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娘苦了你了。”徐氏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声音微哽,慌乱地抹了抹脸颊的眼泪。
秦宛白自觉的退出房间将房门带上,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小凳上。
……
秦秋池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左手浅浅地扶住自己脑袋,若是细看就能发现她眉宇间忧思过重。
四下无人之际,一直绷着神经的秦秋池松懈下来长叹一声气。
“二小姐。”秦府的老管家匆匆走了进来。
“什么事?”秦秋池提了提眼皮,直起身子指尖敲击着一旁的桌面。
威严在不知觉中泄露出来,老管家颤了颤身子。
“大小姐找着了?”
“没有!”老管家摸了摸脖子处的细汗,“周家大小姐来了!”
老管家是秦府唯一的老人,之前的下人全让秦秋池换了一个遍。
“如萱来了?”一直处于镇定的秦秋池,一下激动地站了起来,
身形不稳的她差点跌倒在地,还是老管家眼疾手快地将她身边的特制拐杖递了过去。
秦秋池握着拐杖的手指泛白,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眼神却有一瞬间的空洞。
秦秋池的话音刚落,秦家的大院子里就传来周如萱泼辣的声音。
“秦秋池,你给我出来。”
秦府的下人不敢阻拦这位大小姐,只能低着脑袋跟在周如萱的身后形成一个屏障。
秦秋池动了动不太灵活的左腿,右手撑着拐杖慢悠悠地往外挪。
“如萱。”秦秋池站在大厅门口,扯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来。
“谁允许你这般亲密的叫我。”周如萱蹙起眉头瞪着秦秋池。
她打心底就不喜欢眼前这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整个人也没一点烟火气息。
和秦宛白相比就是两个极端。
但她就是瞧不惯秦秋池的为人。
“周小姐。”秦秋池的眸子暗了暗,随即改变称呼。
“宛白呢?”周如萱不理会她的示好,左右看了看没看见那个会同自己咋呼的小姐妹。
眉头拧成一团,提起裙子就要往秦府后院,也就是秦宛白的住所去。
“愣着干什么,还不拦住周小姐!!”秦秋池眸子一暗散发出冷意怒吼一声,手中的拐杖瞬间触地发出巨大地声响。
早前的婢女顿时一拥而上,围住了周如萱的去路。
“姓秦的你要做什么?”被拦住去路的周如萱怒视着她,双手撑开拦路的人,步调轻缓地走向秦秋池。
离对方不足五步距离时,周如萱停了下来与秦秋池对视,搓了搓手指眯着眼睛发出一声冷笑来,一字一句地问道:“秦秋池我再问你一遍,秦—宛—白—去哪儿了?”
“周小姐,我阿姐不在府中。”秦秋池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地回答。
眼神一直落在周如萱的身上。
周如萱认输般地甩了甩衣袖,转身走了两步又匆匆跑了回来,一把拽住秦秋池的衣领子,咬牙切齿地开口:“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眸子猩红怀揣着一股恨意,狠狠地将秦秋池往后推去。
秦秋池一时不察,身体失了平衡直直地向后倒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二小姐!”
“二小姐!”
“……”
周遭传来下人们担心的声音。
秦秋池坐在地上一张脸黑的不行,最后还是老管家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了起来。
“周小姐,我家小姐要休息了,就恕不远送了。”老管家态度还算恭敬,只是嘴里的话有些无情。
因为他开口下逐客令了。周如萱感觉自己有被冒犯。
秦秋池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任由老管家扶着她回了屋子。
“二小姐,你这是何必呢!”老管家叹息一声,有些摸不清秦秋池想要干什么,只能干巴巴感叹一句。
“何叔,做事不能太讲究因果。”秦秋池忍着疼痛给出解释。
只是这么一小摔,秦秋池地身子开始抗议起来,没一会就开始发虚汗。
“还没有阿姐的消息吗?”秦秋池咬着嘴唇张着嘴巴发出虚弱的声音。
老管家见她这副模样,心生疼惜。
可他不能撒谎,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一时半会他也摸不清秦秋池究竟想干嘛,以前大小姐是如何对待二小姐的,他不是没看见。
可他身为一介下人,没有理由去劝解主子。暗地里他看见秦秋池忍了多少苦。
这才多久秦秋池怎么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要找回大小姐呢??
“阿姐……”秦秋池在幻影中昏睡过去,老管家连忙喊来婢女照顾秦秋池,他起身找大夫去。
大夫号了号脉:“内里虚空,操劳过度忧思过重。”
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多休息。
秦府又闭门不见客了,周如萱三次探访皆被拦了下来,气呼呼地站在秦府大门无趣双手叉腰,不信邪的又跑去拍了几下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