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会给你绑个漂亮的蝴蝶结，好不好？皎皎这么漂亮，也得配个漂亮的包扎！”李刚娇依然不放弃，继续试图活跃这个十分别扭的气氛。
“蝴蝶结？”陆皎月难得有所回应。
“对呀对呀，我扎蝴蝶结很好看的，保证扎上这个蝴蝶结后咱们皎皎就是天下第一美了。”李刚娇眼瞅着陆皎月终于有所回应，赶紧开始胡言乱语。
最后包出来的蝴蝶结嘛，陆皎月看着确实笑了，但却是被丑笑的。
就连蝴蝶结都能包成这样……
陆皎月感觉自己那颗沉在海底的心，似乎又开始渐渐的浮了上来，也许是因为这个丑不拉几的蝴蝶结。
“我这次考试考砸了。”陆皎月总算是表现出了一点愿意交流的样子。
“这有什么，我次次都砸！”李刚娇拍拍自己的胸脯说，丝毫不把这个当回事。
“不是的……我明明知道所有答案，但我依然考不过。就像我的人生一样，我明明知道所有转折点，却每次都没办法改变。”陆皎月将自己蜷缩在一团，发出小声的嘟囔。
明明这一次有十成的把握，却突然被从天而降的玻璃碎片划伤了右手。
就像无数个之前一样。前几世，就算父亲不走那条路，不开那样车，最后也还是会因车祸而亡；前几世，就算逃离a市，就算出国深造，却还是会在特定的时间点被传送回来；前几世，就算再怎么小心翼翼，也依然会输给那个顾彦。
难道真的是宿命吗？明明已经排除了一切障碍啊……为什么还是会变成这样？
无论她是努力还是摆烂，结局上永远都是流落街头。成绩单上的第二名就仿佛是在嘲笑着她的抵抗，像是神明在天上嘲笑着她的无能。
监控里，根本就没有显示有什么玻璃碎片划伤陆皎月，可她确确实实的在做最后一道大题时，右手不断涌出大量鲜血，剧烈的疼痛仿佛是在警告她。
不要试图逃离，也不要试图反抗。
这就是你的命运，臣服它。
第19章 哄她
“皎皎乖，你看，你已经改变很多了，我、沈南书，还有上次，你让顾彦在热搜榜上可是整整挂了好几天呢。”
轻轻拍着她的背，李刚娇安慰道。
暗黄的灯光从台灯下照来，光线洒在陆皎月的发丝和侧脸上，意外的平静柔和。
“……”陆皎月依旧不发一言，但好像听进去了不少。
“皎皎，晚上了，我们喝完汤就睡吧，好不好？”眼看羊肉汤快要冷掉，李刚娇舀了一勺轻轻说。
陆皎月乖乖张嘴，眼睛却一直盯着李刚娇，连眨眼的次数也少得可怜。
一碗汤，竟然喝了五分钟。
“你说，宿命论真的可信吗？我们都是书里的人物，我们都会走向既定的命运。”陆皎月拉住了准备离开的李刚娇，问。
侦探那边说调查案件突然无法进行，律师又说很多受害者都不愿指认，沈南书的腿伤恶化了，苏沫沫一连消失了很多天，今天考试的时候……手也被突如其来的玻璃碎片划伤了。
“我不知道，但我以前第一次准备上场的时候，我是害怕的。那个时候，我的师哥说书里有句话：勇气会减轻命运的打击。”
李刚娇很认真的说。
“勇气……”陆皎月低声喃喃。
是啊，怎么能忘了？这么多世，支撑我唯一走下去的，就是那份不甘心，就是那份勇气啊！
“……”也许是因为一天的疲惫，陆皎月感觉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的睡过去了。
小心翼翼的给她盖好被子后，李刚娇在端着空碗和勺子离开房间，就连关门的时候都格外的轻手轻脚，生怕吵醒了她。
回到一楼的厨房，李刚娇将和勺子放在洗手槽内，随后走进了旁边的客房。
这是李刚娇临时居住的地方，她用美工刀拆开了两个快递盒，把东西装在黑色塑料袋里就拎着出门了。
月色渐沉，昏暗的街道无人经过，李刚娇整个人笼罩着一层独独属于黑暗的阴影。
十几分钟后，她走到了校园附近，一直站到了眼看保安合眼才翻了进去，但她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而是在保安的保温杯里放了点安眠药。
又是20分钟过去，保安迷迷糊糊的醒来，打算喝几口茶提提神，不知道现在保温杯里可不是什么提神醒脑的东西了。
李刚娇足够的耐心，她就站在保安亭后的一棵树下玩手机，估摸着时间，最后确认他已熟睡才又走了进去。
刚才她翻了翻保安室的执勤记录，推测大概是三个小时换一次班，外面巡逻的保安和里面守门的保安换。
新购买的u盘被插入了保安室的电脑，拷贝了最近几天所有的监控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