摔在地上。
她气得揉揉腰,“都怪你父皇。”
小家伙扬起那张与某人如出一辙的小脸儿,奶声奶气的说,“母后,父皇怎么欺负你了,阿辞替母后出气。”
傅嘉鱼瞧着小家伙的脸,实在喜欢得紧,揉啊揉,小家伙也不生气。
她眸子一转,“好,有阿辞在,看你父皇今晚怎么偷吃。”
小家伙一听,小鼻子一皱,“啊?父皇背着我和妹妹偷吃么?他吃了什么?为何不告诉阿辞和妹妹?”
他板起小脸的样子像极了燕珩,这么个缩小版的燕珩实在可爱得要命。
傅嘉鱼没忍住在小家伙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尴尬的转移话题,“小年年呢?还没起床么?”
两个孩子才三岁,并未分房,小燕辞摇摇晃晃的拉着傅嘉鱼往偏殿走,“小懒蛋还在睡呢,娘亲……娘亲,你去叫她,儿子叫不动的。”
傅嘉鱼最喜欢他软软糯糯的叫娘亲,心软得不行,上辈子她没什么心愿,到后来就想要个属于自己的血亲,如今望着那摊在床上睡得奶呼呼的小女孩儿,再看看手边的小男孩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只是当天夜里,听说父皇会在夜里偷吃后,两个小家伙在傅嘉鱼的床上支棱着大眼睛瞪了一宿,就是不肯睡。
燕珩搂着笑得狡黠的娇妻不能碰,满腔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
他素了整整一年,每日担惊受怕,怕昭昭在外遇到危险,又怕她在西域碰见心仪的男人,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到嘴的肉肉不能吃,实在是太折磨人。
早知如此,生这两个碍事儿的小东西做什么,还不如他与昭昭双宿双栖的好。
后来,燕珩便找宋神医要了个结扎的法子,决意不再要孩子,免得伤了某人的身。
宋神医老神在在道,“皇族子嗣本就凋零,陛下当真想好了?”
燕珩一脸理所当然,“朕想好了。”
宋神医:“朝臣说服了?”
燕珩:“朕的家事与他们无关。”
结扎后,朝里为此吵翻了天,各种上书要求皇帝广纳后妃繁衍子嗣,闹得燕珩脑瓜子疼。
好说歹说,几年后才又添了一个小皇子。
朝里还是为了纳妃一事没完没了,燕珩索性摆烂不干,带着娇妻女儿微服寻访江南,朝里就留个五六岁的奶娃娃处理朝政。
众朝臣:遇上这样的父皇,小太子也太可怜了吧!
第404章 燕殊VS苏梦池(1)
夜里风大,燕殊身子不好,便叫人将房门紧闭起来,在屋子里燃起了炭火。
女子脸色雪白,病恹恹的靠在贵妃榻上,身上拥着一袭厚厚的狐裘。
这年月还不到穿狐裘的时候,可女子身姿纤弱,病得一塌糊涂,受不得一丁点儿风寒。
公主府虽大,伺候的人其实没几个,除了容与舟,剩下的都是皇帝派来的耳目。
燕殊闭着眼,在脑子里回想前两日在宫里跟那人对峙时的场景。
他竟然还想打她,说她是祸水,引起了两国兵燹之祸,若非今日百姓们舆论甚嚣尘上,他说不定还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赐她死罪。
燕殊自小是个骄纵的性子,母后死时,她远在北戎,乍然听闻那消息,惊得一夜无眠。
王庭里,每个人都说她太冷静,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那等锥心刺骨的仇恨是如何深深刻在她心底的。
她发了誓要向自己的父亲,报此血仇。
是以,那日,她没等父亲的巴掌落下来,利落干净的一脚将他踢开,在他倒下发怒的瞬间,又用藏在发髻里的金簪刺向了他的咽喉还了他一巴掌。
年轻时那样一个英明神武的男人因日日沉迷炼丹修仙而变得废物无能。
他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恐惧。
燕殊爱极了这种感觉,将一朝天子踩在脚下,肆意凌辱。
只可惜,玄鹰卫来得太快,不然她还想让他看看这些年她在北戎都学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