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他安然且平静的接受着一个女孩的关心。
真奇怪……他暗想着,很少有如此冲动大胆的姑娘敢抱他。
他心不快、脉不乱,他僵硬地抬起手臂,轻轻的搂住她。他没有悸动的感觉,却有另一种,更温暖、安心、难以描述,不知不觉中耳尖已慢慢爬上一团红晕。
这是第一次意识清醒下的反馈。
齐文刀下巴掉的更长了。
宋客醉眼神凌厉,不是她的错觉,莫由人身上的紫光更明显了。她站起身来,背靠墙壁冷声道:“由人,你可以加入,但要听指挥。”
“好好好!太棒了!我就知道你爱我阿姊!”
弓弦惊赶忙向后趔趄几步,宋客醉头扭到另一边,手已经握住刀柄了。
宋客醉突然被抱住,一团毛茸茸的在耳边蹭来蹭去。
“由人别闹。”
她嘴上如此,笑却藏不住。
莫由人低声道:“我就知道阿姊最爱我!”
“你个没良心的。”
她上回见到紫光是莫由人和上官家的在一起时,这回更明显。
“到底藏在哪儿了……”
“阿姊你说什么呢?”
“啊,没有……”
宋客醉拱手道:“我把文件带回去研究,我们几个就先告辞了。”
弓弦惊道:“好,安,难难。”
一路上宋客醉都死死盯着莫由人,这当事人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欢欣雀跃的,时不时贴在她身上。
宋客醉看她身上的光随着离房子越来越远,也变得越来越淡。直至回到桥西时彻底消失不见。
果然有人捣鬼,她说莫由人最近怎么这么反常。
等她们的车在房前消失不见,齐文刀拉上房内所有床帘,犹豫再三后,道:“弦惊你喜欢莫小孩?”
弓弦惊点点头,又随后摇了摇:“喜。”
齐文刀立刻掏出手机,满脸惊恐:“这事儿我说不了,我告诉青提哥去。”
弓弦惊拿过手机,一把捏碎:“莫扰,险。”
孙青提天生蓝眼,有人说他是异国混血,但又是标志的本国长相,跟往常一样去富否市踩点了。
弓弦惊尝试安抚他:“异,护莫,否,难,亲。”
“你说这次很奇怪,这回既没有受感扰也没不清晰,就是有保护的感觉,并且男女之间的那个冲动,例如亲嘴之类的,是这样吗?”
那贝原表示肯定。
“那就怪了!”齐文刀也不理解,弓弦惊为何会这样。
心会变,弦惊会反馈难拒绝,并非男女之情,这是啥玩意?
最起码,现在看来弓弦惊绝对不排斥莫小丫头。
“反正不是男女的就行,怕你分心,况且食肉类贝原不可能和人在一起,没人会对宵夜有感情。”
………………
…………
……
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上官醉梦忙的焦头烂额,公司刚刚开完会,现在集团资金运转情况不容乐观,他游走在各个商议场所,忙的天旋地转。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解决危机,公司安全软着陆。
除此之外,他私底下爱情本应是春风得意时,可屋漏偏逢雨,爱情上更是一团烂麻。
现在,他正绝情的看着一个梨花带雨的女人搬离他的房子。
他对她很不满意,冷声道:“我给你钱,你不缺吃不缺喝不缺穿,却成心在她面前晃荡。”
想到如此,他只觉得莫名的不甘心。
他待她不好?以至于她去游乐场这些闲地打工。
现在他佳人即将在怀,这女人自然就要让出位置。
再看那女,桃花眼睛鹅蛋脸,银装素抹青春样,活脱脱一个不问世事的人儿。
女人心中毫无不甘,她叫楚伶仃,如果不是家中变故她不可能这么做。她与上官醉梦本就是合约情人,虽然情人契约并不受法律承认,但是她还是默默地承受起表面功夫下的职责。
今天搬离这里她也没有任何不舍,她全心全意的扮演着上官心中真正爱的人。
只是今天上官一说,她才如梦初醒,她终究不过是痴心妄想,黄粱一梦。
楚伶仃在不知不觉中对上官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产生了依赖,今天要离开了,她竟生出不舍之情。因此眼泪汪汪,不受控制。
上官醉梦见她哭的更凶狠,莫非是他说重了?他心抽动的有些难受:“今后不要再联系,我会再给你打一笔钱,足够你过完后半生了。”
楚伶仃磕绊道:“不……不用钱。我们以后不联系就好……”
他的白月光回来了,而她终究只是她的影子。那天在游乐场见到那个女孩,她才真正明白上官眼中的柔情似水真正对上的从不是她。
她竟然还幻想过自己能有所不同,可在白月光面前她才知道身为月光下影子与月亮有多么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