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谁也不晓，就算她本人也不知道，只有江瓒自己把她埋藏在心底，表面是心硬的石头，他用一种伪装保护着他内心盛开的花朵。
“我觉得我表哥有点反常，你觉得吗？”
江渝抬头望着自家哥哥的这位朋友。
郭帆：“你哥一直都这样，对外，心比石头硬。”
对内，用良好的伪装保护了一个他想要保护的人，保护了一个他想留在身边的人，可代价就是，现在他伤害到了她。
顾笙中午来医院食堂吃饭时，对面坐了个人，上午给自己替班的男医生。
“顾医生这么优秀，长得漂亮，有很多人追吧？”
顾笙很有礼貌：“您抬举我了，只是不想找男朋友而已。”
上班也挺累了，她不想再用精力对付别的事情，一句话似乎把男人堵的没话说。
她的话里有陌生有专门留的距离感。
下午上班时顾笙梳理了手头患者的资料，那位和江瓒有关系的女孩的资料她没有，应该是在那位男医生的电脑系统里。
每个医生都有一个专属患者登记系统，比较好区分哪位患者是哪位医生接手的。
顾笙摇摇头，等女孩来复查时也让她去找那位医生看好了。
反正她自己手头又没有这位患者的基本信息。
或许是因为吃饭时影响了心情，顾笙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莫名地烦躁。
晚间的月亮有点子好看。
顾笙没开车，从医院走到家需要五十分钟，今天加班的比较晚。
她住的地方是自己的房子，江爷爷给他们的婚房差不多就是强制他们一周过去住一次而已。
其他时间里，顾笙和江瓒这两个名字从未放在过一起。
车内，郭帆看了一眼在副驾驶闭目养神的人。
“老大，你回哪里？”
江瓒睁开眼：“想回哪都能回吗？”
今天是他生日，江瓒许了一个愿望。
郭帆听到他的话沉默了几秒，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怎么？带你去买个生日蛋糕，把你想回的地方许个愿，看看愿望能不能实现？”
江瓒：“没蛋糕，说不定也能实现。”
而后江瓒又认真压低声音了说：“一周后，收网。”
表情散漫，说出的话却让人退避三舍。
他布下的网，是该收了。
理应不应该这么早，按照江瓒以前的性子是会多玩会的。
但现在他的性子因为一个人改变了。
“停车。”
郭帆看了眼周围，也没到住的地方呢！
车不过是刚经过了中心医院。
还有一段路程。
车缓缓停下，江瓒扔下一句话下车，“你打车回去。”
郭帆：“......”
他看到了顾笙，似乎就知道江瓒为什么让他停车了，更何况在顾笙面前还停着一辆车，那辆车的驾驶座上还是个男人。
江瓒本狠狠心闭眼，让郭帆把车从她身边经过开走，可终究没能忍住。
“不用了，我想走走，谢谢你。”
顾笙拒绝的语气增添许多距离感，江瓒听到了。
他走近了后，把人直接护住。
“顾医生不谈恋爱，别打她的主意。”不容置疑的口吻让人望而生畏。
男医生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人，江瓒，外面的花花公子。
“江少，您可别伤害我们科的花朵啊！”
江瓒没了耐心，仅限于对这位男医生没了耐心：“再不走，你的车就可以拖走了。”
对面是江瓒，对男医生是有些压迫感的，他朝顾笙点点头，“那顾医生，你小心点，我先走了，明天见。”
顾笙没说话，看着车开走。
目光追寻了几秒车的背影，江瓒转过身，人挡在她面前也挡住她的眼神，“这么好看？”
顾笙收回眼神：“江先生，你管的太多了。”
这几天，江瓒在她面前出现的次数比往常多了几倍，他如今很闲？
“送你回家。”
顾笙看了他一眼：“别忘了约法三章。”
第一条就是他们在外当个陌生人，江瓒这记性还不至于忘记了。
她转身就走，江瓒依旧挡在她面前：“你遇到危险，爷爷会骂我，我只是在预防被骂。”
“这条路我经常走，不会遇到危险。”
经常走？经常大半夜的一个人走夜路吗？
顾笙双手揣在兜里，“你很闲吗？想让我配合你什么，你说。”
除了这一种可能，顾笙想不到其它的。
江瓒：“配合我今天把你安全送到家，行吗？”
“不用了。”
该保持的距离理应保持，他们本就应该是陌生人。
反正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
白天时的心烦意乱到现在似乎平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