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摔得震天响,整栋屋子都跟着颤了颤。
应声声憋回了泪水,笑得猖狂:“怎么办啊姐姐,嫁给白远周那个花花公子,还是自己出去自力更生呢?你还没毕业,难不成出去卖?”
“我要是你啊,就顶着应家大小姐的头衔嫁人,以后做个富太太吃香喝辣。”
应如星抹了把脸,笑的苍白:“好啊,那我和白远周说说,让你嫁给他。”
“应如星!”
应声声变了脸色,白远周那种花花公子没半点真本事,全靠着家里才混个名头,才不是她想要的。
这种人渣,留给应如星就行了。
“踩到你尾巴了?”
应如星面色沉冷,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颌。
“应声声,管好你这张嘴,不该你掺和的事情别掺和。”
“应如星你以为你躲得过去?”
她一把挥开应如星的手,气急败坏地喊道:“白远周不会放过你的!”
“你让他难看,害他进局子,你以为他不会报复你?”
“那又如何?那也是我和他的事情。”
应如星指尖翘起,狠狠划过她的脸颊:“我只知道,你要是管不好你这张嘴,我也管不好我的嘴。”
“前段时间被付教授褒奖得了青睐,你还沾沾自喜吧?你说,要是父亲和付教授知道你那篇出彩的论文,是花钱找人代写的……”
应如星勾唇,“会如何?”
第九章 舅舅,故意在更衣室等我
应声声脸上血色尽褪:“你……”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既然知道,肯定就有证据。”
应如星快速说道,压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你要不想这件事被我说出去,最好就管好自己的嘴。”
应声声抿紧嘴唇,狠狠瞪了她一眼:“算你狠!”
望着应声声落荒而逃的背影,应如星松了口气。
第二天。
应如星下楼就撞见了正准备出门的应父。
昨夜不欢而散,两人碰面时,应父仍旧板着脸。
应如星也没给他好脸色,扭头钻进厨房。
门口处传来应父的声音:“卡我已经停了,什么时候你和白远周和好,什么时候再恢复。”
应如星顿了下,应父径直离去。
听见关门声响,她立刻打开手机,调出手机银行界面,果不其然那张副卡上显示着“冻结”两个字。
应如星低咒了声,这下好了,本就拮据的生活更加贫困了!
应父说到做到,应如星这会儿是悔不当初。
昨晚到底还是太冲动了!
跟什么过不去都不能跟钱过不去。
应如星心里烦躁,电话突然响起来,是冯樱。
两人互诉近况,约了在网球场碰面。
化悲愤为力量,应如星只想狠狠发泄!
“话又说回来,你要是昨天不闹这么一通,你父亲只怕会变本加厉。”
“现在除了生活困难点之外,至少他没办法再拿捏你。”
冯樱宽慰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应如星嘴里虽说着悔不当初,可心里却不后悔。
比起被逐出家门,她更厌恶嫁给白远周。
她知道,落在白远周手里,不会比在应家好过。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要实在过不下去不还有我吗?再说了,我还能多给你介绍几个兼职。”
“也只能这样了。”
应如星叹了口气。
两人说笑着往球场里走。
刚走了没几步,冯樱就停下脚步:“说什么来什么,冤魂不散。”
应如星抬头就看见了白远周。
西装革履,人模狗样。
那笔挺的西装下,藏着一个龌龊、肮脏的灵魂。
眼里掠过丝冷意,应如星刚要拉着冯樱掉头,从白远周身后走出来另一个人。
鹤立鸡群。
简单的运动服在他身上也遮不住他矜贵气质。
犀利的瞳孔快速掠过四周,俊美的脸上带着疏离却不失得体的淡笑。
“时靳远。”
冯樱胳膊肘拐了拐她,应如星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的男人。
男人的视线看过来,眯了眯眼,又掠开。
要不是旁边还有个白远周,应如星这会儿已经主动上去搭话了。
她拉着冯樱,朝更衣室走去。
人群里的男人和旁边的人低语了几句,随后也朝着更衣室走去。
冯樱去了个洗手间,再进更衣室时,应如星已经换好了衣服。
“我看见时靳远进了隔壁的男更衣室,我帮你看过了,没有其他人。”
应如星眨了眨眼,冯樱快速推了她一把,“机会难得。”
“我去外面给你守着。”
应如星舔了舔唇,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运动服,没有犹豫地脱掉了外套,转身走进了男更衣室。
男更衣室不大,陈列着一个个的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