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有点像。
旁边的汤月也道:“可能是停电了,老公,你知道的,我最怕黑了。”
闻酌视线在这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是了,席问归和汤月的表情至少有七八分相似,看着多少有些诡异,甚至让人经不住怀疑壳子里换人了。
又或者说,席问归在刻意模仿汤月的神态。
席问归突然走向主卧,抬手按下开关,主卧登时灯火通明。
他无辜地看着汤月:“你的灯亮着。”
汤月:“……”
要不是汤月不会骂人,这会儿不要脸三个字估计已经砸在席问归脸上了。
“那,主卧给你睡好不好?”汤月柔柔弱弱地说,“我跟老公睡次卧就好了。”
“……”失策,还有这一招。
闻酌瞥了席问归一眼,对汤月说:“你睡主卧吧,我这两天睡不好,晚上会吵你。来者皆是客,我陪他住一晚。”
“……”
“……”
两个人顿时都沉默了。
虽然席问归对“客”这个字有着微妙的意见,但人拿到手了就好。
“晚安。”他很礼貌地跟女主人说。
“晚,安。”汤月微笑着,字音咬得很重,“老公,晚上不要关门好不好?我半夜醒了看不到你会不安心。”
“好。”
主卧那边逐渐响起了水声,汤月不知道是在洗澡,还是借着洗澡的掩护去了楼下。
闻酌铺好被子,冷淡地说:“别太惹她。”
汤月惹急了必然会出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席问归又恢复了平日的姿态,随意地嗯了声,十分不走心。
半夜,一个人影出现在次卧门口,手里捧着一只吱吱不停的老鼠。
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并没有很亲密的举动,但侧睡的那位却会在睡梦中下意识寻觅另一个人的体温,用背轻轻抵着……
她微笑着对手上的胖鼠道:“嘘,小点声……别吓跑了乖宝们的储备粮。”
第41章 秋香园
独自一人走进夜路, 眼镜遮挡下的双眼才露出浓浓的厌恶。
刘雅民自认是个纯直男,在现实中却常常因为一些微妙的原因被认为是gay,这让他十分恶心。
但出于性格和职业习惯, 在说出自己扮演的这个物业管理人正是个gay的时候, 他表现得天衣无缝, 面对作为角色“偷.情对象”的陶盛时, 他也微笑以对, 好像对这个群体并没有丝毫的歧视。
或许就是他的态度太让人误会了,还是说他常常衣冠整整,最喜欢剪裁得体的西装配油亮的皮鞋?
又或者,是他那个总喜欢过度亲密的朋友, 才引得路人看着他们一阵阵掩面偷笑。
刘雅民最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 因此从未当面表示过反感, 比如不喜欢过度的勾肩搭背, 不喜欢被突然摸向腰腹, 更不喜欢有人跟他面对面不超过十厘米笑着碰他头发。
太让人恶心了。
不过还好, 他摆脱了做出这些恶心事的对象——即便代价是踏上这趟没有不知终途的列车。
男人天生就是爱冒险的不是吗?尽管列车的站点可能会让他失去性命,但他仍然喜欢危险来临时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感。
因此,即便他罪恶值不高,他还是在列车上犯了一个罪, 去列车的监狱里待了三个月……他知道,即便收到了回家的车票, 还是要将列车的罪恶值清零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那三个月真的是生不如死啊……几乎要将他逼疯了。
从监狱出来的那一刻,他的san值堪堪擦过20的警戒线,再低一点, 他就永远的疯了。
刘雅民的眼里露出浓浓的忌惮,幸好, 他撑过来了。
因此他并不怵这个副本,即便过来的第一天晚上就被鬼困在了电梯里,没些底牌差点就丧命了,但这个副本比起监狱里的那些,还是小巫见大巫。
他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得先去一趟物业。
那几个人不愿意透露住处也没关系,他用物业的电脑一查就能清楚。
原来这个物业管理员情.人的家住在19栋2单元201。
真是令人作呕啊……明明妻女双全,却还在外面乱来,甚至把同性情.人养在了自家的小区里,平时早上跟妻子说跑步、晚上说出去遛狗的那短短一小时,都能去对方家里来一发。
他来到陶盛家门外,拿出“自己”本就有的钥匙打开了陶盛家的门。
里面乱七八糟,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他用手帕捂住口鼻,直奔对方的房间——他的车票线索是一个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