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颖从火锅人后面冒出来举手道:“蒋总,我才是小佛姐助理。”
蒋煜抱起乖顺的周喜弥,对她撇撇头:“收拾好东西走。”
“好的,蒋总。”
小助理殿后,他出门前回头看一眼宋越,话中有话说道:“五十多岁快六十的,差不多可以退休了。”
外面空气有点凉,周喜弥被冷空气滋醒意识,她看了会蒋煜伸手戳戳他的胡茬。
“你是来接我的吗?”
蒋煜垂眸看她一眼。
“傻了?”
她没回答,作乱的手指从他的下巴刮到喉结,她眨眨眼睛问他:“你今天穿得是大衣?”
“瞎?”
“可是,还没立冬你穿什么大衣啊?”
一旁拿大衣的小助理其实也穿了错季的厚棉服,不过没人发现。
“你不热吗?”
终于,和他走在一起的韩颖忍不住问他。
热出了一脑门子汗的小助理硬撑道:“不热,我体寒。”
“……你还年轻可以调理调理。”
韩颖收起纸巾关心道。
“谢谢。”
他答。
五天前他跟着蒋煜去北方做考察,那边十月份中旬便开始套冬装,行程表上周喜弥今天杀青,他们便提早结束工作飞了回来,下飞机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急匆匆赶了过来,坐在车上他收到韩颖的消息。
他们闯了两个红灯到了火锅店的车库,上行的电梯门一打开正中间有一摊不知道哪个醉鬼吐的呕吐物,他跟着转身飞快的蒋煜走楼梯。
蒋煜人高腿长心急走得快,他在后面死命得追。
现在蒋煜是凉快了,但他被大衣和棉服前后夹击热得都快中暑了。
至于他为什么一直没能脱掉棉服。
为了保暖他穿了件超暖和的海绵宝宝秋衣,由于太保暖了,他也没想过再套一件遮遮。
为了面子他只能咬着牙享受移动桑拿。
韩颖将周喜弥的包给了他便打车离开,到了地下车库,衣领冒热气的小助理将车门打开,周喜弥被蒋煜扔了进去。
她闷哼一声又立马安静下来。
蒋煜上车后恨铁不成钢揪起她的脸。
“周喜弥!别人欺负你,你就只泼这么点回去?!”
“啊!”
周喜弥被揪疼了叫得凄惨,他换了个地方,捏住她鼻子威胁她:“不准叫。”
“……”
等他松了手,她为自己忿忿不平。
“那是因为他只泼了我这点啊!再说了,我也泼回去了呀。”
“重点是在这吗?”
周喜弥气鼓鼓地靠在另一侧车门跟他犟了起来:“喔!你厉害,那你来说说重点在哪?”
蒋煜脸色铁青:“刚怎么没见你这么横?”
“你自己没见到怪谁。”
蒋煜盯着赌气不看他的周喜弥被气得浑身发热,对前面喊一声:“把暖气给我关了。”
小助理迫不及待伸手。
周喜弥紧接着喊:“不准管,我冷。”
小助理停住。
热得像五根胡萝卜的手指在控制键前翻起了花绳。
蒋煜见他犹豫,语气不善:“你聋了?我说关了。”
周喜弥有样学样,欠儿欠儿的学着他的语气。
“你聋了?我说别关。”
“关了!”
“不关!”
他说一句,她学一句。
蒋煜气得牙痒痒,他一把扯过贱兮兮的周喜弥,咬牙切齿的喊她名字。
“周喜弥!”
“周喜弥!”
周喜弥不嫌事大,梗着脖子跟着喊。
助理手指微动,隔板慢慢上升。
他稍微敞开点领口,心里不禁感叹。
蒋总今天晚上年轻了不少。
周喜弥穿着软糯的白色毛衣,刺鼻的酒味经过一定时间的挥发融进她的温度,身上的温度闻起来像甜丝丝的米酒,脾气却是像白酒一样呛人。
他将两人眼神对上,微微放缓声音:“你学上瘾了?”
两人一对视周喜弥就认怂了,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什么意思?脑袋坏了?”
她一本正经的解释:“一点点上瘾,但没完全上瘾。”
蒋煜被可爱到又放不下架子,两种迥异的情绪在他脸上打架,面部有点抽搐。
周喜弥冰凉的手掌摸上他的脸颊:“蒋总,你中风了?”
蒋煜:“……”
“行了,后面不准再讲话了,再讲话,我就要和你玩车震了。”
蒋煜半威胁半商量道。
周喜弥幽幽看他一眼小声嘀咕:“蒋总对于下半身的事真宽容呀~”
“周喜弥。”蒋煜抬起她下巴肯定道,“你在阴阳怪气。”
“没有。”她一口否认,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补充道:“我是真心觉得。”
他没了耐心,冷声道:“闭嘴。”
“闭不上。”
蒋煜说到做到,掐住她的脸亲了下去,舌头强硬闯入她的口腔,周喜弥难受地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