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暖立即道:“够,你对我够好了,但你对自己不够好,祁霜,你对自己不好,你……你以后不可以再那么冲动,再做那么危险的事了,稍微等一等,晚一点,也没什么关系的,你,你吓死我了……”
祁霜微微睁大了眼,静了一会儿,而后轻问:“你知道了?”
那天时暖暖跟唐锦禾打完电话后,就顺手把两人的通话记录删掉了,被迷迷糊糊来找她的祁霜带回卧室之后,又悄悄把手机放到了原位。
当时祁霜已经很累了,勉强撑起来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时暖暖身上,所以并没有发现时暖暖接了电话的事情。
时暖暖抿着唇,点点头,把那晚自己接了唐锦禾电话的事情说了。
祁霜默默听罢,最后只低声说了句:“我,我也没想要瞒你,当时你的情绪本就不好,不能再有其他的事费神了。”
时暖暖突然伸出手一用力,将毫无防备的祁霜一转一推,把她摁到了沙发上。
祁霜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但没有一点挣扎,很快便老老实实坐好,看着面前的时暖暖。
“那我要是不问你,你也一定不会主动说喽。”时暖暖故作生气地瞪着两只溜圆的眼睛。
祁霜看着时暖暖为她担心,甚至有些生气的样子,把溜到嘴边的“会说”给咽了回去,诚实道:“嗯,不会。”
让她说“我为了你用命开飞机回来的”这种总觉得像是邀功一般的事,祁霜的确是说不出来了。
时暖暖听到了这个答案,又心疼又无奈,她松开按着祁霜肩膀的手,站着看了祁霜几秒,然后突然往前一扑,扑倒在了祁霜怀里。
祁霜并不知道时暖暖的动作,却还是凭着本能稳稳地接住了时暖暖,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两人的身体相拥在一起,虽然没说话,但彼此的温度都不断地飙升,仅仅还是抱着,就乱了呼吸。
祁霜躺在靠枕上,身上满是时暖暖的气息,不断攀升的热度让她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活了起来。
渐渐的,她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嘴里不断分泌着唾液,却根本缓解不了这种燥热。
她有些难耐地微仰了下脖子,却因为感觉时暖暖生着气,不太敢轻举妄动,直到……
直到一双温软的唇悄悄地,像探宝一样地一点一点凑过来,然后顺利地附到了她的唇上,为祁霜解了那干渴已久的燃眉之急。
时暖暖心里有种偷亲人的心虚感和兴奋感,她的吻不像祁霜的吻,祁霜很多次吻她都带着些仿佛有什么情感压抑很久,发泄一般的感觉,总带着冲击和占据。
而时暖暖则是细水流长一般,慢慢地吻着祁霜,寻寻觅觅地找到最好的技巧和节奏,让两人都有着渐入佳境的舒适感。
过程虽慢些,但却缠绵磨人,另有一番风味。
时暖暖还有些得意,她自认自己的吻技定是要比祁霜好多了。
而祁霜丝毫没有要掌回主动权的动作,被时暖暖压着吻了许久,她都乖乖地接受着,配合着。
这么细细的亲吻,早挑起了汹涌的情欲,眼下氛围这般好,沙发又不小,沙发下还有地毯,倒是连卧室都不用费劲去……
两人的唇分开时,祁霜已经从正靠着靠枕的姿势,变成斜躺着的姿势了,一双看似平静实则已经控制不住流露情愫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时暖暖,穿的板板正正的黑毛衣的领子也乱歪着,耳后连着脖子偷偷地红成一片。
时暖暖则是双颊染上了红晕,嘴唇粉艳艳的,眼神里闪烁着细细碎碎的光亮,她抿了下唇,小声叫了一声:“祁霜……”
祁霜的心像被羽毛挠过一样,痒痒的,她抬手捧着时暖暖的脸,然后缓缓地挺起上身,献上了一个小小的吻,两人的唇贴合了一小会儿祁霜便稍稍离开了些,放轻声音道:“我让你担心了……”
她抬起眼,自下而上地,做小伏低似的看着时暖暖,双手从时暖暖的脸上缓缓下移,停在了她的衣领处,然后用手轻幅度拉扯着她的衣领,最后用着平静却又极蛊惑人心的音调道:“你罚我吧。”
你罚我吧。
这四个字给时暖暖带来的冲击力是很大的,她甚至还看到祁霜的面部表情发生了微妙的之前从未有过的变化。
祁霜平时面部线条都是平的,如同一条直线那样,不是高高在上,让人望而生畏的高冷,也不是畏畏缩缩的怯弱,而是一种低调的,平淡如水的感觉,说话也平铺直叙,像枯燥的议论文一样,机械又无趣。
但在时暖暖面前的时候,她脸上的直线就会整个开始呈上升趋势,但中间会像是忐忑不安一般上下小幅度地波动。
在动情的时候她的情绪表达最为强烈,她像是卸下了所有的忍耐,以一种近乎强横的态度去占有时暖暖,搞得时暖暖明明是愿意的,却在床上的时候总有一种被强制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