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卫很快上来捂住李晚宁的嘴将她拖了出去,公主府内,其他贵女浑身瑟瑟发抖,看着男人沉黑的眼眸,吓得寒毛直竖。
谢流芳得意一笑,让她们嚣张,现在知道锅儿是铁造的了吧!
她这个五妹夫,岂能让人欺负小五?
要不是小五怀身孕性子好,今儿在座这些人,但凡说过昭昭坏话的,有一个算一个!
太子一走,不少贵女便围拢上来,对谢流芳说好话。
谢流芳轻哼一声,牵着手边的徐眠,根本不想理这些看碟下菜的贵女,大步离去。
这时大家才认出来,她手里牵的是长公主的亲女儿!
燕珩将傅嘉鱼抱进了公主府里的暖阁,将她放在床上,就去箱子里翻干净暖和的新衣服。
傅嘉鱼扑哧一笑,“好啦,这点儿泥土我还是能忍受的。”
燕珩看她一眼,“你能忍,我不能。”
傅嘉鱼眨眨眼,“你是嫌弃我脏吗?”
燕珩手里托着一条翠绿色的襦裙出来,走到她跟前,捏紧她的鼻尖,“你什么样子我没看过,我嫌弃你做什么。”
说着低头来吻她的鼻尖,又偏了偏脸,含住她柔软的唇。
傅嘉鱼耸了耸鼻尖,她这位太子殿下啊,有些洁癖,可他对她一点儿也没有过嫌弃。
她今日得了他这份护短,甘心情愿与他缠吻着,只是亲着亲着男人便上手褪了她身上的衣服。
她浑觉身上一凉,抖了抖肩膀。
男人忙将她护在怀里,滚烫的大手握住她的肩头,替她脱了衣服换上的新的。
傅嘉鱼脸上一片绯红,面红耳赤的瞪他一眼。
他轻笑,抬起她的下巴,意犹未尽的亲一口道,“现在去参加阿姐的花宴吧。”
傅嘉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男人嘴角微勾,“怎么?是不是觉得你夫君特别英俊?”
惨绝人寰的一张俊脸,立体葳蕤,棱角分明。
傅嘉鱼生怕自己在做一场梦,掐了一把大腿,疼得直打跌。
男人蹙眉,差点儿没被她的傻动作气笑了。
“走吧,我送你过去。”
说是送,其实就是抱,生怕她脚落了地,再沾染了泥,还得劳烦他太子殿下亲自为她换衣。
傅嘉鱼一路脚不沾地的来到席间,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长公主招呼她上前坐,她便坐在公主下首,太子殿下的座椅上。
瞧长公主的态度,再看太子殿下宠溺的俊脸,大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一个个在心底暗骂自己愚蠢,竟没没想到,殿下迟迟不纳妃,原来是等着谢家这位生完孩子。
难怪过年那会儿,有人听说天家将谢家那座九龙夔纹鼎给还了,算是狠狠打了卫国公府的脸。
太子殿下原来是在替谢家撑腰啊,她们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长公主花宴后,傅嘉鱼的四哥六妹七弟还有一个陆曜都去了青莲书院,谢家成了大炎第一皇商,谢家小家主扬名四海,第一女首富的名号也越来越响。因傅嘉鱼不喜原来的东宫,为了下半年的太子妃册封大典,太子殿下不惜斥巨资重新修建了一座东宫,将原来的东宫直接废弃了。
全大炎百姓才知道,原来太子殿下根本不是不喜欢傅家娘子,而是太爱她。
当初他重病不治,故意疏离谢家的消息也不知被谁传了出去,一时成为风月美谈。
卫国公府和承恩侯府得知傅嘉鱼一飞冲天,悔得肠子都清了,生怕她会回头找公府麻烦,好在……两家人战战兢兢等了几月,东宫也未见动静,才稍微放了心。
几个月后,傅嘉鱼在溯洄园产下一对龙凤胎。
那日太子殿下刚送走燕知安和安贵妃的囚车,正与几个内阁大臣商议登基大典一事。
商量至一半,听说太子妃突然发动的消息,吓得男人当场脸色僵硬。
几个老臣都是过来人,忙叫人将殿下送到溯洄园去。
燕珩浑浑噩噩的守在门外,长公主谢流年谢流玉几个都已经在了。
傅嘉鱼生得还算顺利,却也吃了不少苦头,先生出一个小子,躺着休息了一会儿,产婆突然大喊还有一个时,吓得她精神一振,一个滑溜溜的小婴儿从她双腿间滑落下来……哇的一声哭得极为响亮。
傅嘉鱼看清那孩子皱巴巴的面容,才精疲力竭的躺倒在床上,屋子里弥漫着血腥气。
她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不少人拦着他不让他进这血腥之地。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坐到她床边,握住了她的手。
她实在睁不开眼,浑身湿淋淋的,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小殿下和小公主出生那日,燕珩高兴得眼眶发红,下令与民同乐,从长宁大街开始,到处都有宫里的太监在撒红封,老百姓们开心疯了,那天晚上,整个东京城比过年还要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