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有没有求助尹白海?
手机列表里,尹白海备注小刘的出.轨对象的账号里空荡荡,一点聊天记录都没有。
闻酌点开她发送的定位,放大后发现是在二十栋附近。
席问归说:“苏玫住在那里。”
闻酌立刻起身离开,死者的手机很可能就遗落在二十栋附近,但从她尸体头颅的抛尸地点来看,显然不是死于二十栋,那么她的手机极有可能没被凶手发现。
现在去找或许还来得及。
闻酌匆匆下楼,早晨的空气不错,已经不少人起床了,却在路过十九栋时发现这边拉起了警戒线。
穿着制服的警察不断出入,路人们交头接耳地围聚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楼里抬出了一个担架,白布包裹着一个人形。
闻酌仗着居民看不见自己,干脆走到担架旁将白布掀起一角——于是抬着担架尾巴的警察就惊悚地发现,死者旁边的白布一角突然掀起,一开始还以为是风吹的,可他却清晰看见了白布上的捏痕。
他不由低呼一声,前面的同事闻声回头:“怎么了?”
话音刚落,他手一侧的白布轻飘飘地落回原地,看清了死者面容的闻酌回到了席问归身边,说:“陶盛‘死’了。”
但手机里,陶盛的名字并没有变成灰色,只是san值降到了60以下,同样在60以下的还有刘雅民。
“或许他和你是一样的情况。”
“有可能。”
聂松曼家,她带着些许疲色躺在沙发上,旗袍上染了不少血迹,脸上还有一道猩红的伤口,但这并没有破坏她的美感,反而平添了一股脆弱的味道。
而本该在躺在担架上的“陶盛”死而复生,握着拳头站在沙发一侧,愤怒极了。
闻酌:“怎么了?”
聂松曼简单说了一下昨晚的经过:“被我们瞧见了不堪的样子,想杀人灭口。”
当然刘雅民没讨得好,他比聂松曼狼狈多了,可以说是丢了半条命。
“他跑了之后报警了,应该是想利用警察带走我们,还好我们走得快,小区的监控又坏了,警察还没发现我去过那里……”
“但警察在那里发现了‘陶盛’的尸体。”聂松曼缓声道,“我们后面行动就要小心点了,别露出破绽被警察带走。”
果然,陶盛和自己是一样的情况。
他们所扮演的角色都已经死亡,成了当前副本原居民眼中的透明人。
聂松曼勾了下唇,受伤了也依旧闲适:“小漂亮的心也很黑啊。”
闻酌语气淡淡:“什么?”
聂松曼轻轻地啊了声:“我以为,刘雅民的车票在你那里?”
昨晚陶盛险些死在刘雅民手里,还被逼问了车票在哪里,陶盛当然不知道。
但聂松曼看了眼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抽屉就猜到了大概,在刘雅民之前,只有三个人碰过抽屉,她没看到刘雅民的车票,陶盛不是能憋的住事的人,那就只能是闻酌拿走了。
第43章 秋香园
闻酌没否认:“规则没有禁止拿别人的车票。”
他并不想以车票挟持什么, 自然也不会刻意去找谁的车票。
但既然被他碰到了,先捏在手里也不错——特别对于刘雅民这种笑里藏刀的人。
聂松曼悠悠一叹:“你们小心点,他现在人在暗处, 随时都可能阴其他人。”
她抬手抹了下脸上的伤口, 饶有兴致地盯了一会儿指腹的血迹, 看起来并不在意容貌的破损。
倒是席问归突然说:“他再冲动一次, 就会面临监/禁。”
这话来得很无厘头, 光听前半句陶盛还以为在说自己,可紧接着他便见聂松曼眉眼低垂,淡道:“我又劝不到他,你不是看见了, 他不见我。”
他是谁?
陶盛因刘雅民带来的怒火慢慢散去, 听得云里雾里, 心里有些不舒服, 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而席问归显然没有再多说的意思, 好像只是言尽于此的劝一句。
闻酌瞥了他一眼, 转身离开。
到了楼梯口,闻酌背对着席问归停下:“什么时候认识的?”
明明刚下火车、副本乘客刚碰面的时候,席问归和聂松曼还看起来是一副互不相识的模样。
但刚刚语气里微妙的熟络,甚至提到了共同认识的第三者, 显然他们的关系并不陌生。
“……三年前。”
闻酌顿了顿,没再继续问下去。
该问的问题似乎太多了, 也就导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又或者不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