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来猜一猜。”贝尔摩德和朱蒂同时抬头,看向不远处那个几乎掩藏在夜色的漆黑枪口,“那把狙击枪究竟是谁的人。”
朱蒂屏住了呼吸。
那一秒,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又是一声枪响。
狙击枪的子弹重重的嵌入地面。
朱蒂和贝尔摩德同时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那个枪口的位置。
“怎么回事!?”贝尔摩德终于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色,她单手捂着耳麦,“卡尔瓦多斯?”
而耳麦中,一阵嘈杂的忙音传来。
终于安静下来后,出现的声音却让贝尔摩德那一瞬间冷下了神色。
“抱歉,我不是那个男人。”
声音顿了顿。
“Here is Sherry。”
宫、野、志、保!
贝尔摩德的目光忽得投向车内。
那车里的……又是谁?!
……
“这样随便的在洗手间门前围堵一位女士,可不是什么绅士之举。”
女巫叹了口气。
她听着耳麦中传来的声音,知道这场戏已经差不多唱到了尾声。
已经没人敢单独行动了。
而那位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号召力,也确实远远比她想像中的大得多。
光是这样就能让全场人员都等在洗手间外吗?
她踩着高跟鞋,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有些困惑,从洗手间内慢慢走出:“啊啦,怎么都围在这里?”
隐形人站在最前方,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意味不明:“毕竟真相即将要揭开,所有的人最好都要到场不是吗?”
“哦?”女巫挑眉,“你又是哪个?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她浅灰色的眸子看着那位隐形人,似乎是一定要对方在这时给出一个说法。
两人僵持了片刻。
一声猝不及防的鸡叫传来。
后藤久单手拎着一只鸡,表情无辜的说:“抱歉。”
终于,隐形人像是妥协一样,慢慢解开了围在自己脸上的绷带。
毛利小五郎和铃木园子同时瞪大了眼睛:“是你!”
一张两人都再熟悉不过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
“工藤新一。”女巫缓缓念出这张脸的名字,“那个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原来如此。”
“居然是你小子!”毛利小五郎后知后觉,额角蹦出一个十字,“你这家伙……”
“等一下大叔!”铃木园子连忙阻止到,“现在案件要紧!”
虽然铃木园子也震惊到一时半会忘记了说话,但她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他们的私人情感,还是等眼前这个连环杀人案破获了再说吧。
工藤新一尴尬的笑笑:“啊哈哈……”
后藤久用胳膊肘捅捅他:“喂,工藤,先说正事。”
工藤新一像是一下子回神一样,轻咳一声开始推理:“今天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就在这艘船上。”
他蓝色的眼睛环顾四周:“并且,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木乃伊终于从大变活人的惊讶里回神,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女巫:“你一直非要等她出来才开始推理,该不会这个女人就是凶手吧?”
女巫闻言双手抱臂,轻哼一声:“不要随口污蔑人啊。”
工藤新一在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默默沉默了两秒。
这个女巫固然可疑。
但是从眼下的情况来说……
“大侦探,不是要推理真相吗?”女巫皱眉。
工藤新一轻咳两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正色重新开始自己的推理。
“这一系列的案件,都是由塔罗牌的摆放顺序而引起。”工藤新一看向女巫,“每一个受害人所拥有的牌面,都是上一个受害人身上持有的牌面。”
“既然这样,那能过控制发给别人牌面的人,一定就是凶手吧!”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直勾勾看向女巫,“我就说上船的时候你怎么那么奇怪,真正的犯人就是你吧!”
女巫不爽的啧了一声,看向一边看戏的后藤久:“你不说点什么?”
后藤久慢半拍的疑惑抬头:“什么?”
“没什么。”女巫哑然,而后喃喃自语,“果然……”
工藤新一则是不太甘心的握了握拳,但理智让他否认道:“不,这三起事件,和女巫小姐并没有关系。”
“欸?”铃木园子瞪大眼睛,“那犯人会是……”
“让我们从第一起案件说起。”工藤新一顿了顿,“船长的死。”
“船长是被人用弩射死的。”后藤久终于开口说道,“我和工藤搜查了一下挂着船长尸体的桅杆,发现了一只鸡。”
他抓着那只鸡,解释道:“这应该是船长用来暗示那位‘人类’的道具。”
说着,他把那只鸡抓着尾巴蹈吊起来,“cocktail,鸡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