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冷风吹过,景筱冻得瑟瑟发抖,欧阳斐家就在附近,她不知道欧阳斐昨晚有没有回来,只能去她家碰碰运气。
欧阳斐为人低调,住在普通小区的别墅区,景筱绕东绕西,轻车熟路来到她家门口按响门铃。
欧阳斐起先不打算起床,直到被吵得不耐烦才怨气十足的下楼,她起床气很大,直接爆了句粗口:“我靠,谁他爹这么早······”
景筱满身狼狈:“我。”
欧阳斐有中度近视,一大早的天还没亮透,加上两人离得远,她以为景筱又跟凡清玉小打小闹,玩笑的调侃道:“哟,又被你家大小姐赶出来了?””
景筱实在没心思跟她扯皮,欧阳斐这才意识到不对:“你怎么湿了?”
景筱嘴角抽搐,声音嘶哑的回答:“说来话长,可以在你家借住几天吗。”
欧阳斐不再废话,直接把她推了进来:“跟我还借住上了,快进来洗洗澡睡会觉。”
欧阳斐心大,把景筱领到浴室门口又扔了两件换洗衣服,打着哈欠继续去睡了。
景筱实在疲倦,简单冲了一把,随后也钻进次卧睡觉。
觉睡得并不安稳,她好不容易睡着,却一直梦见凡清玉的脸,凡清玉的各种神态,直到凡清玉冷着脸让她滚,景筱身子一激灵,猛的从床上弹起来。
日上三竿,景筱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十点了,只睡了四个多小时还是不够,她眼里又干又涩,头脑一阵阵发晕。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景筱又一激灵,只见凡清玉出现在屋里,她揉揉眼,重新躺回被窝里:“看来还没醒。”
凡清玉掀开她的被子:“你在说什么?”
景筱的状态实在不好,她脸色蜡黄,眼下有两抹淡淡的清灰,嘴唇干裂苍白,头发也没完全吹干,被枕头闷的十分毛躁,凡清玉不由放轻语气:“你昨晚没回去,欧阳斐告诉我你在她家。”
景筱嗓音干涩,她做出吞咽动作,喉咙仿佛扎了刀片般一阵一阵的刺痛,她面颊发烫,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跟你没关系。”
凡清玉察觉到她状态不对,正欲伸手贴上她的额头。
景筱灵活的躲开:“别摸我。”
凡清玉的手在空中停留片刻,尴尬的收回:“好,不摸,你还在发烧?”
景筱清楚她的身体情况,认真解释道:“不是发烧,是从原来的时间带过来的,叫易感期。”
凡清玉叹息:“还没发烧呢,都开始说胡话了。”
凡清玉揉揉眼角,她昨夜在公司加班到凌晨,今天一有空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也疲惫的要命,她只当景筱在说胡话:“行了行了,我不摸你,我去给你煮点吃的润润嗓子。”
景筱摇头:“不要。”
凡清玉皱眉:“多少吃一点。”
吃前女友做的东西像什么样子。
她忘了件天大的事,她忘记告诉欧阳斐她和凡清玉提分手了。
景筱现在只想睡觉,不耐烦的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吃前女友的东西。”
凡清玉还当她在赌气:“好,前女友现在去做,吃不吃随你。”
凡清玉带上门,景筱隐约听到欧阳斐和凡清玉的交谈。
凡清玉道:“筱筱发烧了,我可以用用你家的厨房吗?”
欧阳斐打趣:“要给筱筱做吃的啊,当然可以,不过得让我也蹭一口。”
凡清玉应下:“保证让你尝到。”
一般的成年人都不会说“对她好点”这种话,擦肩而过之际,欧阳斐有些不自在,但仍然说:“对景筱好点,她为你放弃太多了。”
凡清玉答:“好。”
景筱蒙头,搞不懂凡清玉的思想。
为什么凡清玉时好时坏,为什么凡清玉会觉得她离不开她,为什么凡清玉该低头的时候不低头,不该低头的时候反而叭叭凑上来。
想着想着,景筱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下午,睡够八个小时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她伸了个懒腰,又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估摸着凡清玉已经走了,她穿上不合脚的拖鞋走向客厅。
然而事与愿违反,凡清玉并没有走,她和欧阳斐坐在沙发上低声交谈,面前的茶几摆了个大瓷壶,还放了两只小碗。
欧阳斐碗里有几粒白色残渣,她舔了舔唇角:“终于醒了,快来尝尝你老婆的手艺。”
景筱打开瓷壶,香甜怡人的气息钻入鼻腔,梨子被切成均匀的中小块,银耳煮的黏黏糊糊泡在梨汤中,凡清玉顾及她嗓子难受,还特地放了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