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物面如蓝靛,发燃鬼火,巨口獠牙,身高一丈有余,双目天地两隔,一目在天庭额头,一目在下巴,手持三股叉,身上是金盔铁甲。
卧槽……
这他妈是只夜叉!?
“是贝原!”狩礼喊着。
我刚才怎么没看见狩礼!?
狩礼开着小面包接应着莫由人他们。
“你是贝原?”
我尝试与它交流,但它只会吱吱呀呀的叫唤。
这夜叉得有四米高吧,这小破箱子怎么塞下的?
弓凌顾不知不觉中竟然躲在那夜叉身后,他笑道:“蠢货!”
我手脚有些僵硬,在强大的压迫感下我不由得冷汗直流,刚才战斗理智微薄,短时间内消耗了大量体能。
我现在持刀的右臂抖个不停,一定肌肉撕裂了。
这夜叉的实力可不是盖的,气场可比弓凌顾那种草包强势多了。
那夜叉一出来便大开杀戒,无数狼人手下前赴后继涌上去,却被一掌一个掐断脖子。
“开火啊!别光肉搏啊!”
听完我的呐喊,他们才恍然大悟开枪射击,结果夜叉竟然刀枪不入!它是铜墙铁壁,子弹甚至无法穿透他的皮肤。
先下手为强!
我一个蹬步跃上集装箱,落地的一刹那右小腿传来剧烈的撕裂感,我一个不稳单膝跪下。
“呃啊……这来的也太快了吧……”
妈的!
一处鲜红慢慢从我的裤腿溢出,我扯下头绳粗暴的绑住裤腿,右小腿肉也裂开了。
果然短时间激动对身体的伤害还是比较大的。
我朝它大喊:“喂!蠢货抬头!”
“啊……”
它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向我奔来。
我扣动袖口,一记袖针突袭刺瞎了它天庭的眼睛。我飞身而下朝它脖颈劈去,就见它安然无恙。
滚落间它抄起三股叉,嘴里“呀呀呀呀”的攻来,我连滚不止,每一击都差我一里,坚硬的地面被它连续扎出一串洞眼。
我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
夜叉没有知觉吗,我刺瞎了它的一只眼,竟然不疼。
他的眼睛不是刀枪不入,可以作为攻破口。
我再次气沉丹田,一手执剑一手拿出匕首,形成蝴蝶长短刀的组合,随即箭步流星朝它下路攻去。
那夜叉吒吒吒的不躲,以身为饵引我上钩,我断不能如它愿,它体型庞大行动迟缓,我一个滑步从它两腿之间划过,匕首直刺它脚筋。
没想到竟然仍毫发无损。
“呃啊!”
我左小腿外侧也传来一股撕扯之痛。
妈的!
我身体现在就像烟熏的木,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贝原里还有夜叉!
只要是贝原,心理或生理上必然是有缺陷的!
“阿姊!小心!!!!”
天空一声巨响,从天而降砸下一辆白色面包,狠狠地撞向夜叉。
利用这股强大的冲击力,弓弦惊竟然一跃而下骑到夜叉头上,一刀便捅瞎了它下巴上的眼睛。
他被甩下去,我赶忙过去把他扶起来,看着他狼狈之样忍俊不禁道:“真狼狈啊,董事长。”
弓弦惊他腹部还在渗血,不知道是什么信念支撑他战斗的。
“彼此。”
他竟然笑了,露出一颗标志的小虎牙。他应该格外兴奋吧现在,毕竟……强者挥刀向更强者。
“狩礼,你怎么把他们带回来了!”
不是让他们逃我来拖延时间吗…
又一道黑影落地无声,静悄悄的扶起我们两个。
“孙青提?”
孙青提搀住我们俩,似是打趣道:“半斤八两而已。”
“你弟妹们不让走,良心会痛的。”
哎,没白养他们。
孙青提轻松将我们俩放到一边,狩礼立刻开车转向。
孙青提拿着两捆麻绳,头也不回的冲了上去,他身后花瓣纹路的尾巴高高竖起。
真好玩啊。不愧是少有的保有尾巴的贝原之一。
弓弦惊脸色惨白,他失血过多,现在是强弩之末,再耗下去真会死。
要不要救一下……
看孙青提和夜叉打的有来有回的,时间应该很充裕。
他救过由人,用点血你又不会死!
我说过我不死,第二个秘密:刚流的血可以助人伤口恢复。
我快刀斩乱麻地掀起他的衬衫,血将白衫染成红料,腹肌整整齐齐地映入眼帘。
幸亏他底子好,否则弓凌顾那一击必杀他。
我掀开裤腿将小腿压到他小腹上,我终于能看一下伤口情况了。
小腿撕裂出近十公分的口子,我说怎么这么疼呢。
血淋淋的完美!一滴滴鲜血顺流而下浇在他的小腹上。
他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纵容我对他为所欲为。
问我为啥压他的伤口上?
我他妈总不能再往手上划一口子吧?有现成的干嘛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