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说找到,是它自己突然某天又回到了虚余家的祠堂。
因为令牌的突然归来,让大家都觉得太过于诡异,一时间就将它检查了几遍,确定没问题后,就将它深深藏了起来,没再供奉,生怕会出问题。
虚余家已经不比当年,他们现在有了太多的东西,不再向当年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金丹大概心里有了一些猜测,垂眸问道:“丢了多少年?”
虚余洸不敢再说谎:“两…两千一百年。”
金丹深深倒吸一口气,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两千一百年……
整整两千一百年。
这么久的时间,已经足以让那些偷走令牌的人制作出不少仿制的令牌了。
看来上一任山神会陨落,跟这些令牌脱不了干系。
“令牌丢失两千一百年,你可知这两千一百年对于醴陵山来说代表了什么?”
这都足以让修真界来一次大清扫了。
而对于陷入沉睡中的醴陵山来说,更加是雪上加霜。
那时候她甚至都还没从蛋壳里诞生。
她揉了揉眉心,深深觉得心累。
上一任山神为什么要给出令牌?
她想过给别人进出醴陵山的资格,这会对醴陵山带来什么不敢想象的后果吗?
特别是这丢失了令牌,竟然还敢到自己面前来说山神欠他家一个愿望的。
想到这,金丹眼底掀起丝丝缕缕的杀意。
真是不要脸啊。
第19章
“你族丢了令牌,害的如今醴陵山到处妖心慌慌,四处都是外来者的痕迹,竟然还敢有脸来醴陵山要求我们满足你们愿望。”
三呜身形猛的变大,宛如一只猛虎,中黄色的要求也变得格外的凶狠,她口吐白气:“你族可真不怕死!”
虚余洸身体被逼的一晃,对方的妖气虽然不强,但因为身处醴陵山,到处都是对于外来者的限制,反而让他觉得有些难以承受。
他腆着脸,厚颜无耻的道:“在下知道家族中的做法错了,但丢失令牌一事真的与我族没有任何干系,他们趁我族混乱,制造了这场风波,而我族想要告知前辈,却因为没有令牌而无法再次进入醴陵山,我族先辈也早就离世,所以我等也是受害者啊。”
他嘴里喊着受害者,但神情里却有些心虚。
长孙心看了出来,附身在金丹耳边呢喃了几句,金丹目光凝重:“你刚说你等因为没有令牌而无法进入醴陵山?”
虚余洸不懂她为什么还要问一遍,点点头。
金丹冷笑:“不是因为醴陵山上任山神因你等而死,新山神尚未继任,你等不被允许进入吗?”
虚余洸浑身一震,这……
她怎么知道的?
长孙心:“上任山神临终之前,是否曾拒绝了你等进入醴陵山的机会?”
虚余洸看了她一眼,能够坐在山神身边的人类,肯定不容小视,他不能多说多错,便闭嘴不言。
长孙心不用再问,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上任山神拒绝了再帮助他们,而令牌丢失,导致大量冒牌货进入醴陵山,给醴陵山带来了巨大的打击和伤害。
上任山神估计也是察觉到令牌无法收回,召来了虚余家族后人询问,这才知晓令牌丢失一事。”
长孙心给金丹诉说着猜想,对于人性,她了解的比金丹多多了。
“离开了醴陵山山神的照顾,虚余家族逐渐走向末路,为了振兴家族,他们估计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换回了令牌,想要借着上任山神的死亡,导致传承和记忆不一定完整的你来当冤大头,试图用此方法来让你帮助虚余家重新崛起。”
现在来找要求,无非就为了那两件事。
要么是为了振兴家族,要么就是为了得到醴陵山。
醴陵山不可能给出,虚余家也没那么大的面子,山神也不可能因为一件小事便下嫁出去。
所以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振兴虚余家族。
只是虚余家没想到,他们丢失令牌的这两千一百年来,大陆上假冒的令牌太多,导致醴陵山为了山神能够不受打扰的降临,选择了闭山,将一切外来者和本身就存在的所有都封闭了起来。
如果不是曼陀罗搞出来的动静太大,金丹都不会注意到这些违和的外来者。
金丹深呼吸一口气,大概明白了长孙心的意思,虚余家根本就没觉得自己错了,反而还在责怪醴陵山对虚余家进行了拒绝。
如今拿着令牌过来找她负责,不过是想要将她变成冤大头,替虚余家办事。
这人的愿望估计一开始也不是振兴家族。
想到对方看向自己和长孙心的眼神,内心一阵恶寒,这种人,果然还是埋了当花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