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真的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朝衣刚走出纲弥代家的大门，就看见蓝染和另一个男人站在门口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个人胳膊上都戴着袖章，一个写着五，一个写着六。
噢，是那个朽木家的大少爷。
两人看过来。
朝衣朝两人行了个礼，才走近了问：“惣右介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有朽木副队长。”
朽木苍纯微笑着说：“是为了之后节庆的事。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蓝染副队长，真的是太巧了。”
“啊……是这样啊。”朝衣看了眼蓝染。
蓝染也微笑着回应：“是啊，真的是太巧了。”
朝衣看着两人的笑容，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明都是很温柔的笑容，却让人察觉到其中鲜明的不同来。
惣右介，你笑容太假了。
*
在和朽木苍纯告别之后，蓝染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问：“说起来……我记得新年的时候需要有四大贵族的女子在仪式上跳祝贺之舞的吧？”
“……”朝衣一抖，不假思索地说，“但是那个，要说也是明年的事情了吧？”
蓝染依旧笑容款款：“但是也并不会等待很久。或许会在朝衣觉得‘啊，突然就到冬天了啊’的时候，就需要你上台表演了呢。”
朝衣有些讪讪地说：“我，还是算了吧。”
“所以惣右介还没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朝衣突然想起来，连忙问。
蓝染被她紧张兮兮地盯着，依旧从容不迫地说：“还是因为斩魄刀的事……我听说你的浅打还是毫无反应，所以想着，或许能带你试一试我当时用过的方法。”
朝衣一愣，目光落在腰间的两把刀上。
斩魄刀在大部分时间内都和死神是一对一的关系，但这玩意毕竟只是一件作战的工具，当然会有人有一件、两件。
腰间的艳罗镜典已经完完全全地标记上了属于朝衣的灵压。蓝染不可能没有看出这点。
朝衣咬咬唇，说：“这个不急啦，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了可以使用的斩魄刀了。”
谁知道蓝染的脸突然沉了下来。
他静静地看着朝衣，目光仿佛能将她洞穿似的。这样的目光更近似于朝衣在未来遇见的那个蓝染。
“……我不知道这把斩魄刀到底有多强大的力量，但是在你之前，我几乎没有听说过有使用它的存在……朝衣，它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
他太敏锐了。
即便尸魂界的历史只是被人涂抹修改过的美化版本，他也能从那些细枝末节里推测出他想要的信息。
朝衣抬起头，笑着说：“没有啦，只是我比较聪明，所以艳罗镜典才愿意听我的话啦。”
蓝染不赞同地看着她。
但是朝衣却已经转过身去。
“我还要去四十六室一趟，惣右介……”
“我和你一起。”
朝衣一愣：“可以吗？我或许不能带你进去。”
“我在外面等你就可以了。”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蓝染，他微笑着看着朝衣，目光诚恳而包容，“我知道，有些机密还不是我能接触的。”
即便是深知他本性的朝衣竟然也开始怀疑——这家伙说不定这时候真的是个好人呢。
在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朝衣感到有些惊悚地摇了摇头，努力地想把这种想法赶出自己的脑袋。
“……我知道啦，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一起瞬步，赶到四十六室所在的清净塔居林倒是很快。看着眼前白砖黄瓦的建筑，朝衣鼓了鼓勇气便进去了。
黑暗的过道里，弥漫着一种不知名的香气。
反正闻起来就很贵。
偶尔有慢悠悠地走过来的四十六室成员，他们看到朝衣都愣了一下，随后摆着腔调对她说：“原来是纲弥代小姐啊，来这里做什么？”
朝衣一一问候之后，终于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了时滩的映像厅。
时滩已经接到了家主那边的讯息，靠在墙上眼睛慢吞吞地扫过来，看了眼朝衣：“……是大小姐啊。”
那是一种毒蛇般的、缓慢而令人不适的语调。
蓝染曾教过朝衣如何对付这样的人。
她直视着时滩的眼睛，说：“是的，麻烦你带我进去吧。”
时滩见自己的阴阳怪气仿佛没有对朝衣产生任何干扰，看了她一眼，便不知道在想什么般躬下身，对朝衣说：“大小姐，请。”
这个分家的家伙多少有点奇怪。朝衣一边想着，一边跟着他走进了放映厅。
护庭十三队的所有队员在入队时都需要登记自己的斩魄刀并展示始解。更别说队长了，他们升任时基本都是需要展示斩魄刀的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