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门的老家伙们惜命着呢,还好把他们唬住了,否则还得费功夫。
“弦惊啊你看着很像弓凌顾那种草包吗?他们竟然觉得能掌控你。幸亏是我们,等类狰姐来了,我觉得他们谁也别想好过。”
其实他们也没捞到多少好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弓弦惊出了三千万,蔑门给他们添了一张椅子,回头还得想想派谁去。
“快到门口了,你和他们签约的时候我给青提打了个电话。”
两人并肩走在石路上,殿内富丽堂皇,殿外寸草不生,这就是“壁”啊。
离铁门不到二十米,齐文刀胃里瞬间翻江倒海,血腥味滚滚往他咽喉里灌。他很多年没闻到这么浓的血味了。
后背传来轻盈的力帮他疏通。
“适?”
“还行还行……我好像知道为啥殿内大杀四方时外面没支援了。”
弓弦惊目光颇有赞赏之意:“他,慧。”
进来之前弓弦惊故意击打了一下门,还问类狰有多强,刚才战斗时他直接将一人击飞狠狠地砸在这扇门上。
那类狰不蠢,知道他的意思。
“你不早点说,瞒着我让我担惊受怕的,你一气儿和十几只贝原打,我帮不上忙害怕。你胳膊被三指鹰挖了一道子,回头给你包扎。”
“嗯。”
他乐呵呵的推开门,却在开门的一刹那被一股强力拉了回去,等他回过神已经被弓弦惊护在身后。
“这……这……”
眼前所景比刚才大殿之内更使他此生难忘。
他刚踏过门槛,脚底的软糯感便引导他低头。
齐文刀慌忙甩掉脚底的脏东西——一块儿皮。
门面,撑柱,石砖,断壁残垣……鲜血无处不在,无数截肠子半挂在台阶上,内脏齐具,尸山尸海没有干净下脚的地方。
尸体堆成七八米的山,而顾回单刀独坐在尸山之顶,黑紫的血糊在他的脸上甚至分不出五官,头发粘连着皮肉被血液凝固也成一簇一簇的,说他用血洗了个澡也不为过。
“他他还活着吗?”
齐文刀磕磕绊绊地发问,要是他死了,回了桥西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或许有活口,但似乎抢救的机会不多。
“弦惊?弦惊?”
面前人整个炸了毛,两人所见全然不同。
弓弦惊声音低沉:“活着。”
齐文刀瞥见石柱旁的一具断头尸体,他怀里还抱着顾回的刀鞘,他刚伸出脚就被弓弦惊拽到身后。
“弦惊?”
他不习武,只能看见表面。齐文刀看的是顾回和尸体,但弓弦惊看的却是顾回身后已汇聚好的巨大又惊悚的阎罗杀神!
这类狰方圆几丈远笼罩着一层暗红的壳,以他为中心除了门内所有生物全部都在壳里,那些生物都死了……
是杀气!
如此浓重的氛围弓弦惊也没见过几次,他断定顾回绝对已经杀红眼了。只要齐文刀再迈一步进入范围,他杀气凝聚的阎罗般的恐怖直觉就会立刻反应过来,然后攻击他。
齐文刀道:“怎么了弦惊,再不把他抬下来我怕他失血过多。你不喜欢那就我去。”
“否。危。”
现在只有他能感受到这骇人的气场,要是青提在他也能多个帮手。
“等。”
“啥?”
弓弦惊发话了,齐文刀想继续也没办法。
良久,顾回竟自己露出明亮的眸子,他轻轻向下扫了一眼,随即缓缓站起,一只脚还陷在尸体的腹腔。
接着,他便倒头栽了下去。
“弦惊!”
弓弦惊一跃而起抓住他,带他平稳落地。
顾回全然昏倒毫无意识。
“弦惊快来!”齐文刀赶忙呼唤着:“看他!”
蹲在石柱尸体旁的齐文刀一手拿着刀鞘,一手抓着一颗头。
“他不是被青提杀了吗?”
这颗头正是俞将晚的!
“你看他的眼睛,龙蜥!可他明明是血狼来着!他是混血!难怪当时青提说他死了,他是混血,骗过了青提!只要龙蜥头不掉,基本上就能活下来。”
“对。”
“这血还热呢,估计是刚死不久。可怜他是想看热闹还是什么,竟然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这下全都水落石出了,休整休整再返程。
弓弦惊还有很多善后没做。
第90章 祸不单行
“呃!”
玻璃杯的尸体安静的躺在吧台上,哗啦啦的血流从我指尖滑落。
被玻璃划伤了……
被……玻璃?
“嗯?”
远在一旁的狩礼敏锐的捕捉到这一幕,不光是他,清吧里的狼人都受到新鲜血液的干扰朝吧台张望。
我眼巴巴地盯着血水与酒精混合的成品,血液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各位,各位!今天对不住了,打烊了!阿智,狩智快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