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
医院旁边多的是饭店和餐馆，陆皎月和李刚娇随便找家店买了几个包子。
“唔……你怎么不吃了？”李刚娇一边往嘴里塞着香喷喷的肉包子，一边奇怪的看着陆皎月。
“没什么，不太习惯外面的包子。”陆皎月眼看李刚娇盯着她，干脆硬着头皮再咬一口，最后还是放弃般的把包子放回了食品包装袋里。
糟了！大小姐应该吃不惯路边摊的！
李刚娇几口就啃完了手中的包子，和陆皎月去了旁边的蛋糕店买面包。
之前，李刚娇对小说世界的贫富差距确实没有具体的概念。
她生活在主角团周围，以为这个小说世界哪里都是富足的、安逸的。
但是这家还算得上体面的蛋糕店远不及学校里的食堂蛋糕窗口。蛋糕店里只有几种常见的面包和几个刚做出来的蛋糕。
路边的流浪者、医院里的哭喊声、破败的房屋、老旧的公路……
“皎皎，你来过这里吗？”李刚娇站在陆皎月的旁边，问。
“没有，以往我都是生活在A市的，就算是旅游的话也不会有人选择这里。”陆皎月摇了摇头，表示否认。
前几世，不是在A市，就是在国外，她从来没有去过“轨迹”之外的地方。
两人沉默着付了款，一路上思索着之后的打算。
这样贸然带沈南书出院不好，但是陆皎月担心迟则生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定了中午的飞机。
因为时间紧迫，李刚娇推着沈南书就走，衣服日用品什么的干脆全都只能扔到了垃圾桶里，李刚娇：有点心疼钱是怎么回事？
沈南书的护工没跟着走，陆皎月给她转了一笔钱，就安排了A市的李助理马上联系个护工。
顺带一提，李助理就是李希她爸。
“等我们到了a市之后，你先在医院住下，到时候你的腿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带你去见苏沫沫。”陆皎月看了看沈南书轮椅上打着石膏的腿，说。
“我知道了，谢谢。”沈南书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双腿，喉咙中发出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在半个月之前，他是一个温润儒雅、嘴角总是带笑的人，但是双腿断了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痛苦中。
不仅是肉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而陆皎月的那份资料更是在他的心上撕开了一道口子，他曾经一直以为苏沫沫到了A市贵族学校会过上更好的生活，甚至好到了忘了联系他这个邻家哥哥。
C市是一个很温暖的地方，但这个地方太小了，和县城几乎没什么区别。
他那时觉得苏沫沫的离开是件好事，可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份通知书是撒了毒药的糖果。
很甜，很毒。
沈南书看着窗外的云彩，突然就想起了他和苏沫沫告别的那一天。
苏沫沫那天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休闲裤，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站在沈南书身边。
希望总是会耐心回复的沈南书却一直盯着手机看乘机攻略。他这几天总担心苏沫沫不会坐飞机，即使他也不会。他们两个从小就在一起长大，谁也没有出过远门。
粉色的行李箱是沈南书为了庆祝苏沫沫收到那张高中录取通知书特意买的，走了好几家店才挑到了苏沫沫喜欢的款式。
苏沫沫那天显得格外的粘人，赖着迟迟不愿意过安检，沈南书先是温柔的哄，后来实在急了，干脆放下行李箱就调头走了。
等他回到家后，才看到苏沫沫给他发的消息：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沈南书看着这条消息笑了出来，他几乎都能想到她会送什么，一些小装饰或者一件衣服。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联系越来越少，又或者说是苏沫沫的消息越来越少……直到，他被删了。
那天，他想起两人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即使心里很失落，他还是不相信两人从小到大的情谊就这么淡了。
可是，似乎真的就这么淡了。
当红色感叹号出现在对话框里的那刻，沈南书有些后悔分别的那天没有多看看她。
他只是以为……她会回来的。
“我想知道，那个顾彦对沫沫怎么样？”沈南书睁开眼睛，从回忆中脱离。
“我个人感觉不咋样。”李刚娇本来还在沉浸式的欣赏陆皎月的脸，听到这话，下意识就说。
“等到了学校，你可以自己观察一下。”陆皎月没有把话说死，而是客观的建议道。
第14章 轮椅上的画
“你们为什么要帮我和沫沫？”沈南书的腿上传来了阵痛，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的冷汗。
“看顾彦那个狗逼不太爽。”李刚娇做出双手摊开的姿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