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却怒气未消,他伸手进浴缸,将她的长发一把给揪住,强迫与他对视。
“你们做了没有?”
时漫的身体不自觉的发抖,看着傅斯年的眼里,终于不再是浓浓的爱意,反而渐渐被害怕覆满。
她的身体在颤抖,隔着潋滟的水波,她白皙的长腿晃动。
而水里,她的睡衣飘起来,她几乎是一览无余的。
头上、膝盖上的疼痛,都盖不住头发传来的痛觉。
时漫越想越觉得可悲,即便没有,她也不想去承认了。
“做了,怎样?”
她仰起脸,一股子的倔强。
虽然记忆不多,可她知道,救她的人是周砚池。
傅斯年果真不受控制,将时漫的头发狠狠的攥紧了,他倾身逼近她,咬牙切齿说:“你是真不怕我弄死他,是不是?”
时漫强忍着一身的疼痛,可悲的问说:“是你丢下得我,凭什么又要让我洁身自好?”
傅斯年伸手狠狠的搓着她的手臂,像是嫌弃她脏一样,想要把她给洗干净。
“我可以不要你,但是你不能给我蒙羞。”他的语气像是命令,又像是威胁,他恨不得吃人一样,模样看着骇人狰狞。
时漫看到他终于发怒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收起你那可悲的自尊心吧,承认你是一个不行的男人,就那么难吗?”
傅斯年捏住时漫的下颌:“你以为用这些话就能中伤我?不觉得太低级了吗?”
他满满的嘲弄和不屑,根本不将时漫放在眼里。
面对他,时漫觉得很无力,她悲凉的笑了:“傅斯年,等你以后想到现在的所作所为,你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心痛?”
问出这句话,时漫的眼角滚出泪来。
她才刚刚清醒,脑子还是晕的,就面对傅斯年的这么些怒意。
傅斯年低头看着时漫,她真的瘦了不少,脸看着小了一圈,可他心里,更多的是对她的嫌弃。
她是个被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
傅斯年重重松开时漫,别开脸说:“绝不会。”
他站起身,转过头就走。
时漫分明看到他脸上的冷冽杀意,她急忙叫住了他:“傅斯年,你要去哪儿?”
她从浴缸里站了起来,膝盖上的伤泡过水,看着挺可怖的。
傅斯年并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重申:“我说过,不管是谁跟我作对,我都不会让他好过,谁也不会例外。”
他的意思太明显,是想去针对周砚池。
时漫的脑子彻底清醒了,她忽然又开始后悔,为什么要为了气傅斯年,而说出那样的话,反而害了周砚池。
她急匆匆从浴缸站出来,抓住了傅斯年的袖子:“没有,我跟周砚池没做过,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一件衣服没穿,就那么坦坦荡荡的暴露在空气中,水珠覆在她盈润娇嫩的肌肤上,更显得她整个人勾人。
傅斯年下意识的扭过头,看到时漫赤着的身躯,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将视线给挪走了。
“现在才来说这些,不觉得迟了吗?”他开口说这句话的时候,那颗几乎要破膛而出的心脏,竟然稳稳落了回去,而他心里,也像是一桩心事被解开了的感觉。
时漫很焦急,湿热的手抓住他的手:“真的没有,我可以去医院开我的证明的。”
这话,倒是让傅斯年隐隐不爽,他扭过头看她,眼神明明带着笑意,却又像是刀子割肉一样,凌迟着时漫的心。
“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他坏笑着,一步一步贴近她,将她逼得不停往后退。
看她努力想要逃离自己的样子,傅斯年心头又莫名的很烦躁。
他索性不再说什么,转过身就走了。
这样也好,控制了自己的狼狈,也不让她看出他的在意。
傅斯年在卧房外面抽烟,直到地上丢了七八个烟头时,周临从楼下上来了。
“傅先生,我查过了,太太的衣服不是周医生换的,是周医生让酒店的工作人员换的。”
话落,傅斯年久久都没有接话,但他直接捻灭了手中的香烟,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真好,时漫还是时漫。
周临察觉傅斯年的情绪变化,想说点什么,可又不太敢表达。
很明显,周临觉得,傅斯年对时漫不是没有感情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周临还能看得清。
……
凌晨一点,医院。
时淮生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被孟晚柠拦住了去路:“淮生。”
白天络绎不绝的地方,到了夜里就显得格外的清净。
看到孟晚柠,时淮生明显的意外:“晚柠,这么晚了,你没回去吗?”
孟晚柠上前过来,扑到了时淮生的怀里,她紧紧抱住他的腰,哽咽说:“淮生,我很想你。”