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
方简抱起胳膊,笑容得意:“不让你见识见识小辣椒的厉害,你真以为什么菜都能乱吃!”
周辞:“……”
你是真的辣。太辣了。周辞嘴角抽了抽。
见他好半天没吱声,方简拿胳膊肘怼了怼他:“诶,生气啦?周总这么玩不起呀!”
周辞保持沉默。
方简乘胜追击:“怎么着,你说说看,今天咱俩谁输谁赢?”
周辞转脸看着她,淡笑:“乾坤未定。”
方简:“嘁!嘴硬吧你就!都下班这么久了,早就下战场了,输赢很明显。周总,我劝你甘拜下风。”
周辞:“既然按下班时间来算,你在饭局上的所作所为,是无效的。”
“怎么无效?应酬怎么就不算工作?分明就是在加班好么?只不过换了个地方干活而已!”提起这事儿她就难受,“我丑话说在前啊,以后可别再找我陪你应酬了,大家闺秀这人设不适合我。哪天你上路边摊应酬倒是可以叫上我。”
周辞:“……”
她就是有这个本事,说话让他没法接。
回到家,方简拎着打包的饭菜直奔餐桌,放下饭菜,飞快洗手回来,美美享受这顿专属于她的大餐。
“周总,我承认刚才在车里对你说话大声了点,其实你这人挺好的。”
她想起什么来,笑眯眯问:“应酬时有一会儿你捧着手机打字,是不是在让司机给我点菜打包?”
周辞点头,问:“我这人好还是坏,是不是全凭有没有让你吃饱来评判?”
方简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nonono,不全面,应该说,全凭我心情。”
周辞:“……你心情变化也太快了。”
方简夹起一块红烧肉:“水瓶座嘛,风一样的女子噻!”
这回打包的饭菜实在是多,吃了一半方简就撑了。她将剩下的放冰箱,当明天的晚饭。
洗完澡,敷着补水面膜出来,方简仰头倒在床上闭目养神,听见周辞进了浴室。
十五分钟后,方简扔掉面膜,正好周辞从浴室出来。
她下床去洗脸,回来边抹护肤品边问:“你们男人洗澡都这么快?”
周辞:“别人不知道,反正我是糙老爷们儿,洗完头,抹完沐浴露,冲干净就完事儿了,定期再去洗浴中心搓搓澡。”
方简挑高眉毛,语气别有深意:“诶呦,洗浴中心~是不是去的‘红浪漫’?有没有上楼找技师消费?”
“……”她脑子里成天装的什么?周辞掀开被子坐床上,“我去的都是正经地方,别一听洗浴中心就往歪处想。哪个东北人不搓澡?不搓澡那还叫东北人?”
方简噗嗤笑了:“你生在京州长在京州,按理说应该觉着自己是京州人,怎么还有东北魂?”
周辞:“没招,我爷我爹我妈,我家老一辈亲戚全都东北的,我从小就被腌入味儿了。”
方简:“你奶奶呢?”
周辞:“还没等我出生她就没了。这些年爷爷一直单着,我们老周家出情种。”
方简抹完脸,拍拍自己细嫩的肌肤,心满意足上床躺下。
“你爷爷真痴情,你爸爸也很好。”方简想起公公对婆婆的态度,竖起了大拇指。
周辞扭头,垂眸看着她:“我呢?”
方简愣了愣,捞起被子盖住下巴:“你?我哪儿知道啊!”
周辞笑了:“试试不就知道了?”
方简有些懵:“啥意思?咋、咋试?我要是没了,看看你能挺几年才续弦?天哪周辞,你别是想对我下毒手吧?!告诉你啊杀妻案我可没少看,才不会中你的套!”
周辞:“……”
这么浪漫而简短的情话都能被她曲解成这样,这姑娘是浪漫绝缘体吗?
他摇摇头,语气无奈:“你脑回路真是……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方简:“你们资本家,没什么好东西。”
周辞:“放心,杀人偿命,我犯不上。”
方简:“谅你也不敢!念书念书,我要睡觉。”
周辞没理会,只是默默垂眸看着她。
方简催道:“念呀!睡晚了明早又起不来,迟到还要被扣钱,唉……这一天天,我看你改名叫周扒皮得了!你就不能对我宽容一点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名正言顺的老婆,给我放放水怎么啦?人家霸总都是护着自己老婆,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