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找!?”
他吩咐下去取类狰性命,结果不知从哪里找的歪瓜裂枣,上来就被类狰杀了。
年轻男人出事之后,就和这三个人相依为命,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结果横刀出来一只类狰。
“放心……”
其中的蓝眼男人劝导他:
“这回派出去的绝对没问题!”
“拜托!别说没问题,根本就无药可救好嘛!已经死一个了,还是尸骨无存,根本就是你们没上心。”
三人中的白发男人回怼道。
里面看起来最年幼的断眉少年蹑手蹑脚的走上前,低头窃窃私语道:
“他们办事不利,你交给我,我绝对能解决她!”
男人微微挑眉,难得少年主动请缨。
“嗯?”
“愿主动请缨,接近类狰,取她性命,哥你相信我。”
不等他开口,白发男人直接把他薅到后面,吐槽道:“将功补过?纯血狼都死了,你觉得你很强吗?”
话音未落,男人怒意四起,在场人都不寒而栗。
“莫。”
男人语气平淡,却透露出拒绝的意味。
“要我说,”
坐在茶几后,一直沉默寡言的老者缓缓开口,他脊背佝偻,拄着拐杖,白发垂髫,
“莫要着急,欲速则不达。”
男人冷声道:“威胁。”
“为何?不请她赴宴呢?”
“请一个类狰?”
那白发挤压着太阳穴,一脸愁容。
他们都心知肚明,那可是血狼啊!不是杀手弱,是对方他妈的太逆天了!
蓝眼男人不屑的说道:“富否市动静大,没时间和类狰搞关系。我们能够弄死两个类狰,怂什么!”
白发道:“咱今时不同往日,再沾上命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有钱有势的,对她全是好处,拉拢一个类狰,日后又有谁敢招惹我们?”
长者打断他们的争执。
“我们和类狰合作真是笑话!”
“就是,我们不共戴天!”
“少爷莫要一时心急,坏了大忌。”
男人扭动着脖子充满不耐烦,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脑子嗡嗡响。
“停!”
一想到这个类狰离自己这么近,他就怒火攻心。
虽然她能在毫无防备下杀死一只血狼,但他已初步摸透她的交际圈,即使她力量不容小觑,他也丝毫不慌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那老者细细的劝导着:“天下之事都是表象,我们要通过表象看内在。没人规定过两者之间不可合作。”
当年,虎族大屠杀就有类狰一份儿,现在联合实在是“天下奇谈!”
“少爷,你自身残缺就更应该拥有得力助手。”
那长者手中的木棍被拦腰掐断,浑身显出橘黄毛发,耳朵幻化成圆弧状,黑白斑纹相互交染。
那男人轻瞥一眼,他又立刻变回人形。
“威胁?敬,但……否。”
“少爷,我只是想帮你,莫要让您走了老路。”
“我自然知晓。”
说罢,男人瞳孔放大,眼球变作琥珀色,凭空长出四颗獠牙,鼻头拧成三角,巴掌长的胡须细细地抖动着,一声咆哮震耳欲聋。
扭动脖颈间,他又变回人脸。
见他化形,蓝眼、白发、断眉同时向后撤步,生怕殃及池鱼。
没成想男人只是变了脸没有变化身形,要是变化了那不过三米高的小卧室可塞不下“直立虎人”。
灯光照射下,男人一头橙发引人瞩目。
“我知道了。”
他问向那蓝眼男人:“失败……那个,家。”
“只有一个女朋友。”
“给钱,还缺的能帮到就帮忙,然后……打发走。”
“是。”
他转头看向老者:“晚,您,休息。”
送走所有人,他独自点上一支烟,白烟将他轻轻笼罩在阴影之下,他闭眼靠在沙发上,思绪被拉回到以前。
那是他刚知道自己是一只虎化人,还是有缺陷的贝原。
现如今,虎类贝原中只有他们一族——长白虎。
他们可以和普通的动物交流。
他们一族不论雌雄都有领地,并且领地意识极强。
他又想到来穷是市安营扎寨的那一天,看着破败的家族,他下定决心要改变一切。
母亲被类狰杀了,虎生三子,他是第三子,也是拥有缺陷最明显的一只。
他无法像其他贝原一样隐藏特征。在普通人面前他是黑发,但在类狰面前他就是原本毛发的颜色。
按理说,只有类狰在某种手段下,或者在同为贝原面前,贝原的原貌才会被动的被看见,但他是直接半暴露状态!这也是他多年来被袭击的次数如此之多的原因。
尽管如此,他仍然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