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啊,你别说,这东西好使!为师真没白疼你,老了都跟你享上福了!”
“……”
顾倾又一撇头,明明只这么小段路,她已经没眼看自己师父许多次了。
不知往后,寨人知晓了这人是自己师父,自己名声还保不保得住。
她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水管,小姐取的名字。”
莫人从又是一番惊叹,顾倾也不知他究竟在惊叹什么。
好不容易从莫人从的院子中出来,顾倾已经精疲力尽。
从前与小姐生气都从未如此心累过。
……
莫人从在二姐寨安逸躺了许多天后,交的第一个朋友竟是辛四。
那时,莫人从正百无聊赖地四处溜达着,一扭头,看见辛四正唉声叹气地教着他不成器的徒儿们。
他心下好奇,也凑了过去。
“听课要银子啊!”
辛四连头都没抬,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我可是东岐山的人,你当我来听课?”
莫人从不可置信,伸出一根指头指着自己,
“我徒儿可是压寨夫人!那是武能上天入地,医能起死回生!”
听见来人这么说,辛四这才抬起他耷拉着的眼皮。
“哦?夫人身上的毒你下的?”
“对啊!”
“你与我说说,咋下的?啥药材?又如何解的?”
辛四对于顾倾身上的毒很是好奇,本想自己解来看看,却不想顾倾直接跟着她师父走了。
等到回来时,发现早已解了个干净。
这让他总有种自己爱吃的菜被旁人抢了的感觉。
“啊,这个啊,简单!”
“……”
两人就这般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听也听不懂,学也学不会,眼看着天都黑了,便偷偷摸摸回了家。
自这天起,莫人从与辛四开始熟络起来。
他也学辛四在院里盖了个小黑屋,用于研究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辛夷也在此时,发现了莫人从的亮点。
实际上,莫人从最感兴趣的不是毒物,而是那些个对人体起些奇奇怪怪作用的药。
比如,他热衷于制出于人体散发香气的东西。
自然,也热衷于制出让人体散发臭气的东西。
辛夷还知晓了,那个三尺和尚,也曾是莫人从的客户。
坊间皆传,新月会真神、当今国师乃是鹤发童颜。
辛夷听时便觉得奇怪,因为她曾在皇宫见过那和尚,头发分明黢黑黢黑的,哪儿是鹤发了?
直到莫人从说起,她才知晓——三尺和尚吃了药。
改变须发颜色的药,莫人从研究五年多了。
可丝毫没有进展。
他想要五颜六色的须发,而不是单单只是黑发变白白发变黑。
“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可以褪成白发再染上去呢?”
辛夷知晓了他的困惑,并提了这个建议。
第二日,莫人从便顶着一头招摇的绿出现了。
“嘿,小当家的,你这笨方法真管用!”
“我用绿叶菜试了试,你看咋样?”
辛夷和善地对他笑了笑,而后马不停蹄地在福满楼又开一店。
名曰——美容美发。
莫人从可能对战争起不上什么作用,但是给战争赚些钱财还是手拿把掐的。
就这样,莫人从开始被迫忙碌起来。
不仅要看管店面,还要研究新型美容产品。
他常常深夜回到寨中,与辛四一样,顶着俩黑眼圈,像个行尸走肉,对月叹气。
有时,
爱好变成了工作,
也不是什么好事。
第211章 闹鬼……?
时间一晃,迎来了八月份。
敬安军早已适应了自己散发出的扑鼻香气。
训练如火如荼进行着。
因着那句:香火十月燃尽。
广国公与二姐寨商讨了一番,决定渔翁得利。
起义军一路向前,与朝廷打得难舍难分,他们宣关便先观察着,等起义军推进至都城,他们直接来个半路截胡,干掉起义军,直奔皇宫。
计划就是这么个大致的计划,往后若有变数,那便再行商议。
毕竟,所谓军师也不是摆设。
而宣关行至都城,快些骑马尚且需要一月有余,更别说是以万人计数的军队了。
广国公与军师商讨良久,而后直接找辛宗礼算了一卦,得到无甚大碍的答案后,便带着大半兵马上了路。
另一部分兵马,则是留下守住宣关,以防宣关失守。
八月是个紧张的月份,虽辛宗礼并没有明说,但寨人们实实在在感觉到了训练强度逐日递增。
自然,也便想到了那一层。
无人叫过苦。
到了中旬,二姐寨的学堂停了课,将孩子们也带到了演练场上,随寨人一同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