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跟他碰了酒,咬着后槽牙说这姓周的对我老婆念念不忘别有用心好多年,如今结婚了我得敲打敲打他,把他的少男之心直接彻底击溃,不跟你说了,我知道那边还有两个暗恋我老婆的,我得借今天结婚把他们彻底敲碎。
王胖子看的目瞪口呆,心说哪里来的醋坛子成精,你他娘的就放过那些无辜的小青年吧。
吴邪被王胖子拉着不动身,吴笙便提着裙角翩然走了过来,这一对新人男的俊女的美,很是般配,吴笙向王胖子敬了酒,而后又揶揄吴邪这是不是就是你必须要救的人?
吴邪面对这种感情倒是不知如何面对,他这个人很好,愿意为了自己心中重要的人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但他嘴上说不出来,或者说他能对女朋友老婆甜言蜜语说些情啊爱啊的,但是对着胖子算怎么个事?
于是他窘迫着,想让吴笙别说了,但吴笙就将她与吴邪的对话讲了,最后还点评人生若得如此挚友,豁出命也是值得的。
王胖子听了很是感动,然后又灌了吴邪两杯白酒,直接给新郎官干晕乎了,他和王胖子喝到最后只会揽着吴笙的肩头趴在她肩上瞎嘟囔着什么,吴笙不搭理他胡言乱语,顶着吴邪父母和二叔奶奶看吴邪不争气的眼神自如地同王胖子聊天,王胖子说吴邪这小子是真的喜欢你,在荒野里丢了钱包是要回头找的,钱包是你送的吧,还夹着你的一张照片。
吴笙揽着吴邪的腰,心想我也是真的喜欢他的。
胖子最后临走前还拍了拍吴邪,叫他好好过日子,以往的那些尽数可以放下了。
吴邪靠在吴笙的肩上突然打了一个冷噤,本来晕乎乎的头脑在此时浮现出长白山的漫山大雪。
尽数放下。
怎么可能,还有下一个十年要过呢。
但是没关系,吴邪心说,我有人陪着呢。
许是因为结了婚的缘故,吴邪立志整顿铺子的生意,他话是这么说的,其实已经开始上手整理他三叔失踪后留下的一些生意和盘口,虽然有些磕磕绊绊,而且他又不像三叔那样手段狠厉,但是总的来说还是能尽量和和气气地赚到钱。
而吴笙硕士念完后又考了她们学校的博士,然后在吴邪诚挚发问你个油画专业的念博士能研究出什么新颖的东西,油画的新型画法吗?我感觉前人都画的差不多了吧?
吴笙不说话,但是从她的眼神里吴邪能够明白她正在心里骂了他一顿。
嘴欠逗人是日常罢了,他揽住吴笙笑着问她:“去度蜜月吗?”
吴笙:“结婚好几个月了你跟我说去度蜜月?”
吴邪心虚,心说你结婚那会儿你忙着毕业忙着办画展,我哪敢上来耽误你的时间拉着你去玩,但是他想了想度蜜月的地点心里更虚了。
“去哪里?”果不其然吴笙发问了。
“呃....去长沙。”
吴邪的眼神看看客厅的电视,看看桌子上的水果盘,就是不看吴笙,去长沙其实是去盘口查账办点事,但他想着吴笙最近也没事,不如跟他一起去长沙,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礼物送给她,但如果吴笙不想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吴笙坐在沙发上想了想,就平静地答应了这件事,她说反正去哪里不都是个去,这又有什么区别的。吴邪得了便宜就卖乖,笑嘻嘻地给她画大饼,说明年去欧洲转一圈,巴塞罗那和巴黎是要去的,我们到时候去看意大利的海,听说景色很不错。
结果这个饼到最后也没让吴笙吃上一口,到了长沙也是,还没落地的时候吴邪在飞机上跟她追忆往昔,说自己跟着她来长沙玩的时候就知道她对自己早就图谋不轨了。
吴邪说的图谋不轨是一个含义,但是吴笙对他确实图谋不轨又是另一码子事,但是吴笙不同他说真相,只是坐在飞机上笑,然后又轻声说我之前来过长沙。
吴邪恍然大悟哦哦是你姑姑的原因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爸妈和哥哥不来,你姑姑也不来吗?
吴笙喃喃道:“她去了很远的地方,一时半会回不来。”
她又对吴邪笑笑:“不过她知道我和你结婚,会很开心的。”
吴邪握着她的手温声道:“我也会让你一直开心的。”
开心的有点早了,话说得也有点早。从飞机上一下来吴邪和吴笙就被长沙的伙计接走了,住的地方是吴邪挑的,以前是个公馆,后来让吴三省买了下来,。
晚清院落式楼房,石库大门内有小天井,木构楼梯与地板,青砖黑瓦白粉外墙。
吴邪揽着她上楼的时候还有些得瑟道:“这是民国时期的一栋老建筑了,当年文夕大火仅剩不多的一栋,长沙公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