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盯着沈长不容商量的眼神，赵小旭非常识相的没敢吱声，一点不见尴尬地转身从办公室出去了。
沈长这才看向沈午：“照片怎么回事？”
沈午什么场面没见过，眼下这都是毛毛雨，他非常自觉地给自己找了椅子坐下，坦诚道：“不知道是谁拍的，也不知道是谁发的，反正我刚看到帖子没一会儿就被删掉了。”
“自习室，球场......你什么还开始喜欢学习跟打球了。”沈长一针见血指出来，“于枞都说了他有对象了，你还往边上凑什么！”
“堂哥。”沈午一脸的若有所思，半真半假道：“你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他在跟我谈对象。”
沈长皱了皱眉，只当沈午是在胡闹，他们要是在谈对象，怎么可能在学校里一点交集都没有，被发出来的几张照片也只能看出来，是沈午在单方面的盯于枞。
“你少去招他听见没有。”
沈长从小跟沈午一块儿长大的，对他是个什么无法无天的脾气摸的门儿清，沈午除了玩游戏，对其他的事和人都是三分钟热度。
他丝毫不怀疑，沈午要是跟别人处对象，今天能欢欢喜喜地说喜欢别人，明天就能撂脸子把人甩了，没良心的厉害。
就算于枞没有对象，他也不属于适合沈午交往的一类对象，沈长跟于枞打过几次交道，他可不认为，像于枞那样性子的人被莫名其妙地甩了会善罢甘休。
沈午听了不服气，往窗户外瞥了一眼：“要是他主动来招我呢。”
“那你就少搭理他。”沈长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他也不见得就有什么好的，学校的那些人都是起哄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图他什么，图他长得好看，你没事了去收拾收拾自己也不比他差到哪。”
沈午觉得要为自己的网恋对象辩解两句，毕竟人家其实还是挺优秀的：“他学习好啊，篮球也打的很好。”
“这两样哪一样是你感兴趣的？”沈长直白地指出来，“他擅长有什么用？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
沈午难得违心地说了句，“互补吧。”
“......”沈长没好气地看了沈午一眼，“被人盯梢拍照了都不知道，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沈午突然发现，他最近想于枞是好像想得有点多了，似乎有点远超网恋的范围了。
不过，他还没忘了特意跑这一趟的目标。
“是谁在偷拍我？真是前两天被通报批评的那个人？”那天晚上在图书馆里，沈午是见过那个人的。
“还不确定。”沈长说，“到时候去查一下监控看看，你想想照片上的大概时间点，到时候发给我。”
“好。”沈午懒省事有求于人，非常配合，又嘱咐说，“查出来了跟我说，我要当面去问问，他没事偷拍我干什么。”
沈长又忍不住抬眼看沈午。
沈午面不改色跟他对视：“我高中开始就不跟人打架了，你在担心什么？”
“......”
沈午从办公室里出来，发现赵小旭竟然还没走，就在走廊里站着等他。
“你怎么还在这，没回宿舍？”
赵小旭似乎在门口琢磨了有一会儿了：“你说，我要不要进去跟你堂哥道个歉啊......就上回那事，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怪怪的。”
“......”
沈午想起来之前自己说过要请他们一块吃个饭缓和一下这事的，“你就算进去了，也会和刚才一样被赶出来，要不到明天晚上，我请你们一块吃个饭？”
“可以。”赵小旭点点头，积极道：“我来请客也行！”
“不用。”沈午挥挥手回绝了他的好意，“你请客的话我堂哥可能不会来。”
赵小旭：“......行吧。”
他们从综合楼回到宿舍，发现宿舍里跟他们走之前一样还是空荡荡的，另外两名室友还没有回来。
沈午刚才走的急，连游戏都没下，角色还在副本门口挂机，于枞的游戏角色竟然也没下线，就在他角色旁边站着。
他按了按鼠标刚一动，对方的私聊信息就进来了。
于枞：【回来了？刚刚去做什么了？】
沈午坐在电脑前寻思了两秒，估摸着于枞应该是没见着论坛里的那个帖子，像是一直守在游戏里蹲他。
沐沐：【没干什么。】
于枞：【？】
于枞：【接电话。】
桌上的手机很快开始震动，沈午看了两眼拿起手机，起身去了宿舍阳台，接了他们这两天来的第一通电话。
沈午手臂搭在阳台边沿上，看着宿舍楼下三三两两的人群。
“哥哥。”
“嗯，刚刚去做什么了？”
于枞说话时的语气还是缓的，声音也是温和的，和那天晚上在图书馆时沈午听到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