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但没有看他一眼……还将自己的身子给了一个丑陋的病秧子?
他自嘲的红了眼,定定的望着她淡然自若的小脸,那种压抑的痛苦自心底翻涌而起,痛得他喉头好似被棉花堵住了一般,呼吸困难。
他怎么也想不通,她究竟为什么要放弃他,要跟一个丑夫在一起!
难道,就因为一个江氏!
若她不喜欢,只要与他说上一句,他可以放江氏离开,只留下她啊!
“昭昭……”他勃然大怒,眸子微微泛红,大手攥住女子纤细的手腕儿,用力将她推到假山石上,“你一定是在说假话骗我对不对?对不对!”
傅嘉鱼与他力量悬殊,被他这样压下来,怎么也挣脱不开,“我没有……李祐,你放开我!”
李祐自尊受创,从皱眉到切齿,再到勃然变色而隐忍不发。
他攥着铁拳,怒气一层层积累,长睫都在发颤,“不管怎么样,今日,你必须跟我回家去。”
傅嘉鱼眉心紧紧皱了起来,小手抵住他宽厚的胸膛,有些厌恶嫌弃此刻这个死缠烂打的李祐,“李祐,你别逼我恨你……”
“你恨我也好。”李祐拳头颤抖得厉害,挣扎拉扯间,感受到女子曼妙的身子,又软又魅,身体里好似瞬间烧了一把烈火。
他目光一深,索性低下头,向傅嘉鱼唇上吻去。
傅嘉鱼双眼泛红,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将他彻底打醒,“李祐,别让我看不起你!”
打完李祐,她双手发抖,浑身发颤。
远远的,却看见徐公子挺拔冷峻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她再也顾不了其他,弯起嘴角,欢喜的朝他跑去,“夫君!”
李祐僵硬的立在原地,郎绝独艳的俊脸上露出一阵恍惚。
他慢吞吞的转过身子,看见曾经那个摇摇晃晃跟在他身后数年的小姑娘,此时此刻却依偎别的男人怀中。
心脏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五脏六腑好似被人凌虐成团,他痛苦的皱紧眉头,沙哑的喉咙想叫一叫她的名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第98章 从未想过,她会走丢
傅嘉鱼惊魂未定的扑进男人怀中,小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后怕道,“夫君,你去哪儿了?有没有人欺负你?”
她现在还太弱小了,差点儿连疏星都护不住,还别提保护他。
燕珩长臂环住小姑娘的腰身,第一眼便看见了她带血的手背,大手将她小手握在手心里,眉头紧蹙,“手怎么受伤了?”
傅嘉鱼心窝里一暖,小脸在男人怀中蹭了蹭,眼中热泪瞬间滚落下来,像个孩子似的软软道,“没事,不小心被石头划伤了,夫君,我们回家吧。”
燕珩沉冷的目光看向李祐,“堂堂国公府世子,不在老太君寿宴,却在此处欺负我家弱不禁风的夫人?”
李祐抬起幽冷的眼神,讽刺,“你的夫人?”
燕珩冷笑,“不然,还是你的夫人?”
李祐被这话刺得心尖发疼,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燕珩眼底耐心告罄,“从今日开始,请李世子离我家夫人远一点,我家夫人眼中看不得脏东西。”
李祐眼眶一紧,“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本世子说话?”
傅嘉鱼担心徐公子得罪权贵,想拉他直接离开,不与人渣废话。
燕珩牵住小姑娘的手,对她微微一笑,侧过脸,对上李祐时,目色深冷,眼里一寸寸漫上寒意,“李祐,你再敢碰昭昭一下,我会让你这位国公世子,在东京身败名裂。”
李祐紧了紧眸子,与那个站在廊下的男人远远对视。
分明只是个丑陋得不能再丑的病秧子,可他往那儿一站,冷漠疏离,却威势逼人。
尤其那双沉寂乌黑的桃花眸,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古井,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他攥紧了拳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嘲讽道,“你有那个能耐?”
燕珩语气淡淡,却似千钧之重,“你大可以试试。”
傅嘉鱼眨了眨眼,知道徐公子这是在维护自己,他一个穷书生,还要走科举之路,万不能轻易得罪权贵,免得坏了前程。
她干脆站出来,将火引到自己身上,“李世子,我在卫国公府寄居十一年,谢家供奉给李家财帛无数,我从国公府离开前,还收拾了几个大箱子留在濯缨阁,敢问世子,能否将我的东西还给我?”
李祐被女子质问的语气,问得俊脸发白,“你的东西,我并未动用一分一毫,你的那些东西都是母亲在打理。”
傅嘉鱼笑得讽刺,宋氏打理得好啊,他不肯动用她的一分一毫,不过都是宋氏用在他身上罢了,他得了便宜,反倒觉得自己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