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越闻言,才恢复了理智,放过了奄奄一息的顾乾。
“顾乾,这件事你一个人是做不成的,你后面的人是谁?说出来吧。”
“此事就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哪来的什么人指使。”
“我知道你这样说是为了防止那些人报复你的母亲。
可是,你难道就不怕秦家的报复吗?
秦御是我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才培养出来的继承人,难道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折了?
你拿秦家当什么,拿我秦镇当什么?”
顾乾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怕了,当时可能只是恨意上头,想着报仇。
但如今的羊入虎口,只是为了护住他的母亲,免遭报复。
顾乾最终只能把这件事地来龙去脉交代了个干净。
秦镇听得眸中寒光四射,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虽然他看起来淡定自若,但是那紧握的拳头,却展示了他内心的愤怒。
顾乾说完后,他低垂着眼眸,完全不敢和秦镇对视,他总觉得秦镇黝黑的眼睛里蕴藏着无限的杀机。
“所以,你也不知道那人的来历,对吗?”
顾乾闻言,点了点头。
顾乾能说的都说了,那么在秦镇看来,那便是无用之人。
秦镇看着这个坑害他女儿的凶手,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早已涌现无尽的杀机。
“把顾乾拖下去,一刀一刀地把他的肉割下来,若是叫得太凄惨。就把那些肉塞到他的嘴里。
至于齐欣颜,杀无赦。”
顾乾闻言,脸色煞白,浑身的血色顷刻消失,巨大的恐惧感直达脑顶,这时的顾乾是真的怕了。
“秦镇,你说过要放过我妈妈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秦镇闻言,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顾乾,而是不屑地说道:“是吗?谁听见了?言而无信又如何,又有谁能够判我的罪?”
“你……”
秦镇身旁的人,令行而动,他对秦镇的命令仿佛习以为常,又像是已经执行过很多次,有些麻木了。
顾乾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人捂嘴拖了下去,随后便是一刀一刀的切割声和顾乾声嘶力竭的叫声。
张灵越对这血腥的一幕,她控制不住地生理性呕吐起来,而后内心也升起了深深的恐惧感。
今天她才算真正地领会了这位前家主在年轻时,是何等的让人闻风丧胆。
秦承启和他有着一脉相承的狠辣,只是跟他相比,秦承启终究是太过稚嫩。
“老家主,齐欣颜已经疯了,我们还要追杀到底吗?”
“是,灵越,老话说的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承启用她自己的性命为她的仁慈买了单,既然已成死仇,那么便是不死不休。
树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念之仁招致的杀身之祸。”
张灵越的世界观遭受了巨大的冲击,这就是上位者的处世之道吗?
如此看来,她跟秦承启的确是太过稚嫩了。
“那跟顾乾联系的那个神秘人,我们还要追查吗?”
“自然,承启留下的烂摊子,我会帮她收拾,她的仇,自然也应该由我这个父亲,为她亲手报。
也许当初送她去秦彻那里就是个错误,才能有余,狠辣不足。
这也怪我太过放纵她,未曾提点一二。”
秦镇说完,顾乾那边也被磋磨得差不多了。
执行的人对着秦镇说道:“老家主,割了三十刀,他承受不住,咬舌自尽了。”
“才三十刀就不行了,孬种,把他的尸体拿去喂狗。”
那人闻言,便去执行了。
原本干净的地板,到处沾满了鲜血,甚至有些残肢烂肉粘粘在上面,然而,就算做到了这般地步也难消秦镇心头之恨。
秦承启是他和整个秦家,花费了大量的心血才打造出来的完美宝刃,如今才出鞘几次就被人毁了。
现在秦家上一代由他可以主事,下一代却出现了断层,只能从头培养起,而这又要花多少年,二十年,亦或者是三十年。
这件事的幕后之人注定要承受秦镇的滔天怒火,乃至于整个秦家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秦镇带着张灵越离开了腌臜之地,既然逝者已逝,那么活着的人除了报仇,也要想想该如何维持眼前的局面。
“灵越,我知承启一直把你当做左膀右臂,如今她没了,秦家可以由我接手,然而公司之事,我还是想要你继续辅佐我。”
“秦总,你言重了,我和我的父母若是没有秦家的栽培,又怎么会有如今的地位。
而且对于秦氏,我也是很重视的,你放心,我会守护好秦氏的。”
“承启没有看错你,如今我膝下只有承继一子了,他太过年幼,所以我想你在我之后,可以继续辅佐他打理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