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
眼见张晓要走过去，苏黎拉了拉她的手。
现在一放松下来，苏黎的腿忽然间就没有力气了。她被张晓搀扶着走到那几套样衣旁边，刚走进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甜味。
这种甜她只在苏娇娇喝的饮料里闻到过。
“好几种颜色的果汁……天，这件衣服该不会得报废了吧？”吴月月眉头紧皱，不敢置信。
“怕是得报废了。”姜莱连连摇头，可惜道：“云师傅这么努力做出来的衣服，没想到上一次比赛就变废料了。”
“必须得让苏娇娇赔钱道歉。”一听到衣服可能要毁，苏黎脸色也冷下来了，“如果她是在学校动的手脚，走廊拐角的监控一定有线索。再不济……”
“哟，我当是谁呢，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她们的休息室门没有关上，苏娇娇带着两个小跟班出现在了门口。
苏娇娇倚靠着门板，脸上一派从容神色，可看到苏黎的时候，她的眼神里又多了些怨毒。
“真是难得啊，苏黎，没想到你嘴皮子会溜到这个程度，难怪老夫人会被你诓骗得愿意让你留在那里。”
姜莱和吴月月都不知道陆家的事情，但这个情况显然也不适合问。
她们都一致对外瞪着苏娇娇，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么看着我看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精。”苏家嫌弃地瞥了她们一眼，又转眼看着那几套衣服，“你们以为我真想来这儿呢？一股子臭味……这也不知道是谁做的衣服，这么天才。”
听苏娇娇阴阳怪气地嘲讽，张晓险些忍不住要破功，苏黎拦住了她。
苏黎长睫微动，上下扫视着苏娇娇。
“有人把我们的衣服弄脏了，很难说不是故意的。”她说，“不过没关系，我们一定会追究到底。学校里有监控，只要回去查一下就知道动手的是谁了。”
苏娇娇一点也没有被苏黎的话唬到，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新做的美甲，装模做样吹了两下。
“我的好妹妹啊，不知道有件事你清不清楚，如果你是在说周辅门外那个监控……早在三天前，那个地方就坏了。怎么？你的亲亲宿友们没告诉你吗？”
“那如果我说的是办公室里的那个呢？”苏黎不紧不慢地接话，“周老师刚好半个月前丢了东西，因为怕丢文件，所以在办公室里也装了个监控。怎么，这个事情你打听的时候没有人告诉你吗？”
苏娇娇一怔，不过还是游刃有余地。
“那又如何，事情又不是我做的，告不告诉我都一样。倒是你，今天带着这些味道这么重的衣服上场，啧，你说评委会怎么看你呢？”
“那也总比你们那些中规中矩的垃圾要好！”张晓忍不下去了，走上前把苏黎护在身后。“上了这么久学没有一点进步，真是浪费苏家的资源。”
“我苏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了？！”苏娇娇收紧了拳头，看着和她针锋相对的张晓。“你们的衣服已经变成垃圾了，既然是垃圾，就别想要在比赛上取得名次！”
“……不好意思，可以让一下吗？”
苏娇娇话音未落，门外一个女声就打断了她们的争执。
女人像是看惯了这副场景一样，在苏娇娇跟班让路时道谢，然后面不红心不跳地走进了休息室。
“C21，有人看上了你们的设计，想要和你们的代表聊聊。”女人的视线扫过里面几人，最后停在站在最前面的张晓身上，“你是代表吗？”
休息室内忽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接话。
吴月月愣住了，艰难反应过来，“莱莱，你拧我一下，看看我这是真的还是在做——啊！疼！”
“这不是梦。”姜莱也反应过来了，“是真的有人看上我们设计了。”
尽管她们并不知道看上了设计的是谁，又是因为什么会需要这些东西，可被人需要对现在的她们来说是最令人高兴的事情。
女人蹙起眉头，视线又在她们之间打了个圈。
“所以谁是代表？”
“我，我。”苏黎抿了抿发干的唇，走到女人面前，“我是C21的代表，辛苦你带我去一趟了。”
直到苏黎离开休息室，苏娇娇多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是真的。
她勉强地扯起嘴角，还在嘴硬：“怎么会有人愿意花钱买一堆垃圾……那个人肯定是来耍你们的，指不定一会儿苏黎就会垂头丧气地回来……”
张晓轻嗤一声，“有些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歹都是苏家出来的，怎么人和人的区别这么大呢？苏娇娇，苏黎怎么说都是你妹妹，你总不盼人一点好，你说这传出去了好不好听？”
张晓语带威胁，言外之意相当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