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好多伤,还有我亲手伤的,四年前就是负伤累累,新伤加重伤“雪上加霜”。
顾回歪着头:
[缝比受伤疼]
我拧了他一把:“那就别受伤。”
[晚上会梦到你]
处理好伤口,他换了件干净的中性装,
“你这次呆多久,缺钱吗?武器吗?缺衣服吗?你别在这里久呆,警察随处都有,虽然桥西区警察不怎么管。”
[我可以不走的。]
他所处的那部分世界脱离了控制,警察可能真的不会管他了。或许小回留下也行,多个人多个帮手。
顾回将我拉过去,飞速比划起来,
[睡觉]
嘶……
“不行,我们都伤太重了。”
[想]
他伏在我身下,眼巴巴的瞅着我。
我稍使力气,他便顺水推舟倒在宽敞的床上,我扑到他身上,笑道:“归路。”
他说不出话,我单手掐住他的脖颈,看着他逐渐减弱气息,呼吸在束缚中慢慢急促,那张秀俊的脸逐渐爬上一层赤红。
“你杀了多少?”
顾回不老实,挑衅般抚上我的禁锢他的手腕,就像一条谨慎的蛇悄悄探进我的袖口,在我的默许下他慢慢将我的衣袖卷上去。
“哈?”
我手上又重了几分,他这下连呼吸都要经过我的允许,我操着恶劣又顽固的口气:“你想大家了吗?”
你最好回答的符合我的心意,狗崽子。
他手臂刚要抬起来,就被我无情的镇压下去,我一膝盖将他布满老茧的手掌压进糙硬的床单里。
我恶趣味上头,看他不如愿是心花怒放。
“谁许你打手语的?”
他脸色愈发黑紫,我这才松开他。
我双手高高举起无辜的笑道:“我也很想你啊。”
我滚下去,伸手将他拉起来。
“咳……”
他清了清嗓子,坐在床边仰视着我,随即又施展出一副身受重伤的狗狗眼可怜巴巴的盯着我,
[手疼]
神经病……
能有多疼?
“你成长了好多。”
望着他那张初脱稚气的脸,我哼出了声。
当年那个不过一米三的娃娃,二十三窜一窜,现在也是一米八的大小伙子了。
时间真快啊……
十三年了……
“不玩了不玩了哈哈哈哈哈!”
我装不下去了,扶额苦笑道:“欢迎归路回家!”
顾回呆呆地望着我,赌气似的把刀扔到门口。
妈的!手痒了!
好好的唐横刀说扔就扔!这是对武器的不尊敬!
啊,差点忘了,那也是“归路”!我这小归路连“归路”都嫉妒啊。
我恍然大悟道:“欢迎我家顾归路回家,当然还有‘归路’。”
“睡吧!”
他拽住我,再次施展无辜的眼神。
“成年了也不行!快睡!”
顾回执拗的抓着我,我抽出莫忘砍向我的手,他立刻撒开了。
我道:“睡吧,我守着你。”
归路遥远,欢迎回家。
顾回躺下去瞬间便沉沉睡去。他伤太重,必须静养,短时间内怕是不会离开桥西了。
“啊……”
我终于也能休息了……
我随意卷起一层被子,躺在地板上,疲倦的团成一团,心中默念:希望醒来时不是一个月后。
第69章 初现矛头
“不行!!”
酒吧里的久长时和莫由人叫的大声,“阿姊不能和他在一起!!!”
……
一个小时前——
莫由人迫不及防见到阿姊了!自从上次火并之后,她已经休整了两天了!
说来奇怪,那天以后她仿佛如获新生,每天神清气爽的,身体每天都轻飘飘的。
弓弦惊时不时就往莫家送灵丹妙药,珍世补品,弄得莫家上下都议论纷纷。
上下百来号人都知道,莫泥雪喜欢弓弦惊,可现在弓弦惊对莫由人上心,可大小姐竟然不在乎,二小姐也不解释,慢慢的就嚼起了舌根。
这股妖风很快就刮到了莫父耳边,他叫来莫由人问道:“你和弓弦惊,有关系啊?”
莫由人连忙摇摇头:“没关系。”
“那这两天送的是别人!?你知道你姐姐喜欢他吧?上官家应付的怎么样?”
莫由人蹙眉,反问道:“我没任何出格的,别人要送我也没强求过,是我的错?上官哥哥我会跟他说清楚,爸爸,我不爱他。”
“混账!”莫父勃然大怒,站起来呵斥她:“这是爱不爱的!你是翅膀硬了一个假期不到就学坏了!我看你跟姓宋的待久了,你既然和弓弦惊没有瓜葛就给我把握好上官醉梦,白养你吃养你喝了!”
“对!”
莫由人毫不退让,反而愈说愈激动:“我吃了咱家的用了咱家的资源,这是事实,阿姊教我不能忘本不能又当又立、既要又要!可是今天我觉得阿姊错了,如果您是为了资源互换才养我的,那就从最开始就说清楚,别等到我都这么大了才擅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