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和我说什么?”
朝瑾看向祁瑶, 见她脸色不好看, 像是遭了大祸一样。
祁瑶把所有自己能想到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 仍然不得其解。
她没有先说柳南池的事, 反而小心翼翼的问:“朝瑾,你…你现在是不是不舒服啊?觉得在这里待的…不开心?”
柳南池说过朝瑾不喜欢喧闹的场所, 也不喜欢他们这些玩得来浪的欢的人,想来在这种地方待的很不舒服,难免会有些不开心。
朝瑾嘴角微挑:“没有,我觉得很好。”
“……”
不不不,很不好。
祁瑶见到朝瑾笑了的一瞬间,第一反应虽然觉得很漂亮,但下一秒恐怖又诡异的感觉直接涌上头顶。
以她对朝瑾的了解,她很少笑,笑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她能在这里能笑出来的可能性几乎为“0”,所以…朝瑾怎么能对她笑出来?
这很不对劲!
祁瑶吞了吞喉结:“那个…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就跟我说,怎么说咱们也是大学同学,我肯定是向着你的。”
有话直说,你别笑就行。
虽然好看但是渗人。
朝瑾食指抵着太阳穴,神色不似平常冷淡,反而透着几分柔和:“我没有不开心,你为什么老觉得我不开心?”
“难道我在你心里是个很容易生气的人?”
她语气带着一丝委屈,听的祁瑶心里软乎乎的。
“没有,我怎么会这么认为你?我只是…”祁瑶不自觉的往前靠近,想要安抚朝瑾,可下一秒,她的眼神瞬间从迷离转换出来。
她神色震惊慌乱,“那个…我…你…你到底怎么了?”
朝瑾现在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祁瑶吸吸鼻子,猛地闻到一丝古怪的味道,她又往前凑了凑,“这是…葡萄酒的味道?”
她不可思议道:“你喝酒了?”
“酒?”朝瑾指着桌上喝光的杯子,“那是水。”
祁瑶拿起杯子闻了闻,一脸糟糕:“他大爷的!谁特么把白葡萄酒放在这儿的?”
这白葡萄酒的颜色和水相近,想来朝瑾刚才喝错了,结果喝多了。
怪不得她觉得朝瑾不对劲儿呢,原来是发酒疯呢!
众人纷纷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喝白葡萄酒,估计是服务员随手放在那里的。
祁瑶也懒得纠察罪魁祸首,眼下她该怎么处理这个“醉酒”的朝瑾?
柳南池还在和朱好慕争吵,祁瑶顿时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你刚才说什么?”朝瑾问。
“什么?”祁瑶没担心过来朝瑾在问什么。
朝瑾说:“你刚才要跟我说柳南池什么?”
祁瑶见朝瑾这幅模样,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让她去劝劝柳南池?
可眼下除了朝瑾,柳南池肯定听不进去别人的劝说。
祁瑶两难抉择之下,竖起两根手指:“朝瑾,你看这是什么?”
她得试探一下朝瑾的意识清不清楚。
朝瑾挑眉,笑的阴恻恻:“两根即将被掰断的手指。”
祁瑶:“……”
很好,意识很清楚,能认出来是两根手指。
但也很不好,醉酒的朝瑾比正常的朝瑾还要恐怖。
朝瑾看祁瑶一脸后怕,问:“说?柳南池怎么了?”
祁瑶有一种被老师点名提问的感觉,她犹豫半晌,“刚才朱好慕不是…说错话了,惹得南池有点不开心,两人现在…在外面…状态不太好,僵持着呢,你能过去…劝劝南池吗?”
“哦。”朝瑾歪头,状似无辜,“她俩为什么要吵架?”
祁瑶难以启齿:“就,就是口角之争,哎呀,朋友之间哪有不吵架的?”
“口角之争?”朝瑾起身,“你当我很好骗吗?”
祁瑶:“……”
祁瑶眼神闪躲:“啊?哈?你说什么?”
朝瑾拿过她手中紧握的杯子,声音低哑带着一丝讥诮:“朱好慕喜欢柳南池,对吧?”
祁瑶瞳孔一颤:“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朝瑾把杯子放在桌上:“朱好慕看我的眼神带着嫉妒和愤恨,我只是懒得理会,不代表我看不出来。”
祁瑶没想到朝瑾如此透彻,索性她也不再隐瞒下去:“是的,好慕对南池的感情比较特殊,但她们没有在一起过,一直都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的。”
祁瑶得为柳南池解释一下,不然她们俩人的关系会更僵。
朝瑾挑眉:“我知道。”
祁瑶纳闷:“你又知道什么了?”
“要是朱好慕得到过柳南池,她对我的表现就不会如此草率,”朝瑾抬脚往外走去,“人啊,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强求,可一旦那东西落在别人手里,她们便会不甘、愤怒、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