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暖道:“可我不聋,没办法听不到呀。”
王舒涵气道:“你该不会是想要袒护那个贼吧,也是那位项大小姐太窝囊,自己那么宝贵的项链被偷了,竟然也不报警,让一个本该坐牢的贼,正大光明地到江大来上学!”
周鑫坐在自己位置上,身体紧绷了一瞬,却依旧没说什么。
时暖暖道:“那你是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们既然做了室友,这件事在网上一边倒,本就有很多可疑之处,那就应该问清楚当事人,再做定论。而且,不管周鑫怎么样,你不该对盛恬说那样的话。”
抱着密码箱,红着眼圈的盛恬一愣,很是感激地默默看了时暖暖一眼。
王舒涵不屑地对着周鑫道:“行啊,咱们最受欢迎的新生小花都发话了,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偷的项链?”
由于时暖暖刚开学那天,帮她搬行李的学姐突然犯了低血糖,需要休息,又不愿放下做志愿挣得的学分,时暖暖就自告奋勇地帮学姐去站岗了。
她照着学校给的线上地图,还有自己被接待的流程经验,竟然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根本看不出是个不熟悉校园的大一新生。
那个学姐后来发帖感谢,时暖暖又长的好看甜美,很快在学校小火了一把,成为了最受欢迎新生的榜首。
王舒涵的话问的很刻薄,周鑫依旧没有说话。
“你看,人家默认了。”王舒涵看向时暖暖,摊手道。
时暖暖对周鑫道:“周鑫,我们要在一起生活四年,这件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如果有什么隐情,我可以在网上帮你澄清。”
周鑫的背微微弯了弯,像是隐忍着什么,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一般。
可到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反而站起身,出门了。
王舒涵洋洋得意的骂了句:“神经病!”
时暖暖叹了口气,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直到有一天早晨,王舒涵哭喊着她最喜欢的耳坠不见了。
那是一对金色菱形耳坠,她很宝贝,每天都要戴着,晚上再小心取下,把它放到密码箱底层。
盛恬连忙给她递纸擦眼泪,又是小心安慰。
时暖暖也过去安慰她:“我们帮你找找吧,是不是你昨天洗澡的时候落在卫生间了。”
王舒涵却狠狠地指向周鑫道:“找什么找!昨天洗澡的时候我是戴着的,一定是昨晚她偷了!这还用想吗?”
时暖暖道:“可是你不是睡前都会把东西全放进密码箱吗?耳坠又是在底层,又是你每天都戴,格外放在心上的,她就是要偷,为什么不偷更上层的,你没那么在意的呢?”
王舒涵用力挣开时暖暖搭在她胳膊上的手,恶狠狠道:“你帮她说话?你也帮她偷了吧!她偷东西那么多次,手段那么高,说不定这么多天都在偷偷研究我的密码箱吧!至于为什么偷我的耳坠,小偷偷什么不是偷,她还会分类吗?她觉得好看,她又买不起,她喜欢她就偷了!那可是我爸爸送我的礼物,说真的,周鑫,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吗,非要逮着别人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偷!是没人给你送吧!”
周鑫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不说话,而是紧握着双拳,情绪有些激动地走过来,憋着泪喊道:“我没有!”
王舒涵却轻蔑地笑了一声:“你有没有,报警就知道了。”
到最后,王舒涵还是报了警,警察带走周鑫调查过,也搜过周鑫的位置和床铺。
最后的结果是王舒涵的耳坠的确不在周鑫那里。
而王舒涵却一定要闹着不愿意再跟周鑫一个寝室,又把这个事情发到网上。
周鑫本就是一个惯偷的形象,没有几个人帮她说话,都说她是把东西藏到别的地方或者是已经卖掉换成现钱了。
导员没法,只能同意王舒涵换到了别没有住满的寝室,这件事才算平息。
周鑫在回来之后便躺在床上,不管时暖暖怎么喊,她不去上课也不吃饭喝水,缺勤被记了好几次。
大有把自己活活饿死的架势。
第二天中午,时暖暖买了一份平时周鑫经常吃的盖浇饭,拎到她的床边,道:“我今天上午帮你答了到,我觉得自己学的声音还挺像的,老师都没发现。”
没有动静。
“但是思政课老师提你名字了,我没敢站起来,他说让你下午去解释一下你答到了却不理他的原因。”
周鑫有些不耐烦地声音传出来:“你管我干什么!”
时暖暖笑道:“既然警方证明了不是你的错,那你不是犯人,依旧是我的室友,我自然要帮一帮的。”
床帘中静谧了很久,传出一个有些哽咽的声音:“你相信我?”
时暖暖把饭放在了周鑫桌上,道:“为什么不信,明明是一个漏洞百出的事情,盲目相信才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