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钦早已被陶柔上下打量不屑如垃圾一般的眼神给激怒,“你说什么?!不孝女!还不给我解开?!”
眼里的冷漠如冰山一般,“陶钦,怎么过了这么些年,你还是这么天真自大?”
陶柔的眼神如同冬日的冷泉冰的让人浑身发抖,在看陶柔脚下的鞋子,针脚细密镶满金线,心里攥把汗,转变态度,“柔儿,有话好说,把为父放开可好?”
“我若说不好呢?”
“这荒郊野外,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救你出来?”
“你以前如何对我,我便如何对你。你猜我为何要托人把你带来木兰亭?”
陶柔自顾自说道,“当然是这木兰亭边上的湖风景一绝,父亲可还记得母亲是怎么死的?”
陶钦一开始还不明白,闻言脑海中开始回忆眼中有惊恐闪过。
“看来父亲是想起来了。当时娘亲去世的湖泊已经被填平,不过索性这个湖也是极好的。”
京城外的木兰亭景致一绝,但有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在于,其湖里养了一种巨型鱼类,喜好肉食,不论鸡羊鱼肉还是人肉只要给便吃。
“不,不,柔儿,为父错了,为夫当年不该如此,你原谅为父。”
“住口!柔儿是你叫的?”
陶柔拔出一旁护卫的剑,抵在陶钦的脖颈上,陶钦被吓得顿时就不敢吭声了,满面惊恐的模样哪里还像个曾经的叱咤风云的官儿。
第117章 成禧的用意
碧波荡漾,木兰亭之湖青而深邃,然一抹暗红带着热意逐渐蔓延。
护卫遵守陶柔的命令将其扔入湖中。
那鱼最喜新鲜活肉,久不闻肉糜,竟在这夜里圆了心愿。
原本林花花只当这是个轻松的事,可没曾想透过陶柔与其父的对话听见了过往无尽的悲凉。
“今夜,多谢你来助我。请你转告九皇女,答应九皇女的陶柔一定做到,如此也算了却我在人间世俗最后一段因果。”
那日陶柔与成禧在御花园中最后谈成的便是陶柔以索要亲自处理陶钦生杀之事换成禧需她所做的一件事。
因此,即使陶钦如今还未定罪,成禧就已经将陶钦给捞出来了,而狱中早就替换了一个与陶钦有六分相似的死刑犯,在明日清晨时分畏罪自杀。
一切尘埃落定。
万事皆有因果,言行合道方为智者。
林花花难得的沉默将陶柔送回宫中便转身回了九皇女府中,可见到的却是成禧面如白纸,头裹着纱布躺在床上的模样。
“她这是怎么了??”
鼻间浓烈属于成禧血腥味扑鼻,怎么下午还好好的人,就一个晚上的功夫就变成了这样?
一旁凌白似乎也受了不小的伤,端着盆的左侧还隐隐渗着血。
与朝玉不同,凌白是成禧的贴身侍卫,是会武功的。
现观凌白的伤势也不轻的模样,林花花将凌白手中的装水盆拿走,眉头紧拧,沉重的很。
“在您离开以后,殿下带着我们去靠城边的大理寺巡查,有贼子横出,且数量众多,殿下只带了几个人,
遇袭的还有大理寺卿罗南依大人,我们好不容易躲过了第一批,可没曾想对方的攻势还有第二波,且较之前列更加的猛。当时情况混乱,殿下为保护罗大人被贼子伤及腰腹,头磕倒在地上.....”
林花花急道:“那她为何不叫我一起?”
明明最近京城的情况非常混乱,现在竟然都出现了贼子敢光天化日之下袭击皇女,且来势汹汹。
林花花无法理解,为什么成禧不叫上自己?
凌白看一眼林花花欲言又止,半响才道:“殿下说您最近待在皇女府闷坏了,想让您去单独活动活动....”
在林花花还未来九皇女府时,成禧便通告全府,林花花来了要如对她一般一样的重视,是以即使林花花平日只跟在成禧身边或抱着阿娇玩,但她所受到的礼遇绝不低于成禧。
自两年前林花花离开京城后,成禧就彻底亲肃了府邸,整个九皇女府如同一只铁桶一般,消息绝飞不出府中,亦没有任何人安插的眼线。
那时的凌白看在眼里只以为是成禧是彻底被隔三差五塞进自己府中的人给惹恼了,但直到此刻她才渐渐明了,原来自那时起成禧就在创造一个可供林花花到来的干净的府邸。
知道林花花最近都闷在府中无聊了便寻些法子让林花花出去,知道林花花不喜欢礼教就嘱咐全府见她时无需行大礼只需在远处发现林花花需要帮忙时及时解惑即可。
林花花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复杂的看着床上的成禧。
成禧的眼下青黑,与那惨白的小脸对比起来越发可怜,拧紧的眉昭示着即使是在睡梦中成禧也不是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