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儒的亲生父母去世后照顾他是的二伯与二伯母,二伯母作为监护人应道: “还有什么打算,就进公司历练呗!谢儒还年轻,但管理风范不输当年他爸爸,公司交给他管理我们很放心。他祖父都说了,让谢儒拿着他爸当年的股份管理他爸的公司,一切都稳了!”
言父言母听闻眼睛更亮。
他们的眼光果然没错!
“那我们家阿雪……”
二伯母拍了拍谢儒的肩膀, “等谢儒十八岁的生日宴上就让他公布继承股份的事,连同和阿雪的订婚宴,先定个良辰吉日,等他们够岁数了就领证结婚,谢儒,你说怎么样?”
谢儒笑得温和,点头道: “我会好好照顾阿雪的。”
“……我不同意。”言稚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楼,他牵着陆弈辰的手凶巴巴道: “现在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我和陆弈辰自由恋爱,我不和谢儒结婚!”
言稚雪紧紧握……或者说拽着陆弈辰的手,低声警告: “陆弈辰,你最好配合我!”
陆弈辰没有说话。
言稚雪难得庆幸陆弈辰是个哑巴,这样也来不及反驳他。
只要他抓得够紧!
言稚雪死死地拽着陆弈辰下楼喊道: “我和陆弈辰在一起了!我们很相爱,我将来要和陆弈辰结婚!”
当然,言稚雪自以为自己抓得很紧陆弈辰无法挣脱,其实就言稚雪那小猫踩奶的力度,陆弈辰随手一挥就能甩开。
但陆弈辰只是安静地配合。
客厅的几个长辈都愣了,谢儒笑容也有些挂不住。
言父最先反应过来,他低喝道: “言稚雪,你不要闹!”
言母赶紧打圆场, “额……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别放在心上,阿雪这是和谢儒吵架了吧?在闹脾气呢……年轻人就是这样,一阵风一阵雨的脾气也不好……”
二伯母也笑道: “嗯,理解,年轻人嘛……让他们闹去,我们也先回了。”
“好好好,那个订婚宴的事之后再商量啊……”
谢儒面色有些沉,似乎不想离开,但被二伯母拉着走了。
客人都离开后,言父上前对着言稚雪就是一个巴掌。
“逆子!能不能有点大局观?!”
接着言父又给了陆弈辰一巴掌。
“哪里来的孽畜,你要不要脸!我们好心供你上学,供你吃饭,让你好吃好住,你就这样勾引我们儿子?!你还是个男人吗?怎么,想当登门女婿?要点脸!”
言父越说越气,又想给一巴掌。
言稚雪随即拦在陆弈辰身前, “是我勾引的他!我逼他的!”
陆弈辰: “……”
言父更气了,浑身都在发抖。
“逆子,逆子!”
言母拉住言稚雪,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道: “阿雪你行行好……就当为了我们家……”
一片混乱。
随后,言父把陆弈辰叫到了书房。
“我听说你收到了A大的保送名额?”
陆弈辰点头。
言父顿了顿,点头道: “好孩子,这可是外国的名校,成绩得非常优异才能去啊!”
“爸爸作为过来人有些话要和你说。谢家有权有势,阿雪现在也就闹个脾气,最后还是会跟他。我如果是你,就不会被小年轻一时上头的决定和脾气耽误了自己的前程。你去外国避一避也好,进修自己,回来文凭镀金了,阿雪也冷静了,我们给你个高职,你也能服众,如何?”
言父不愧是生意人,这些话很有道理,也确实划算。
“怎么样?一,外国名校;二,留在这受委屈。”
陆弈辰顿了顿,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默默地伸出了两根手指。
既然人大少爷都这么“胁迫”自己了,那他没理由临阵退缩。
“你……!”
言父深吸一口气, “好,好……你出去!”
……
……
再然后就是长达半年的的“战争”。
言稚雪被谢儒关过禁闭,也导致他将叉子戳入自己的脖子;被父母关过紧闭绝食送进医院;无数的吵架与争执,无数的反抗与哭喊。
终于,言稚雪哮喘病发进了医院,医生说得动手术。
“病人太折腾自己了,你们作为家属,得好好看着他啊……”主刀医生蹙眉道: “情绪起伏过大,饮食睡眠不好,还有我看他身上有无数的伤口,这些都很影响心态,你们还不知道病人的身体状况吗?而且我看他不仅仅是身体状况不好,怎么精神状态也堪忧?我甚至想建议你们报个精神科。”
“精神科?!”言母跳了起来, “你,你瞎说什么呢!你一个外科医生怎么懂精神啊!我儿子才不是神经病!”
言父也皱眉, “行了别嚷嚷了,这事可别传出去。”
言母几乎要哭出来了,她转身对陆弈辰尖声喊道: “你高兴了吗?!阿雪变成这样你满意了吗!这半年你和他谈恋爱,把人给折腾成了什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